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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越对乌桓这样这样看戏的态度表示过很多次不满意,觉得他这样迟早得被人发现,认为他是艺高人胆大,迟早得出事。
乌桓很无辜,摊手任凭老婆气急败坏的拳头落在手心,表示自己是在机智地欣赏老婆的美貌,这样的行为怎么会引起别人的误会。
完全不会。
阿越才不相信他,捏住拳头高高地抬起,在乌桓注视下,落在男人手心——
雷声大雨点小,可爱。
还可以再打一次,他弯着眼睛提议。
他对白子研很有信心。
就如同对待自己。
时间追溯至乌桓三十岁那年的春天。
因为妈妈的介绍,乌桓无奈之下通过网络与白子研进行过几次对话,内容就是简单的自我介绍以及兴趣爱好之类,乌桓给足了他妈妈面子,一直在努力找话题。
最后双方关系呈现在语言文字上倒是一派和谐美好,约定了周末在城市的综合商场见面。
大抵是吃个饭看个电影。
套路而无趣。
乌桓临出发的时候还是这么想的。
白子研果然没让他失望,临到最后一秒,掐着点告诉他自己要爽约。
脾气很好的乌桓连夜将白医生的所有信息翻了出来。
纸面信息不足以了解一个人,所以乌桓花了半个月的时间,用自己的眼睛去观察这位医生,记录一切。
其中,就包括这位宠物医生先生,工作日的午餐习惯。
几个月后,阿越所在的组织内部信息系统进行了一次更新,被加密的危险人物名单上多出了一个人名——梁璨。
以及一张识别不准确的普通男子侧脸。
乌桓从未失手,游离在真实存在的身份下,伪装成影子,暂居光影,悄无声息。
这次他借用了白子研的身份,利用伪装技术,改变了身形与面容,捏造了不明身份人,梁璨。
阿越,猎隼的狙击手,有过一面之缘的小帅哥,脸是漂亮,可惜开车技术烂到炸。
乌桓戴上鸭舌帽悠悠地下楼,他特地绕远了一些,选择从漂亮狙击手旁边路过,近距离观赏一眼冷面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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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越从面碗里福至心灵般地抬起头,吃得傻乎乎表情落入了男人戏谑的眼眸。
乌桓突然不想离开了。
他停下脚步,弯下腰,与这位懵懵的食客对视,在捕捉到对方疑惑的神色,他真诚地开口,说:
“我能坐在你旁边吗?”
午饭时间,一楼的餐桌上基本都有人坐,并没有空桌了,所以乌桓这样询问不会突兀,阿越并没有察觉出什么不同。
他点了点头,清了清嗓子回答:“可以,我也快吃好了。”
阿越很少独自出来吃饭,从训练营出来后就进了猎隼,哥哥们很照顾他,因为身份特殊,在假期的时候他们很少出门,都是几个会做饭的哥哥轮流着做,简陋粗糙但是可以填饱肚子,起码不会吃了上吐下泻。
今年是阿越正式开始独立在外面生活的一年。
在此之前,是为期六年如同家人般的紧密不分,可这样的关系,在阿越二十四岁的春天,结束了。
猎隼出了叛徒,是队伍里的观察手。
在新年的第一天,出任务的前一晚,他扯着笑在大伙的晚饭里掺了东西,全队上下包括被队长抱回来养了两年的猫,无一幸免,全都中招。
他们被端着武器的敌人围堵在院子里,无声的射击中,只能听见周围烟火声沸。
那晚,阿越的九个哥哥,死了五个。
他醒来的时候,队长用还算干净的那只手摸了摸他的头,被血腥气恶心到想吐的阿越只听见他说:别难受。
哥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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