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节(1 / 2)

快穿,死亡收集系统作者:阿鳞

第13节

苍敔流将人随手丢在一旁,在楼归诡异的视线下只说了三个字。

“饿晕的。”

“这是那个捅死了金老板的孩子。”楼归走过去将虞景脏兮兮的脸掰过来看了眼,对正在吹火匣子的苍敔流这样说。

“嗯。”他将树叶点燃,把树枝架好通风,将鱼悬在上面烤。

看他这一棒子打不出个屁来的样子,楼归也习惯了,用牛皮水袋喂了点水给这少年,也没有指责他多管闲事捡了不该捡的回来。

拿起瓶瓶罐罐,楼归爱吃辣,他便将其中两条狠狠的多放了辣椒末子,撒了些盐,香味儿便开始飘出来。

楼归靠在石头旁,闻着辛辣的鱼香味,鼻尖动了动。

“真是愈发能干了。”他夸奖道,“闻着一次比一次香。”

他将鱼一次翻了个面,淡淡的说:“若是师父你能动几次手,定然比我做得还好。”

楼归笑了一声,被自家便宜徒弟伺候得很是舒爽,自己动手?笑话,他才不动手。

“我自己动手岂不是显得你这徒弟很是无用?”

苍敔流抬眼轻瞥他,忽然视线定住,轻声说了一句。

“别动。”

楼归身体一僵,觉得身后有些发冷,他听到了什么东西在缓缓的接近。

“是蛇。你别动。”

苍敔流的一句话彻底将他打入寒冰地狱,他后颈的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略带惊恐的咽了口唾沫。

苍敔流龙随手去了一根还带着火星字的树枝,与此同时楼归似乎听到了身后猛然弹动,带着腥冷的风扑向他的后脖颈。

苍敔流快速上前,手一伸,树枝丫一绞,便将那个想要扑向楼归的暗蓝色长蛇搅住。

那蛇约有一臂长,暗蓝色的鳞片泛出冰冷的光,两叉舌嘶嘶的吐着,三角蛇头扬起,金黄的竖瞳阴测测的盯着苍敔流。

“闭嘴。”拿着树杈的少年冷声吐出两个字。

原本还嚣张十足想要攻击的蛇忽然顿住了,他竖起的柔软身子往后撤了些,金黄的竖瞳打量着面前的少年人,然后松开缠在树杈上的柔软身体,跌落下草地。

楼归早站得远远地,表情冷淡的往后退,一直推到了火堆处。

“咳,鱼要烤焦了。”

苍敔流用树杈将蛇往远处拨了一下,转身又去烤鱼。

“唔……”晕倒的人迷迷瞪瞪的醒过来,虞景缓缓睁开眼,鼻孔里全是诱人的鱼香味。

楼归转头向那小子招了下手,冷淡的轻声道:“过来。”

“啊?”虞景愣愣的,看着火上悬着的鱼,“哦!”

吃着鱼,那蛇又缓缓的往这边游过来,只是不远不近的盘着身子看向这三人,蛇瞳给人以阴冷残忍的感觉。

楼归看了看它,将鱼头丢过去。这蛇冲着冒热气的鱼头嘶嘶吐了两下舌头便没有理会,反而缓缓的试探性的往苍敔流那里游过去。

“过、过来了!”虞景蹲着腿往后退,却也没忘小心护着手里的鱼。

这似乎有些畏惧火堆,但也游到苍敔流身边,竖着三角头看向苍敔流似乎在打量。

苍敔流没理会。

蛇翘起蛇尾,轻轻戳了戳他盘着的大腿。

“成……成成、成精了!”虞景张大嘴,话都说不清了,结结巴巴的说,“我没看错吧?”

这蛇将此人不理会自己,又吐出两叉舌,嘶嘶叫。

苍敔流将吃了一半的鱼丢给它:“闭嘴。”

这蛇才满意,将鱼连着骨头与鱼刺一齐吞了下去。

“我想起你来了,是你!”虞景叫起来,手指着苍敔流,“你们是几天前个金老板喝豆脑的两人。”

“的确是我们。不过你怎的在这种地方晕倒了?”楼归吃了两尾辛辣的烤鱼,十分满足,表情高冷的询问。

虞景垂头:“我从故城逃出来,身上没多少盘缠,两个馒头吃了三天,饿得实在受不了了原本想多喝些水填填肚子的……”

“那你以后可有什么打算?”楼归问。

虞景茫然的摇头:“我杀了人,只想离故城愈远愈好,没想恁多。”

他看到与自己年纪相仿的苍敔流,眼睛一亮,看向身旁冷清却令他十分安心的男子。

“我能跟着公子您么?”

他生怕被拒绝,双臂抵在地上调整姿势。双腿跪坐,抬头认真的看着楼归,连声开口:“洗衣做饭、鞍前马后,我以后也会变得更加有用,只请你每日给我两个馒头便好!”

说着对楼归磕了个头,额头紧紧抵在手背上。

楼归有些松懈意动。

此时那条暗蓝的蛇已经胆大妄为的将尾巴缠上了苍敔流的手腕,他轻手掐住这蠢蛇的七寸,话却是对跪在那儿的虞景说的。

“去抓条鱼来看看。”

“诶?”虞景保持着跪姿,脸却歪出来看向满脸平静的苍敔流。

“他爱吃鱼,抓条鱼来看看。”苍敔流捏着蛇的七寸,平静的对已经傻了的虞景说。

手里的蛇嘶嘶的吐着芯子,虞景二话不说立马冲进了窄河里,水花四溅,污浊泛滥。

“小御真是个善良的好孩子。”楼归翘起一抹笑看着在河里折腾的虞景。

“啊,我只是不想再被你使唤了。”苍敔流淡淡的说,将蛇放开,任它贴着自己的皮肤往胳膊上爬。

“这是什么蛇,不怕被咬吗?”楼归看着少年被拱动的袖子,隐隐可以从衣袖的起伏看见蛇的行迹,已经爬到了肩膀处了。

苍敔流摇头:“它很听话。”说着站起身去河边洗了个手,将放在一旁的琵琶用布包裹仔细,提着琴颈走到了楼归不远处,将琴背在身后。

“我们该走了吧。”

楼归点头,淡淡的冲还在抓鱼的少年喊道:“该走了。”

虞景立刻从水里跳上岸,过去将火堆戳灭,十分识相的跑带楼归身边,露出大白牙笑着问。

“公子,我帮你背琴吧。”

楼归看着他满身水迹,这琴可受不得潮,往前走。

“我自己来吧。”

他转了眼珠子,又跑到苍敔流身边,笑嘻嘻的问:“我来帮你背琴吧。”

苍敔流没理他,倒是那条蛇正好从他脖颈处的衣襟中钻出来,冲着虞景阴森的吐芯子,嘶嘶的声音令人发寒。

虞景立刻往后退了好几步,忌惮的看着已经盘在了这人脖子上的蛇,嘀咕:“邪气,这人真是太邪气了……”

一路上虞景彻底的发挥出了他的作用,完美而迅速的替代了苍敔流五年来跑前跑后的工作,将他的劳动力压榨得十分干脆。

又是一路风餐露宿,正是春末夏初,天气渐渐热起来,万物生长绽放的美好季节。

寒城是个遍地风月的雍容之城,骚人墨客、倚楼轻歌。这里的女子最多情美丽,一个回眸或是一个浅笑皆有可能暗生出与名妓或是窈窕歌女的一夜风流。

“哇……“虞景蹦跳着走在前面,他此时站在寒城的城门处,仰头惊叹的看着高高的城郭。

清冷的男子与平静的少年皆是背着一柄包裹仔细的琵琶在身后。

“好了,出息。”楼归拍了下虞景的后脑勺,冷清道,“站在这儿能看出朵花不成?”

虞景撇嘴跟上,看着自己身前比自己小了两岁的少年竟然高出自己一个头,轻哼了一声。

楼归看着自家小徒弟赤着上身,衣服仅凭着腰带挂在身下。这熊孩子张得快,袖子都要短到胳膊肘去了,一不留神,衣服都穿不进去了,连裤子都在当做短裤来穿。

“去给你买两件衣物,若不是看着你这张脸,恐怕要让人以为叫花子进城呢。”楼归高冷的脸终于有些抽出,“长得恁快,你看看阿景,衣服穿了许久也没像你这样的。”

“……”躺着也中枪的虞景满脸黑线。

苍敔流也同样冷着一张脸没什么表情,平静的反驳。

“是师父不关心我,若不是我长得好看,恐怕走哪儿都要被当做叫花子打了。看看虞景,衣服都整整齐齐。与我一对比,两人的待遇差距一看便知。”

“……”再次躺着中枪的虞景。

“尽会耍嘴皮子,这几年别的本事没有,连尊师重道也不会了?”楼归将双手插在袖子里,扫了眼好几个背后背着刀剑的人来去匆匆。

苍敔流伸手将往自己腰上缠的蛇扯了一下,平静的继续反驳。

“不,师父忘了?我还会给师父抓鱼,师父向来很喜欢吃。”

楼归看了眼这徒弟一脸木呆呆要死不死的样子,被噎了一下,冷清的神色丝毫不变。

“以前一棍子打不出个屁来,现在倒是很能说。”

“都是师父教得好。”苍敔流木着脸,口吻却满是尊崇赞叹。

“……”楼归。

“……”虞景。你俩幼不幼稚。

寻人问了路,楼归便带着两小子去了布庄。虽然有估衣铺这种地方,但是楼归可不愿让习御穿别人穿过的旧衣。要去自然就是布庄,虽说慢一些,反正这小子都赤着上身好多日了,也不差这几天。

当时那店家看着苍敔流一身短的不能穿的衣服是眼光十分的微妙,况且还有虞景这一身整齐的在一旁对比,顿时楼归承受了一波略大的精神攻击。

楼归轻咳两声,转眼却看到外面的人都满面惊奇或是急切的往南边涌去。

“是荣少复公子?”

“是啊是啊,他与丰素津丰大侠两人。”

“诶诶,你别推我啊!”

“赶紧的,慢了可没地儿了!”

苍敔流走过来站在他身后,他不过才十三岁的少年,已经长到了楼归的肩头下,面容初露少年人的艳美英俊,眉目虽还未张开但却比寻常人要深邃些许。

“很好奇?”他淡淡问道。

楼归对同样伸着脖子的虞景招手:“我们去看看。”说着握着两小子的手腕往人潮中走,一脸的清冷冷淡,与他略迅速的脚步全然不符。

柳湖岸边已经围满了人,三人倒是找了个视野极佳的位置。

湖面上停着两只窄船遥遥相对,穿上立着两位男子,长风而望,腰间悬剑,衣袂飘飘间自有一番侠士风范。

其中一人白衣如雪,如玉树临风,周身气势温和如水,微笑着望着与自己相对的那人。

另一人眉目尖锐,如寒风过境,仿佛出鞘的利刃不可阻挡,他一脸肃穆的回望,一语不发。

一个锐不可当万夫莫敌,一个沉稳温和引而不发。

一阵风拂过,两人同时拔出腰间的长剑飞身而起,一个姿态飘飘轻如鸿羽,一个却犹如离弦利箭。

只听见“锵”一声,两人的剑便在空中碰出一串火花,错身而过。

白衣的荣少复脚尖点水,飘身落在了船篷上,立刻借力再次提剑而上。

藏蓝长衣的丰素津脚尖落在船头,一错脚尖,膝盖猛然用力,立刻再次冲了上去。

“哇!好厉害!”虞景满脸梦幻的憧憬,“这就是江湖上大侠对招么……”

围观的众人都在这两人的一招一式中惊叹,虞景紧紧盯着那两个已经在湖中心打得难解难分的两人,却忽然开口问苍敔流。

“习御,你说若是你弹琴,能不能把这两人震下来……?”

楼归淡淡的看了景小子一眼,看不出来,这小子还挺闷坏的,这折腾劲儿。

第47章44:伶人师徒【4】

“不知。”苍敔流漫不经心的说。

这两人一点杀气也没有,再打也打不出什么,没意思得很。

“看完没,看完了我们就走。有什么好看的。”他依旧一张木头脸,冷淡的很,转身就要走。

“诶诶诶,别呀,千载难逢,这两人打得多好看啊。特别是那白衣公子,动作好潇洒,藏青衣服的动作也好帅气!”虞景赶忙将人拉住,睁着大眼泡子看苍敔流,“习御~,你说你要是弹琴,把这两耍帅的震下来,那多好玩儿啊!”

说着要去扯苍敔流背后的琵琶琴。周围站着的好事者自然听到了这对话,都嘻嘻笑笑的赶紧散开了些。那看戏的打算不要太明显。

苍敔流懒得与他拉拉扯扯,夺回被抢走的五弦琵琶,一手将人扫到了水里。

虞景得意忘形,被他扑通一声给推进了湖里,虽然是初夏,但是这水依旧令虞景打了个寒颤。

暗蓝而冰冷的蛇缠在苍敔流的左臂上,那蛇金黄的竖瞳,蛇尾搭在他的肩头,将整个手臂绕了两圈,三角的蛇头趴在他的手背上,嘶嘶的对虞景威胁。

虞景刚从湖上爬起来,立刻缩头表示不敢了。

“喝,好小子,身上还带着毒蛇。”

“我的天,好吓人!”

周围的人立刻退得更远了,看向这赤身短裤的少年的眼神都变了。

苍敔流看湖上的两人还在打,歪着头打量浑身湿透可怜兮兮的虞景。又看着自家师父在一旁看笑话的表情。神色不变,平静的说。

“若是我将他们震下来,你当如何?”苍敔流垂眼看着往上爬起来的虞景。

虞景眼睛一亮,龇开牙笑起来:“你说如何便如何!”

“很好。”

苍敔流将琵琶上的包布一扯:“到时候你可不要后悔求饶。”

盘腿坐下,横抱琵琶在怀,他看向楼归:“师父作证。”

说着五指齐动,铮铮泠泠的琴音忽然在苍白的手指间爆开,冲击波一般往四周扩散。

苍敔流已经将琴音控制在湖水范围上,周围人倒是觉得没什么,但湖面上正踩水过招的两人却立刻脑中一震,当下便受到不小的冲击。

荣少复险些掉进湖里,他脚下一湿,正准备提身飞去,那琴音立刻像个啷锤似的震得他一阵眼花。

而丰素津并没有比他好上多少,被那琴音震得有些胸闷。

苍敔流五指立刻拨的飞快,铮铮作响,没有丝毫音律可言。可是那冲击的音波却加大了近两成。

这两人的船早不知飘到哪里去了,此时又受到苍敔流近六成的音攻,撑了还不到两息,两人先后噗通噗通,落进了水里。

围观的人群立刻哄然,他们几乎不相信那明月城的荣少复公子竟然会如此狼狈,还有近来捉拿了快手三刀的丰素津少侠……

苍敔流三两下将琵琶缠上背好,立刻迅速的撤了愣神的师父与这二愣子,动作十分迅捷的离开了。

“哈哈哈,习御,你还真把那两人给震下来了,哈哈!你看到没,那两人落水前的表情,哇哈哈哈,好好笑!”虞景捂着肚子直打滚,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真不知道他们等会儿上来被众人围观是什么滋味儿~”

楼归扶着额角:“他们没看到你的模样吧。”

“看到了。”苍敔流说。

“呃……(⊙o⊙)!”虞景立刻笑不出来了,“不会被打击报复吧?”

苍敔流淡看他一眼,背琴走在一旁不语。

而第二日一早,虞景不仅是笑不出,他恨不得哭出来。

“楼归公子,你看看他,乱花银子!”虞景脸上青白一旁,抱着一套浅粉色袁花绣的曲裾,衽襟是橘红色,这等衣服显然是女子穿的。

楼归清冷的看着他,悠悠道:“再不穿,小心白玉咬你一口。”

他口中的白玉便是此时正阴森盯着虞景的那条蛇,它从苍敔流怀里探出头,黑褐色的两叉舌发出嘶嘶声。

虞景一噎,吃了狗屎似的臭着脸。

这衣服下身是女子特有的紧窄,勾勒出少年纤长的身线,他面容清秀,一双眼十分明亮有神,此时穿着女子的曲裾长裙,还真有那几份味道,不知道的人恐怕也当只是个英气些的女子。

“下次再也不随意应你了。”他黑着脸怨念的嘀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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