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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夏入夜仍然有些燥热,所以在晚上睡觉的时候,阮时衡穿的很轻薄。
炙热的吻透过衣服落在阮时衡的后颈,让他从睡梦中惊醒,熟悉的气息让他没有做出防备的反应,而是又闭上了眼睛。
当那只手钻进了他的衣服里揉弄着他的胸的时候,他被弄得皱起了眉。
“适可而止。”
阮时衡按住了裴瑜的手,阻止他继续作乱。
系统和他汇报了裴瑜的动向,裴瑜这些天真的是忙的脚不点地,他需要忙碌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每天勉强在他这里休息一个多时辰,这样的高强度脑力消耗,阮时衡实在是没有榨精的兴致。
“你睡,我摸摸。”
裴瑜恋恋不舍的揉弄了两把奶肉,在阮时衡的脸上啄吻。
白日收到那只木雕小狗的时候裴瑜就想来见阮时衡了,可惜事务缠身,他都已经快五日没有弄阮时衡的骚穴了,今晚实在心情澎湃,忍不住想要和阮时衡亲密些。
阮时衡闭上了眼懒得说话,随裴瑜去。
裴瑜没解开阮时衡的衣服,在他的身体线条上游走,从乳肉摸到了阮时衡的心口,滑过他的腹肌,最后在阮时衡腰侧停下。
阮时衡面无表情的睁开了眼,半眯着看着不好好睡觉过度兴奋的裴瑜。
“有点忍不住,让我弄几次吧。”
裴瑜贴在阮时衡身上,含弄住他的耳垂,舌尖如同小蛇一般在阮时衡耳廓上滑动,每一下喘息都带着浓厚的情欲。
阮时衡还没从睡意中清醒,抬手按在了裴瑜的脸上,却被裴瑜抓住手又摸又亲。
“刻的累不累,有没有受伤?”
裴瑜在夜里看不清阮时衡手指上的痕迹,只能反复摸索着,带着些兴奋的询问。
那是毫无遮掩的高兴,仿佛得到了宝藏的小狗,亢奋的在原地打转。
阮时衡知道裴瑜会高兴的,可真的看见他这么开心时,却又有些喘不过气的烦闷来。
不过是一个小物件,有什么好值得这么开心的?
阮时衡没有接话,裴瑜以为是他很累,笑着自顾自的往下说:“那小狗刻的活灵活现,我很喜欢,因而是你亲手做的,我更喜欢。”
阮时衡的头忽的胀痛,一张陌生又熟悉的脸在脑海里一闪而过。
——因为是阮哥你送的,所以它当然重要
少年漂亮的脸满是认真,说出的话语与裴瑜的话忽的交叠。
“虞……”
……虞什么呢?
那个名字似乎呼之欲出,可阮时衡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连带着刚刚在脑海里浮现的那张面庞也无影无踪,如同隐没入汪洋的小鱼,任凭阮时衡再怎么回忆,仍然寻不到踪影。
“怎么了?”
裴瑜看不见阮时衡的表情,却听出他声音的不对劲。
阮时衡顿了一下,开口说:“有些头疼。”
他忽的感觉这初夏的夜晚冷了些,以至于他不自觉的朝着裴瑜的方向靠了靠。
裴瑜感觉到了他的动作,以为阮时衡是身体不适,立马撑起了身体想要下榻。
“我去叫太医。”
“不用,我没事了,睡吧。”
阮时衡拉住了裴瑜的手,摇了摇头。
裴瑜不放心的说:“还是让人来看看。”
“我真的没事,陪我歇息吧。”
这大概是阮时衡第一次如此平和的说出陪他做什么事,裴瑜抗拒不了,他重新的躺回了床上,搭上了阮时衡的脉搏,感觉到他脉象平和,看起来也毫无异状,微微放下心。
因为有了这一出,裴瑜也没有再乱摸了,抱着阮时衡好好睡了一觉。
阮时衡闭着眼,睡意却寥寥。
他在脑海里呼唤着系统,系统立刻响应。
阮时衡:我的记忆有什么问题吗?
系统:哎?宿主怎么会这么问,应该是没什么问题的哦。
没什么问题吗?
阮时衡知道一定有问题,他本不想思索这么多,可越来越频繁出现的异状却在提醒着他,他可能要想起什么,又或者说在提醒他曾经忘记过什么。
阮时衡:我做过的这些任务的男主是同一个人吗?
系统:按照数据运行的规则来说,不太可能是一个人,怎么了宿主?
阮时衡:没什么
阮时衡没再和脑海里的AI聊天了,他就这么躺着,很多事情从脑海里一一闪过,像鲜艳杂乱的色块。
虽然这些人的性格并不完全相同,但在某些方面,他们其实很共通。
阮时衡隐隐有种预感,他所想要知道的东西,都一定会有答案。
天蒙蒙亮时,裴瑜离开了。
在他走后阮时衡睁开了眼,看了一会儿空荡的殿内,觉得有些乏味的又闭上了眼。
事实证明,当一个清醒的暴君并不轻松,在没有彻底掌权之前,裴瑜没办法随心
', ' ')('所欲,前朝死去的丞相党羽来势汹汹,裴瑜清理沉疴的行为将触犯了一些人的利益,那些人的关系网错综复杂,像是埋在淤泥里的钉子,一脚踩下去不会伤筋动骨,却烦人至极。
想探承露殿的人越来越多,明枝和裴瑜放置在暗中的人拦了一波又一波,阮时衡察觉到了,也基本在殿内待着,连院子也不去了。
距离送小狗木雕那一日过了五日,当夜裴瑜来了阮时衡的宫殿,和阮时衡好好的亲昵了一番后,依依不舍地说了要送他出宫的事。
“等再过些时日就把你接回来,那些事物冗杂,怕是要到夏至……我周遭恐怕有别人的暗线,本来还想拖拖,但越往后越危险。”
“我想把你安置到一处宅子里,又恐你思家,那日将你掳走给你爹留了远游信,你自可以回去。”
阮时衡知道他的处境,应了一声说:“去你安置的地方吧,我爹那边,等事情风波过了再说。”
阮时衡对那个便宜爹本就没什么留恋之情,而且他觉得在这个档口不回去反而对阮家更好,阮家人多嘴杂,万一被人查到点什么,按照裴瑜现在的树敌量,有些人可能宁可错杀也会对阮家下手。
“你都不会舍不得我。”
看见阮时衡答应的这么利落甚至准备动手收拾东西的样子,裴瑜反而有些委屈了。
阮时衡可不会和他矫情,只是似笑非笑的说了一句话。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这是裴瑜掳阮时衡进宫后曾说过的话,不管阮时衡到哪儿,都是他的人,如今阮时衡拿这一句话来回他。
裴瑜又恼又喜,望着秘密离开的阮时衡的背影,决定将一腔怒气发泄到前朝那些跳的欢的人身上,反正他是暴君,暴君杀几个人,也不算稀奇。
…………
城北的松云巷新搬来了一户人家,是位高大英俊的公子,但他好似不爱出门,平日都是仆从出门采买,提及到主人家,只说是京外人士,家中富足,来京中备考,等着来年春闱。
大家也有起初几日有兴趣,因终日见不着人,也就没人谈什么了。
住在那户公子旁边的芸娘觉得大家伙传的不对,她不觉得住在隔壁家的那位公子是位读书人,她曾因风筝落在墙头爬到墙头去见到了那位公子,那位公子对她笑了笑,让她的芳心乱颤。
那眉眼不似个温和恭谨的读书人,倒像是……倒像是个薄情寡幸的风流人,吸引着人却又让人知晓毫无可能。
纵使如此,芸娘还是忍不住喜欢他,她只知道这位公子姓阮。
除了那日翻到墙头她险些落下,那位阮公子叫她小心,他们再无其他交集,他家的大门也不开,芸娘想去送些点心都不能,只能每日悄悄的往墙头丢着风筝和毽子,然后费心爬上去捡,借此偷偷看那公子一眼。
可总也看不见,十次里约莫只有两次得以见到那位公子的脸,但对于芸娘来说,这也够了。
这日她却发现些不同,除去几个奴仆,这位公子的府邸似乎来了别的人。
那是个极其俊美的男子,哪怕芸娘只瞧见半张脸也惊为天人。
那位俊美公子若有所觉,芸娘匆匆地低头,生怕被发现,直至半个时辰后才敢悄悄地露出双眼去看,却看见平日里阮公子会合上的卧房的窗被支开。
她瞪大了眼,捂着嘴缩了回去,差点摔落到了地上。
她一定是眼花了,不然怎么会看见阮公子被抵在窗口,那位俊美的公子正伏在他的身上吸吮着他的胸膛。
窗边花叶交错,阮公子的面庞在其中若隐若现,眉目风情可堪繁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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