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尤然将筷子一撂,背过身去不说话了,他越哭越委屈,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这委屈从何而来。
“……”
“这些天的感情,终究是错付了了!”尤然抬头望着房梁,几天的感情说出了几十年的沉重之感。
“……”云瀚海简直哭笑不得。
见他还在那里笑,尤然又不知那根弦不对头了,“你还笑……”他现在哪哪都不对劲,“你还笑话我,你还好意思笑!”
“冤家……”云瀚海话没说完便叫他给打断。
“我要把我肚子里的孩子打掉!”
“……”云瀚海脸色瞬间黑了,“你怀孕了?”
“对!我已经怀了你的孩子,你要是不答应我,我就不给你生下来!”尤然已然豁出去了。
“你,说什么?”云瀚海捏着茶杯差点被呛到。
“你休想赖账!虽然上次是我不对,把你给放倒了……”尤然突然娇羞起来,“但也就是那一晚,我才有了你的孩子啊!”
“……”云瀚海有些想笑但是忍住了,他听见自己问:“看过太医了没有?”
“……当然!”
徐倾鸾顿时觉得头痛极了,他原本还想提醒尤然来着,现在已经来不及了。
“可是……”云瀚海把玩着手中的茶杯,“本王怎么确定这孩子就一定是本王的呢?”
徐倾鸾突然觉得自己的担心是完全没有必要的,这两个戏精……
尤然急了:“我只伺候过你一个人啊!”
小冤家涨红脸解释的样子可爱极了,也好看极了,除了他说的话没有可信度之外,但这仍然阻止不了他心情大好。
“既如此……”云瀚海淡定地喝了口茶道:“本王这就封你为妃。”
尤然差点没吐血,这个男人简直冷静的可怕,这根本不是正常男人听到自己有孩子后的反应,这个杀手锏尤然本打算留着保命用的,谁知现在早早就扔了出来,重点是毫无效果!
退一步讲,他要是做了摄政王妃,就算他有一天重新夺回了皇位也要被天下人耻笑。
尤然觉得自己就要崩溃了。
就在这时,云瀚海又道:“你想让本王放过许诸也不是不可以。”
尤然脸上还挂着泪痕,吸了吸鼻子问:“你想怎么样?”
云瀚海起身,健硕的身形隔着桌子倾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尤然, “再伺候我一晚。”
“……”
尤然沉默并不是不愿意,而是不能。面对着云瀚海,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其实是心动的,但哪怕这人是他的老攻了,他也不能在这种时候暴露自己的真实性别,否则他在这宫中唯一的性别优势都没有了。
“好。”
这一个字后面的决心是庞大的。
但尤然那副视死如归的表情将云瀚海吓得心头一跳,他当即便说,“这个可以以后再兑现。”
尤然眼睛一亮,“那你答应了吗?你会放过许诸吗?”
云瀚海叹息一声,道:“不然呢?你都怀了本王的孩子,若是因此动了胎气,本王岂不是要悔恨终生?”
尤然没有听出他语气中的无奈,喜极而泣地由衷道:“云瀚海我爱死你了!”
云瀚海的心脏被猛地戳中了。
云瀚海用过午膳便走了,这几日他忙的脚不沾地,不仅要处理这几日的折子,就连当初周建营因为吃喝玩乐而落下的折子也得看了。不仅如此,他还得绞尽脑汁地去想着如何去填补被掏空的国库,禁军那头的事压根就不是他处理的。
吴远被叫到御书房时,发现除了云瀚海就只有其他几个武将在,他匆匆行了礼便站在了后头,不管论资还是论能力,云瀚海的四大将领他都排在最末。
“吴远,禁军的副统领是你抓的?”云瀚海批着折子头也不抬地问。
“回主子,正是臣亲自带人下的狱。”
“此人还算有能力,将他贬为参将重新编入禁军。”
吴远猝然抬头,不可置信地道:“王爷!许诸原就是是狗皇帝的爪牙,此人在禁军中有实权,若是将他放虎归山,明日他若是在禁军中东山再起,那将后患无穷啊王爷!此人留不得啊!”
云瀚海放下折子,抬眼冷冷地盯过去,“倘若他日他真能在都城翻出个花样来,那就是你们四个人无能。”
四人会意后纷纷跪地。
吴远不在说什么,只得暗自叹气。
“无事便退了吧。”云瀚海重新持贵折子。
陈南却突然站出来道:“王爷,后宫需要一个主事之人。”
其余三人皆是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