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节(1 / 2)

快穿之炮灰上位记作者:桃子君君

第26节

美梦如斯,一声“砰”的声音,车子剧烈的撞了一下,梦碎了。

安然惊醒了,他不满的掀开帘子,嘟囔着迷迷糊糊的嘴:“我的包子呢?”

“大人,我们、我们撞到了二皇子的车了……”那车夫一脸诚惶诚恐地道。

安然向前望去,前面的马车上的轿子,二皇子正掀开帘子,目光炯炯的看着他。

安然连忙陪着笑,下轿,拱手:“二皇子,属下冲撞了二皇子,二皇子勿怪。”

二皇子瞪了他一眼,扔下轿帘,正准备叫一声:“起驾。”

帘外安然的声音又传来:“属下理应赔罪,不若二皇子今晚与属下聚于塔安楼,在下定好好赔罪。”

塔安楼,京城最大倌馆之一。

轿帘再次被掀开,安然对上二皇子意味深长的目光,他道:“状元也有此好?”

安然淡笑不语。

二皇子明康笑起,意味不明,微颔了颔首,道:“起驾。”

安然退后拱手,望着车子离去。

乘着马车回到府中,安然对着管家道:“去塔安楼定一个包厢,摆好宴席。”

管家怔了怔,迟疑了许久,望着自家老爷悠悠闲闲的样子道:“大人,太盛国对官吏的管治极严,所有官吏皆不得去烟花之所。”

安然回头看了看管家,一脸你怎愚蠢至此的表情,道:“你不会办的隐秘点吗?一定要以老爷我的名义吗?”

管家涨红了脸,唯唯诺诺的道:“是是是。”

当晚,塔安楼,一个书生打扮的人上了楼,身后是诚惶诚恐的微有些年纪的管家,四处瞟着周围的作风开放的少年,直直在心里暗道:不忍卒视,世风日下。

而那书生上了楼,他一只腿盘着,一只腿屈着,坐于席上,随手捏起桌面上的一颗葡萄放进嘴里咀嚼着。

门被推开,三个面容清丽的少年进来。

鉴于以往的经验,安然立刻道:“别急着脱衣服,我让你们脱才脱,知道吗?”

三个少年睁大了双眼,一眨不眨的看着安然。

安然隐约从他们脸上看到愤怒,身后传来一个沉闷的声音提醒:“老爷,我帮你点的是清倌。”

安然剜他了一眼,道:“你们抚琴吧。”

“是。”三个少年不卑不吭的上前,在琴桌旁坐下。

琴声如溪水流动,安然享受的倚在桌前,一只脚晃动着,不停的望嘴里撒各种时令的瓜果零食。

直直一曲尽,三个少年看案桌前的客人兴致正至,又顺势的弹起另一首曲。

身后的管家终于松了一口气,原来他家老爷真的是清流,是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真是惭愧,惭愧。

安然换了好几个姿势,肚子里被塞的满满的,他嘟着嘴看着门口时,正好,门外一只手推开了门,来人一看对方炯炯的目光,就笑道:“原来状元所言不假。”

他进屋,身后跟着三皇子,十一皇子。安然起身行礼,刚弯的腰却怔住,屋里还有外人呢。

二皇子扶起他的身子,笑的即欢:“状元不需要多礼了。本皇子与这里的老板非常熟,他们不会将本皇子的事说出去。”

安然了然的点了点头,抬手道:“皇子请上座。”然后斜眼瞟了一下管家,轻声道:“你退下吧。”

管家被那一声“本皇子”惊了一下,然后就沉默的出去。

屋内,十一皇子目光放肆的在那三个少年郎身上打转,笑嘻嘻道:“状元,就点了这些?我听皇兄说不是说要赔罪?就这么赔罪似乎不太有诚意。”

安然笑起:“当然是等各位皇子定夺,皇子点,臣付钱。”

十一皇子笑起。

屋里多了十几个少年,各个衣如薄纱,从门口进来的时候,管家的老脸都涨红了,原来他真真看错了自家老爷。

各个左拥右抱,三皇子看向了那自斟自饮的人,眉目有股算计:“状元,可知道太盛国禁止官吏去坊间倌馆之地?”

安然诧异的抬头,三皇子坏笑着:“违者,贬于荒野之地,罚三年俸禄。”

安然一瞬惊惶无措,他蓦地看向二皇子:“二皇子……”

二皇子仿佛没有听到刚才的对话,从怀中小倌手中接过杯盏,喝了起来,笑声愉悦,似乎正在兴头上。

而三皇子的话又传来:“当然,这件事我不说你不说,谁知道呢?”

安然怔了怔,随即笑起:“确实如此,臣进各位皇子,以后唯三位皇子马首是瞻。”

安然举起酒杯,三皇子也笑起,饮了一杯酒,看向二皇子:“皇兄,你说这个状元不懂事宜,皇弟看还不错。”

二皇子瞟了一眼,淡淡的点了点头。

安然放下酒杯的眼闪过一道笑意,他成功打入二皇子的内部,且没有引起任何怀疑。

从此以后,安然时不时会和二皇子等人出来喝酒。

一日,管家拉住了又要出去喝花酒的安然:“老爷,您没有钱出去喝花酒了。”

安然怔了怔,惊讶道:“我一个月俸禄就这么点钱?”

亏他还是一个状元呢,那么多人挤破了脑袋想鱼跃龙门,他还以为有多好呢,每天上朝上朝,简直无聊之至。

管家下巴就惊掉了,不胜唏嘘道:“就您在倌馆花的一夜钱够平常百姓勤俭节约用一年了。”

安然来回踱了几步,依然向倌馆而去,管家在后面直叹息。

“近日,父皇为治水而烦恼,听说是上次派过去的人没有尽力,使得水灾更加泛滥。”三皇子道。

十一皇子接着道:“我等若是能解决一二,定能在父皇面前博得好感。”

“皇兄!”三皇子的眼睛闪亮,看着二皇子。

二皇子也是目光铮亮,他点了点头,然后看着他拉拢过来的朝臣。

安然看着在座,满满一桌,数十个人,竟然不乏许多一二品大臣。

安然顿时微蹙了下眉。

“状元,何故蹙眉,可是有什么想法?”他旁边一个朝臣道。

这时,所有人看向了他,安然微怔,片刻,他笑意盈盈地道:“臣确实有一策,但就是怕皇子们不肯。”

“哦?说来听听。”三皇子道。

“皇子们若是自请前往治水,不管能不能治水,在陛下的心中,皇子们也是仁爱百姓之人,只是,水灾泛滥之地,恐怕多少艰辛,苦了各位皇子。”安然道。

十一皇子皱起眉头:“我最讨厌去那种乡下地方。”

三皇子看向二皇子等着他定夺,二皇子道:“去也不过几天。”

这话相当于决定了,顿时十一皇子苦着一张脸。

翌日,早朝,二皇子、三皇子、十一皇子自请前往治水,皇帝龙颜大悦,大为表彰。

二皇子自然高高兴兴的下了朝,也不急着回府,在宫殿里转悠,调戏了好几个太监,惹得太监面红耳赤,才哈哈大笑放手。

转眼,他看见了站在亭中的九皇子,遗世独立,君子如画,这天下的男子,纵使容颜远胜与他,也万万达不到他的气质万分之一。

二皇子看痴了,半响,才怔怔的上前,搓着手想要说些什么。可是,明晟在看到他那一刻,即转身离去。

从小到大,他对他一如地冷漠,他对谁都是这种态度,仿佛这世界的所有人、所有地事物都不曾入他的眼,又仿佛……他在等待一件过于重要的事,以至于忽略了四周。

别的皇子在跌倒后,会大哭,只有他,在被戏弄后,重重的摔在地上,断了鼻梁,满脸是血,周围皇子惊慌的看着他,毕竟他名义上还是皇子,不管他在这宫殿里有多落魄。

可是,他只是微微擦了擦鼻子,站了起来,苍白的面色和猩红的血液形成了一种强烈的反差,他看着我们的目光如同冰砖,仿佛只一眼,他就可以让我们万劫不复,可是明明狼狈不堪的是他。

那一刻,所有人都不敢接近他。

而那一年,他不过6岁。

“站住!”二皇子气急败坏的道。

前面的身影顿了顿,明晟转过头,他没有像以往一样离开,这让二皇子心中一喜。

“皇弟……”从未见过他用如此温和的眼神看自己,二皇子心头一荡,不知说什么。

半响,他的口中才支吾出:“皇弟可愿陪皇兄游御花园。”

明晟微颔首,二皇子几乎跳起来,立刻他拉着他的手就走,触到他瞬间冰冷的目光,才讪讪的松开,道:“皇弟,这边走。”

两人一边谈笑风生,一边看着周围的景色,这是前所未有过的场景,二皇子格外愉悦。

☆、126

在转了一圈又一圈后,天色渐暗,不得不分离时,二皇子感慨道:“不知何时还能与皇弟如此畅快的聊天?”

明晟默不作声,二皇子自顾望着他,目光炯炯:“皇弟若是……”他几乎习惯性的像调戏那些小太监要道:从了他。这时大脑却转的飞快,唯恐他又不快,改成:“不再对皇兄冷面,皇兄定帮助皇弟,皇兄知道皇弟在宫中举步维艰,皇兄愿庇之。”

明晟抬眼,二皇子望着他的目光痴痴的。

半响,没有人答话,二皇子清醒了过来,他面色有些难看。

明晟却道:“明日戌时,皇弟是否能去探望皇兄?皇弟在宫中确实多艰难。”

他眉眼微低垂,声音依然冰冷,可是二皇子立刻道:“可,可,可。”

他一连说了三个“可”,喜不胜收。

月上枝头,戌时的铜壶滴漏中的第一滴水滴入壶中,发出清亮的声音。

清阳宫,早已备好了桌席,两杯酒盏一壶酒壶,灯火摇曳的晃着,将酒壶酒盏镀上一层光华,整个宫殿华美如月,只等那如玉般的男子到来。

月与玉,才是最相得益彰的。

他想要看到他锦衣华服,站在最美的宫殿里,因为这是他应该相配的。

从戌时的第一滴水,到最后一滴水。

终于男子推开了门,他确实一身华服,头戴白玉冠,清冷孤傲,一如往常,进入这宫殿,更是将他气质衬托的无二。

二皇子看痴了,直至明晟走到他面前,清亮的声音传来:“皇兄。”

他才恍然醒悟,道:“皇弟。”他拿起酒壶,在他坐下的酒盏旁斟酒,唇角笑意然然:“试一试这酒。”

青玉般的手指捏住了酒盏,他抬头,一饮即尽,然后朗然道:“好酒。”

二皇子一笑:“这是从西域运过来的,皇弟若是喜欢,可以从我这儿多拿几坛。”

同样是皇子,一个受尽宠爱,一个被无闻不问。

明晟淡笑了一下,道:“那皇弟就不跟皇兄客气了。”

几盏酒下去,两人都微有些醉意,二皇子握住了明晟的手,他的手非常凉,比这酒还凉,让他心头一颤。

他紧紧的握住他的手,急切的看着他的眼,相比他的激动,明晟自知自终都没有变化,他清冷的眼眸只是稍微抬了抬。

二皇子借着胆,就将他的手按在心头,仿佛不吐不快的一骨碌的全部说出:“皇弟一直对皇兄不爱搭理,皇兄心里难过,可又无可奈何。今日,皇弟如此对皇兄,皇兄甚愉悦,若能如此长久处之,皇兄待皇弟一定竭尽所能,使得宫中无人敢欺负皇弟。”

明晟望了一眼他,他面色微红,一手撑住额头,声音沙哑:“我头有些疼。”

“可是饮酒过量?”二皇子凑近了他,如此距离,他几乎能看到他微垂下的睫毛微微颤动,好似午夜精灵划动过般的痕迹,让他要屏住呼吸,才能去看那盛世容颜。

明晟微点头。

二皇子道:“我扶你去榻上休息一会吧。”

床榻上,明晟的头微靠在床沿,此时他的双眼已经完全闭上,静谧温和,如一块美玉。

二皇子怔怔的看着他,怔怔的……

养心殿,一个人影终于从繁忙的奏章中抬起头,身后年纪颇大的太监熟稔的上前捏肩,声音尖尖的:“陛下,您休息会吧。”

康盛帝靠在背椅上,仍由他捏着肩,手里还拿着一份奏章,眉头皱的紧紧的。

“陛下,您一直这样,对身体不好。”老太监的声音心疼,顿了顿,又道,“陛下,您出去逛逛吧。二皇子不是快要出宫了,这治水也不是一两天的,少说也要个把月,您定要想了。”

康盛帝睁开眼:“去看看他吧。”

“是。”

老太监拿着一个灯笼,在前面走。

夜晚的宫殿,透出一种别样的静谧,康盛帝负着手,慢慢的踱着步。

清阳宫近在咫尺,老太监默默的推开门,康盛帝走进了那如玉般的房子,华美奢侈之极,脚下踩的地板是用玉砌成的。所有的宫殿里能和皇帝寝宫相比的地方也就这一地方,可见居住在这里的皇子是多少受宠爱。

清阳宫内,只剩一盏灯明明灭灭的亮着,几乎也要熄灭。

康盛帝朝里看了看,珠帘晃动间,隐约看见床榻有一个人,想来皇子已睡,康盛帝正准备回去,突听到一声嘤咛声,从内室传来。

康盛帝敏锐的眼一凛,目光落在了屋内的几案上,几案上有两个酒盏,而酒盏上面并没有任何唇脂(相当于古代女子的口红)。

这时,内室里又传来一声嘤咛声,在这样的夜晚,暧昧的气氛从珠帘的那一室不加掩饰的传来。

康盛帝面色黑了,因为他听的清清楚楚,这是两个男子的声音。

“哗啦!”一声,珠帘被掀开了。

康盛帝快步走进内室,在触目到室内的景象时,锐利的眼变成震惊,他不敢置信的退后了一步,才暴怒道:“你们在做什么?!”

床榻上,明晟闭着眼,面色酡红,一动不动,似乎已经熟睡,二皇子正撑在他的上方,他的唇几乎要贴上他的面颊,粗重的喘气声吐到他面颊上,令他微蹙着眉头躲闪,嘴中发出不舒服的酒后呻|吟声。

这突来的怒喝声让二皇子浑身一颤,他回头一看,吓的屁滚尿流的从床上滚了下来,慌道:“父、父皇……”

床榻上的人仿佛完全意识到目前的情形,他翻了一个身,头直接落到了枕头上,然后鼾声响起。

“你、你、你!”康盛帝气的胸膛起伏,一时说不出话来,平时他再荒唐,也不会做出这种事情!

“父皇,父皇……”二皇子头大如斗,心乱如麻,只能道出这两个字。

“宫廷之中,你竟做出如此污秽之事!”康盛帝终于勉强找到自己的声音,伸出的食指剧烈的颤抖着。

“父皇……”他一连又念了好几个父皇,才急急道:“父皇,儿臣知错。”

父皇一向喜欢他,一定会宽恕他的。

康盛帝怒不可遏,不停的用手指点着跪下的人,又瞟上床榻上的人,心头又是一痛,他的容颜太像他的母亲,每次他见他,都对他不假辞色。

“把明……”康盛帝顿住,一时间想不起他的名字。

倒是,二皇子长久伴于他身边,早已熟知他所言所想,立刻跪着走了几步,去推床上熟睡的人。

那人仿佛睡得极沉,二皇子推了好几下,床榻上的人仍然一动不动,二皇子有些急了,他扳过明晟的身子,因为动作太猛,他的头撞在了床檐边上,立刻肿了一大块,而床榻上的人仍然熟睡着,一动不动。

二皇子心慌不定,没有多想,康盛帝却意识到了不对劲,他一把扶起明晟的头,喊了几声,仍没有听到回应,立刻道:“传御医!”

他声音微微颤抖,蓦地脑中闪过一个画面,眼里溢出无限的痛苦,无奈多少个日夜他想要摆脱,却一步步在脑中扎根深入,只怕只有去到阴曹地府,他才能向那他亏欠一生的女子道歉。

女子死前,终是绝望,她面容凄冷苍白,望着他的目光再也不是情深意切,冰冷冷的目光如同一把锋利的刀扎在他心中,可是他知道他没有她痛,她凄凉唇瓣微启:“我可以死,元氏可以灭,但明晟是你的儿子,愿你庇护他。”

他看她最后一眼,是她决然的背影,那一个背影,从未在午夜梦回中出现,他唯恐想起,便再也克制不住自己了,他惴惴不安,不敢想,也不能想。

而那之后,传来的是她的死讯。

他的儿子太多,多到失去一个也无所谓的地步,他不愿见他,因为不愿想起她。

而他的头就靠在自己臂膀上,无论怎样都叫不醒,他恐慌了,害怕了,他不是不爱他,而是太爱了,就不知道怎样去爱了,他爱他一如爱她。

御医跑了过来,衣服都没有穿齐,开着官服,就要行礼,被康盛帝喝道:“快过来看看皇子!”

御医赶忙搭上明晟的手腕,不过片刻,道:“禀陛下,皇子误饮了迷香药,所以导致了昏迷;皇子额头的伤应该是撞击所致,敷两服药就可,并无大碍。”

“你去拿药。”康盛帝道。

御医行了个礼告退。

康盛帝转头,双眼眯起:“迷香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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