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祉坐在园子里的石头椅子上,诸般杂念纷至沓来。
“伯祥,你来了。”恍惚中,故人的身影出现在面前。
“下官给公添麻烦了。唉,下官今日才知道,自己不过是一介书生,迂腐无用。”杨廷麟面带愧色,长揖不起。
“不要这样说。你奏章中那句话南仲在内,李纲无功;潜善秉成,宗泽殒命这两句甚是痛快。”
杨廷麟感觉到卢象升握住自己的双手异常灼热,不由落泪道:“再痛快,可惜也于事无补,还让公的处境愈发艰难。现在,我真是后悔自己当初的书生意气。不过,也好在当轴发下恩德,能让我到公军前,我愿为公尽绵薄之力。”
“伯祥,你不清楚……”卢象升欲言又止,终于还是没有说下去,甚至连欢迎故友的致辞都省略了,埋头于案上处理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