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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话剧社的表演大概就是这个样子。因为话剧社那边的学长临时被调去主持校庆,所以就把我派来宣传啦…”
苏梓柔看着面前听得认真的少年。那家伙的眼睛平时总是带着点儿慵懒的困意,然而现在却认真又专注地看着她,就像装满了星星一样亮闪闪的……
她的脸颊越来越红,像一朵即将绽放的粉蔷薇。她微微低头,语气也支吾起来,一副手忙脚乱的样子。
“太谢谢啦——所以之后报名找你就可以咯?”
秦授意味深长地翘了翘唇角,清隽的眉眼里挂着柔和又好看的笑。苏梓柔见状慌张地点了点头,像头受惊的小鹿儿一样跑走了。
不合理因素?哪里不合理了?
——就冲这经不住成熟男性魅力的情态,她也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小女孩儿啊。
秦授在一旁自我陶醉,手肘却冷不丁被人捅了一下。面色冰冷的少年把薄唇抿成一条直线,缓缓将整理好的一摞试卷推过来。
“啊?啊……谢谢裴言。”
秦授有些头疼地双手接过放在一边,察觉到顾裴言低到可怕的气压,正想说些什么调节气氛,却听见他已经先一步开口,嗓音平淡:
“你想去话剧社?”
“裴言不觉得演话剧很有意思吗?”
秦授违心地笑着回答,心里想着我当然是为了苏梓柔啦小笨蛋但是我不能说啊!
“……”顾裴言闻声不再多问,低头继续做题。
不知怎的,秦授愣是从中看出了一副小媳妇受委屈似的倔强。
嗐。君子少言,非礼勿问。秦大圣人心里嘀咕着,懒散地趴在桌面上转着笔。
然而片刻后,顾裴言又幽幽地问了一句:
“你喜欢苏梓柔?”
啪嗒。
秦授手里的笔掉在桌子上,不是因为正中下怀,而是因为顾裴言绝望主妇的语气和雄奇大胆的想象。
虽然她体贴可爱,娇羞温柔……可他们才说过不几次话啊!一见钟情什么的,也太过天方夜谭了吧弟弟!
但是……
他也没办法否认。因为他最近的确和苏梓柔走得太近,又明里暗里地打探着有关苏梓柔的一切消息——他总不能承认自己是想要调查什么莫名其妙的不合理因素。
一时间秦授感到自己如同跳进大浪淘沙的黄河,嘴里还塞着哑巴的黄连。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秦授随口搪塞了几句,然而说完了话又反应过来,自己这不明摆着的渣男语气吗?他内心忐忑,悄咪咪瞥了一眼顾裴言。
只见他蹙起细长的远山眉,转过头去不再说话。
我的…老天鹅啊……
秦授闭了闭眼。没事、没事……船到桥头自然直……。
放课后,秦授屁颠屁颠地跟着苏梓柔去了话剧社的会议室。里面打扫的纤尘不染,五六个少年围着一张长桌插科打诨。
见是苏梓柔来了,他们笑着表示欢迎,并示意她去预留的位置坐。然而等到秦授踏进门,他们脸上的笑容就有点僵硬了。
秦授表示理解。毕竟秦兼承换了芯子以前的确只是个普普通通的、没什么特点的男高中生。他两手插兜,闲闲地站在长桌桌尾,像个破罐子破摔的旁听生,既不走上去要求别人给他添置座椅,也没有因为被轻视而恼羞成怒地夺门而出。
其他人松了口气,肃静下来准备开会。
秦授是为了苏梓柔才跟来的,对于会议内容也不怎么关心。他不以为意地站在一旁乱瞟——直到他的目光落在桌子那边正对着他的少年。
那家伙头顶也是一行小绿字:卓淮修。
我嘞个去……?
秦授惊呆了,眼睛死死地盯着对面的人。
他对于眼下的状况其实一无所知,甚至不能确切地说出所谓的“任务对象”究竟有几个。他手中没有任何信息,难免会做出一些先入为主的判断。然而……目前出现的新状况却将他完完全全地打回原形。
根据经验,这些拥有绿色小字的人或多或少都和“不合理因素”苏梓柔有点关系,而发生性关系则会使这些人头顶的绿色小字颜色变淡,也许最终会变回白色。但看现在的情况,也许这些最基本的论断也是错误的,或者说,真正的规则比这更为复杂……
他很讨厌玩解谜游戏。
现在更讨厌了。
“……同学?”
桌对面飘来一句嗓音温润的问话,将冥思苦想中的秦授拉回现实。
“我的脸上有东西吗?你一直在盯着我看哦。”
卓淮修笑了,唇角有两个精致的梨涡。下午两点的阳光顺着高大的窗子落进来,镀在他俊美柔和的五官上,仿佛完美到无可挑剔的希腊神像。
“没…。”
秦授不着痕迹地滚动着喉结,像是觅见荤腥的狼。他蔫儿坏蔫儿坏地笑了一下,轻声说道:
“你笑起来很好看。”
', ' ')('好吧,现在他怀疑那些小绿字其实是婚配导航。
一时间室内寂静无声,刚才还讨论得热火朝天的少男少女此时都挂上一副尴尬到极点的表情。
只有卓淮修还是笑着的。他的笑容变得更加明亮,细长的眼睛眯起,像是一轮初升的太阳。
“谢谢。”
回去的路上,秦授不着痕迹地向苏梓柔打探着卓淮修的消息。
“哎呀,那就是我之前和你说的要去主持校庆的学长,也是话剧社的社长。”苏梓柔的眼睛笑起来时像两弯月牙儿,脸上是这个年纪的小女孩儿八卦时特有的兴奋,只有声音是柔柔的,“学长可是我们学校的男神top哦,也是好多学姐学妹心目中的白马王子。学长真的是完美的化身,不管做什么都很出色,他在的地方气氛都会变得好起来。”
发言完毕,她又怯怯地瞥了一眼秦授。秦授则是疑惑地挑着眉回看过去,便听见她笑眯眯地解释道:
“我以为男生都不喜欢被当面夸另一个男生的。”
除非这个男生想操另一个男生。
秦授心里默默地想着,客套似的回了一句:
“没有。至少我不是这样。”
苏梓柔眼神闪烁地点了点头,随后又小声说道,“今天一直让你在旁边站着,真的很抱歉……都是因为我之前没有跟他们说过,下次的话,一定不会再出现这种情况了。”
“没事啊。”秦授耸了耸肩,笑出两颗白净的虎牙,“站着看视野更清晰哦。”
秦授察觉她不对劲的表情,狐疑着记在心里。走到班级门口时,下午的自习已经结束,屋子里的人都在收拾书包。顾裴言肩上背着一个,怀里还抱着一个,面无表情地等候着。
秦授一时无比心虚,同苏梓柔打过招呼后,他才佯装轻松自然地过去取了书包。眨眨眼睛冲他笑了笑。
然而正当他想道谢时,顾裴言却开口了。他的嗓音压得很低,仿佛是在透露国家机密,耳朵红艳如同绽放的玫瑰:
“要到我家来吃晚饭吗?”
“……今天家里没有人。”
秦授先是愣了愣,随后低笑出声,也用他那副样子在他耳边吹气:
“好啊。”
当然好了!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顾裴言红着耳朵落荒而逃,秦授则是慢悠悠地跟在后面哼着小曲儿,爽的不能自己。
一般而言,当你到暧昧对象家里共进晚餐时,令人兴奋的总是晚餐后的事。
秦授沉静地喝了一口水,以期像内心一样燥热的嘴唇冷静一点。
顾裴言还在洗澡,而他手脚僵硬地坐在顾裴言的卧室里,箭在弦上。他环视四周,看到整洁的陈设和冷淡的颜色,不由得感慨于顾裴言公式化又疏离的做派真是表里如一。
他似乎压根儿就没什么格外喜欢的东西。窗明几净,仿佛一切都还停留在出厂设置模式——连床都铺得没有任何褶皱。
当秦授还在胡思乱想的时候,一墙之隔的浴室终于传来玻璃门拉动的声音。随后顾裴言开门,有些手足无措地站在门口,冷静地同他对视。
他赤着脚,未擦干的水珠顺着光裸修长的小腿流淌,最终没入指缝和脚掌下方。裸露的肌肤被热水熨帖,显出一种很可爱的粉红色,圆润的足趾因为忽然受冷而微微蜷缩,踏步时在地板上留下湿漉漉的脚印。
他穿着一套很规整的……校服裙,是他们学校的校服裙。雪白的衬衫袖口挽起,露出同样白皙漂亮的小臂;领口处很规矩地扎着蝴蝶结,胸部似乎是出于款式原因略微隆起;打着漂亮褶的短裙在腰部收束,纤瘦的腰肢被勒紧,蓬松的裙摆又模糊了大腿的轮廓……
配上那张过于秀气的脸庞和稍长的头发,简直像女孩一样。
“……还可以吗?”
顾裴言踟蹰地问了一句,透露着一种雏妓般的色情。
秦授感到喉口干燥,指尖无节律地敲击身侧床面。半晌过去,他才哑着嗓子回了一句:“可以。”
顾裴言像是松了口气,迟疑着走近。他分开修长白净的大腿,半跪在秦授身前,柔软温暖的腿缝夹紧了秦授有些发胀的性器稚拙地摩擦,微凉的指尖抚上秦授的后颈。
他向前探首,送出湿润柔软的唇舌,微张着索吻。秦授勾起唇角,动作温和地贴了贴他的唇肉,缓慢却沉重地舔舐进湿热的口腔。
顾裴言闷闷地呜咽了一声,瘫软的舌尖卖力地回馈,驯服地半眯着一双深长秀丽的眼,腿缝夹得更紧。秦授扣着他纤细温热的腰肢狠狠揉捏,硬挺的下体楔子似的向里顶。
半晌过去,这个漫长的、做爱前必需的仪式终于结束。秦授深呼吸,翻身将他按进平整的床面,手臂撑在他的脑袋两侧,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企图维持子虚乌有的客气与羞赧。
然而顾裴言却忽的笑了一下,抬起一条腿的膝盖青涩而且毫无章法地蹭着秦授的胯,嗓音透出一种蜂蜜糖浆般的甜美,嫣红的舌尖卷动着吐出一句令人血脉的恳求。
', ' ')('“好哥哥……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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