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时间就过去了一个月,夏收已经结束,随之而来的便是夏种插秧。
这个活也累人,但比起夏收还是好了很多,唯一不舒服的就是需要赤脚踩在水田里,脚底接触软乎乎的泥巴时有种异样的不舒服。因为你不知道等你再次踏出水田时会不会满脚都是蚂蟥。
光是一想到那个场面她就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虽说她已经不是个小姑娘了,可是她骨子里就比较怕这些东西。
有的时候还可以冷静地将它一脚踩死,但大多时候都会鸡皮疙瘩起了一身,然后怂怂的全身颤抖。
好在没有准备只是那个上午的事,下午她就立马将自己新买的胶鞋换上了。
夏种远比夏收结束的快。
转眼间就已经八月中旬了,这个时候地里的活已经不多了,大多都是生产队里的人在干,而知青们是轮不到的。
不过他们也闲不了,每天都要学着编各种各样的竹制品,竹席呀,竹篓呀,竹筐呀,簸箕呀,篮子呀,等等。
温言舒心灵手巧,上手的很快,总是半天时间就能将一天的活都干完。
当然也不是所有人都能像她一样,大多老半天才能编出一个来,费劲又费脑子。想放弃吧,又舍不得,怎么说编两个也好歹能值一个公分呀。有活干总比歇着好,至少每顿可以多吃一口饭呐。
不上工的时候,大队里的喇叭不怎么响。自然的,温言舒就给自己放了个假。好歹累了她一个多月,她这几天天天睡到日晒三竿。
她醒了后照例去锅里端了一碗粥,又煮了两个鸡蛋。
这几天做饭的姑娘都很照顾她,知道她还没醒,总是给她留了饭放在锅里热着。大约是承了前段时间她请吃肉的情。
温言舒笑笑,吃了一碗粥和一个鸡蛋,走到院子里将剩下的一个塞进了周洛文的口袋里。然后和其他人一样编起了竹筐。
看她编得飞快,一旁的夏婷婷烦躁的挑出了刺入手指的竹刺,眼睛暗了暗。
这几天温言舒一直没理她,同行的女知青也只有她一个人,其他的都早早地抱了团,她强行插进去总归有些尴尬。男知青到是爱和她打交道,可到底怕被人说闲话,她也不敢深交。这样一来,她总是独来独往。
其实这些都不是很重要,重要的是她不想再像现在这样又苦又累的生活了,她想回城去,哪怕那个家已经狭小的容不下她了。
可是她要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