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眸色暗了暗,对方此刻的模样真的让她很想欺负,想看他哭,想在他白皙的脖颈上留下一道道红痕,更想看他窒息的挣扎。
薄轻知道自己不正常,私人心理医生给她的报告中,写着他有中度的反社会性人格障碍症,她看到报告时,并没多少意外,她从小就对任何事物产生不了共情,更多的是冷眼旁观,偶尔还会插上一刀,没什么原因,就是单纯的想。
就如她看到苏离的第一眼,就很想欺负这个人,他身子骨又弱,一副病恹恹的模样,偏又长着一双招人蹂躏的眼睛,更是激发了她的这阴暗思。
薄轻望着怀里的人,那纤细的脖颈仿佛一捏就断,这对她是致命的诱惑,如同罂粟之瘾,她深吸一口气,平复下心绪,就着这姿势抱着人坐上主驾,夜雨之下,她小心的开着车,双手忍得发抖。
暴风雨夜,一辆黑色宾利急速驶入了雷森雨林,万雨崩腾,雷声滔滔,车轮却旋转如飞,溅起半人高的水柱,再重重砸向路边。
苏离躺在她怀中,安静而乖巧,许是身体太虚弱,渐渐失去了意识。
恍惚中,他好似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星河倒灌,时间倒流,一切回到还没发生的时候…………
那是初秋的九月,天气尚有闷热,蝉鸣式微,修恒中学校门口的两颗银杏树依旧绿意浓浓,翠薄的叶片迎风摇曳,生气而调皮。
一个带着无框眼镜的男孩坐在校门口供人休息的台阶处,他额角冒着细汗,脸颊苍白,唇瓣干裂,手边正放着一个厚重的行李箱,男孩此刻半趴在上面,阳光灼热而刺眼,晃着他的眼皮。
由于是开学季,校门口处车水马龙,行人络绎不绝,却无人愿意停下步伐去关心一个陌生人的安危,昏昏沉沉间,一道挺拔修长的阴影落在他身上,没了艳阳的炙烤,他终于缓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