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们两个……”贺大娘气不打一处来,作势便要打幺子。
“大娘,我来了,刚刚收拾行李呢。”阎秀才“及时”出现,化解了幺子被打的危机。
“哼,一个穷秀才有什么行李……”贺家幺子嘟囔,又被贺大娘拍了一下。
“好了好了,人齐了,吃饭吧。”坐一旁看着一直没说话的贺叔开口。算是给足了阎秀才面子。
“坐吧坐吧,来来来快坐下。”贺大娘招呼着阎秀才坐下,自己也坐在贺叔身边。
大家纷纷拿起筷子,在贺叔夹了一口菜后才开始吃。
其实,这种家的感觉也不错……
饭后,阎秀才准备离开,在和贺大娘一家一一告别后,独自踏上了归程。
半个月后,阎秀才终于回到了自己的村子。
在村口,阎秀才遇到了同村村民,但都对他避之不及。
“这不是那个阎秀才吗?”
“看这样子又去考试了吧?”
“嘿,肯定是没考上。”
“当初谁说他会飞黄腾达的?还不是一样穷得叮当响……”
“别说了别说了,他听到了……”
“听到了又怎么样?我还就大声说了呢!”那人插着腰,音调忽的提高,滑稽至极,弄得周围人捧腹大笑。
阎秀才都视而不见,径直走向村口。
迎面过来两三个混混模样的人,嘴里叼着草,走路大摇大摆,看到阎秀才,像是看到什么玩具一样地围住了他。
“哟,这不是阎秀才吗?怎么,又去考试了?”带头的人说到,“又”字故意咬了重音。
“……请你让让。”阎秀才低着头闷闷地说。
“什么?”带头那人用手掩耳,夸张地说,“我听不见啊,你再说一次?”惹得他的同伴哈哈大笑。
“我说……请你让一让。”阎秀才好脾气地再说了一次,但挑衅的人没有理由,也许一个眼神,一句普通的话,都能“惹怒”他。
“哟,会顶嘴了?”带头那人呸掉嘴里的草,“兄弟们,打他!”
阎秀才惊恐地看着这群不讲理的人,被他们推在地上打,之前遇到的村民无一上前劝阻,甚至有的还偷偷地掩嘴笑。
待到他们停手,阎秀才身上已经遍布伤痕。
估计又要躺两天了……阎秀才躺在地上想着。
那些人看阎秀才不反抗,也没了兴致,骂骂咧咧地走开了。
阎秀才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但并没有什么用。他无奈地叹了口气,整理好散落一地的行李,又回到了村路。
不是他没骨气不反抗,他越反抗他们就越疯狂,阎秀才曾经就因为反抗被打到一件衣服都废了……为了防止又一件衣服报废,还是不要反抗了。
阎秀才担忧的点总是和别人不太一样。
阎秀才拖着剧痛的身体,跌跌撞撞来到许神医家。许神医是外村来的医生,妙手回春,但为人冷漠,喜怒无常。
阎秀才敲了敲门,门开了,传出阵阵中药香。
阎秀才抱歉地笑了笑,道:“许神医,我又来麻烦你了……”
许神医侧身让阎秀才进门,并没有帮扶,指指屏风后的木床,道:“老地方,躺着别动。”说罢转身去拿药箱。
阎秀才进门后掩上门,跌跌撞撞地走到屏风后,脱了鞋袜,爬上木床躺下。
许神医拿着药箱来到木床前,在木床下拉出暗箱充当桌子,开始对阎秀才治疗。
“这次又惹了谁啊?”许神医一边帮阎秀才医治,一边和他说话,分散注意力。
“才没有!是他们来堵我的。估计是又被他们老娘骂了!”说着激动得想挥手,又被许神医按下了。
“别动。想留后遗症?”许神医冷冷开口。
“嘿嘿,这不是有许神医在嘛~麻烦你啦。”只有在许神医面前,阎秀才才会露出天真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