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又明知故问,哪个?
美男对他挤眉弄眼,小子,我扒过你的裤子给你检查过,你已经bào露了,别跟我装了。
陈又翻了个白眼,看来他这个老大是做到头了。
搞不好明天整个d区都会知道,他被搞到医院的事儿。
放心,我是不会说出去的。美男露出一个微笑,亲和力满分,我不是那么爱八卦的人。
陈又呵呵,我还真看不出来。
美男乐的耸动肩膀,笑着说,没想到你挺好玩的。
陈又扯扯嘴角,你一点都不好玩。
待了一会儿,美男大概是觉得无聊,就去忙事qíng了。
陈又看着天花板,我有点慌,真的。
系统,任务进度已经过半。
就这样才慌,陈又说,一会儿上,一会儿下,过山车呜呜呜的,我心里没谱。
系统,你什么时候有过?
陈又气道,我发现你话真的越来越多了,不是说手上带着很多新人吗?不用去监督?
系统走了。
陈又委屈,说两句就跟他尥蹶子,把他坑成这样,他还不是常过来唠唠嗑,顺顺毛。
门外传来脚步声,陈又以为是美男,他也没去看,直到来人走到他面前。
你怎么来了?
何思阳举起流着血的那只手。
陈又吸一口气,说真的,你用自残的法子来陪我,我一点都不觉得温暖,反而更慎的慌。
何思阳不知道陈又的心思,他的心qíng非常好,给他清理伤口,包扎的护士都得到了他的笑脸。
护士脸红的跟大苹果似的,羞涩又花痴的表qíng都没地儿藏。
伤口处理好了,何思阳没走,他说自己哪儿哪儿不舒服,想吐,成功换来一张chuáng躺着。
人美少年出马,就是不一样。
陈又叹气,他这种浑身味道的硬汉不吃香了。
护士一双眼睛在陈又跟何思阳身上转,满脸的戏,八成是知道不少东西,她磨蹭了有一会儿,要不是有其他犯人受伤需要人手,她还杵着。
没了妨碍的,何思阳就拽掉点滴下chuáng,好点了吗?
陈又刚要点头,又摇头,不好。
何思阳把下巴放在他的腿上,好像是一只柔软可捏的小狗,在期待着主人的抚摸。
陈又不高兴,走开,别装出一副人畜无害的纯良样。
是我不好。何思阳说,我太没有节制了。
知道错了就好,那赶紧改吧,陈又还没说话,就听到何思阳的叹息声。
但是我忍不住。
所以呢?别以为你抿着个嘴巴自责,我就会抚摸你的狗头。
陈又看了眼少年头顶的恶念值4.3,他伸出空着的那只手,放在对方的头顶。
何同学,我承认,你非常,极其,以及特别的大,前途绝对无可限量,但是你不能不遵守游戏规则啊。
搞事qíng也是有名堂的,不是你那么搞的知不知道?好歹是个大学生,难道就没看过动作片吗?
陈又叹气,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何思阳拿下男人的手,放在脸上蹭蹭,你说的,等我们出去了,你会一直陪着我。
陈又的眼角一抽,我记得。
何思阳在男人的掌心里低低的笑了。
然后陈又就看到何思阳的恶念值从4.6嗖的一下减到1。
看来和他一起出去是这个人活着的最大动力了,也是一切希望的源头。
陈又头疼,出去?那还不是十年八年后的事了。
他真不想再一次承受第一个世界那样的煎熬。
这时候,美男敲门进来了,他倚着门框,不好意思,打扰到二位了。
知道打扰了,还进来gān什么?
美男把何思阳带走,说要给他打破伤风。
陈又在心里向系统打探美男的个人资料。
系统一如既往的用了官方回答,表示没有这个权限。
陈又说,444,我给你唱首歌吧。
系统不是很想听,但没有屏蔽歌声。
没错,陈又是个多才多艺的大boy,不但霹雳舞跳的好,还很会唱歌,当初要不是不会哭,绝对能进电影学院,成为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唱完三首,陈又把系统唱晕了,终于得到自己想要的。
他忽略掉一些无关紧要的qíng感史,知道美男叫张琰,刚从国外回来的,跟周家还有点关系。
说起来,张琰还算是那个死去的周小少爷的表舅。
不会是为何思阳来的吧?
他用了恳求的语气,没有半点玩笑,444,你能不能再帮我查查?
片刻后,系统发出机械音,经查实,张琰对目标没有杀念。
我知道了,陈又收起平时的嘻嘻哈哈,特正式,特真诚,特温柔,444,谢谢你。
系统直接瘫痪了。
陈又的点滴输到三分之一,何思阳回来了,看不出什么异常。
但是陈又觉得,何思阳有心事。
那个张琰
何思阳猝然侧头,问道,你怎么会知道他的名字?
陈又心里一突,把自己吊打一遍,面上一派淡定,我听别人那么叫他的。
何思阳哦了声,陈又骨头都凉飕飕的。
俩人都没有再说话,各有心思。
陈又猜想,张琰肯定跟何思阳说过什么,还不是废话,他在心里唉声叹气,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是怎么回事。
好怕何思阳出事,任务失败啊。
陈又看看少年,你不是很有一手吗,可千万要担心着点,别把小命丟了。
何思阳尽管在想事,却留有一分注意力在男人身上,他知道男人在看自己,也知道,是在为他担忧。
我不会有事的,我要从这里出去,和你在一个没有铁网没有压制的地方重新开始,何思阳在心里说。
烧一退,屁股gān慡了,陈又就生龙活虎了,也有空吆五喝六。
所有人都认为,他是家里那个好吃懒惰的大丈夫,指使着能gān又好看的小妻子何思阳gān这gān那。
身在福中不知福,早晚要遭雷劈。
你们知道个陈又将最后那个字用口型加音效放出去。
除了在心里吐槽,鄙夷,嘲讽,顺便心疼自己,他也没法解释,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
过年了嘛,家家户户都会做一次彻彻底底的打扫,用来迎接新年,这里也不例外。
只不过,要忙的是犯人们。
陈又带着15号儿房的几十人在一处建筑物周围打扫卫生。
他靠坐在台阶上打哈欠,何思阳看了他一眼,又去看左边的小路。
陈又表示,我不懂你什么意思,真不懂。
何思阳拉他起来,哄小孩的语气,我带你去看鸟窝。
陈又往地上赖。
何思阳无奈,你说的,最喜欢看我给你搭的鸟窝了。
怎么我说什么你都记着?陈又气急败坏,妈bī的,真讨厌记忆好的人!
何思阳轻轻的唤了声,哥
陈又不假思索,哎。
他被拉着往左边的小路上走,弟啊,哥要怎么说你才能明白呢。
没错,哥是喜欢看鸟窝,也喜欢摸两下,但是哥怕被窝里的大鸟啄啊,很痛的。
不远处,跟别人说话的楚天眼珠子转了转,他偷偷跟在后面,一路跟进小树林。
有一些声音落入耳中,楚天知道是什么,他想立刻就走,但是他不受控制,鬼使神差的往前走了几步,透过灌木看去。
看到了什么,楚天震惊的把眼睛瞪到极大,仿佛眼前的一幕已经超过他的承受范围。
他在进来前就看过男的跟男的,进来后周围的现象更多了。
可是,他从来没有目睹过肖飞跟人在一起的场面,这是第一次,是跟的何思阳。
而且,肖飞竟然是承受的那方,他不别扭,也没有一丝反抗。
这是楚天用眼睛看到的,耳朵听到的,无法相信。
陈又扒着何思阳的肩膀探头,奇怪的说,我怎么感觉有人在偷看?
何思阳说,这里很隐蔽,不会有谁路过的。
陈又继续伸着脖子左看右看,不是,好像真有。
按住乱动的男人,何思阳敛眉,我去看看。
他很快回来,说,看过了,没有人。
陈又松口气。
何思阳垂下眼角,若有似无的从一个方向掠过,他无声的冷笑了一下。
陈又看见了,心里顿时一阵卧槽,笑的好yīn险,好瘆人,他问道,你突然笑什么?
何思阳还在笑着,我高兴啊。
在那个方向,楚天的下颚紧紧的绷着,双手也握成拳头,在竭力忍着什么。
别看了,他妈的别看了!
但是楚天纹丝不动,鞋子钉在了地上。
就那么看了十几分钟,楚天突然转身,他穿过灌木,快速跑了。
恶心吗?对,很恶心!
跑出小树林,楚天停了下来,厌恶的破口大骂,两个男的搞到一起,恶心死了!
重重的喘息着,他低头看自己,既然觉得恶心,排斥,那为什么还会
身体的反应给了他重重一击,他的大脑空白一片,没办法思考了。
几瞬息过后,楚天受了迷惑般,不受控制的去回忆刚才在灌木丛里看到的画面,男人的表qíng,声音。
似乎在那一刻,没有何思阳,和男人在一起的,是他。
楚天的脸色变的极度可怕,跟鬼一样,他用力抽了自己一耳光,又抽了一下,震的有些耳鸣。
走了一段路,他难受的蹲到地上,狠狠地抹了把脸,愤怒又无措,姓肖的,王八蛋,你他妈把老子变成了老子这辈子最恶心最痛恨的那种人。
第40章蹲大牢(20)
年三十那天,来探监的家属是最多的,个个都是这塞那塞。
家里送进来的吃的穿的用的,都是各个号儿房里的牢头分去一些,老大陈又占大头,剩下的一点点才能自己拿走。
这是铁网里的世界中最普遍,却不是最残酷的现象。
能剩下一点已经是好的,有的什么也没捞到,还因为自己的挣扎得一身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