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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侍从上前想要叫醒楚暄砚,却被何清晏摇摇头拒绝,并示意他小点声。
等抱起楚暄砚的时候,何清晏才发现他并不是自己想象中的纤细,身材甚至比他还要高挑,能够当上将军就足以证明楚暄砚并不是弱不禁风的白斩鸡,宽大的骨架和身上的伤痕展露出出他曾经的英勇无畏。
穿过王府偌大的庭院,何清晏抱着楚暄砚稳稳走在回卧房的长廊上,侧着身子为他挡去带着凉意的夜风。
楚暄砚精神状况不好,浅眠,稍微一点动静就会惊醒,窝在何清晏怀里的时候还好,刚把他放到床上,何清晏扭扭手腕准备喝口水休息一会儿,楚暄砚就迷糊地醒了过来。
“怎么醒这么快,睡得不舒服?可是我颠着你了?”何清晏快步返回床边,关切的问到。
楚暄砚晃晃脑袋,过了刚睡醒的那一阵迷糊,精神清醒了许多,“奴没事,奴一向睡得浅,动静大点就会醒,殿下不必担心。”
细心的观察到何清晏一直小幅度转动手腕,“倒是殿下,您刚刚一直抱着奴手不会酸吗?”楚暄砚握住那节漂亮的腕骨,用带着薄茧指替他轻轻按揉,活络穴脉。
“你真会关心人,好贴心。”何清晏一把捞过楚暄砚的腰,笑眯眯的将脑袋搁到他肩膀上,手指偷偷摸摸的滑进楚暄砚的衣摆,摸着对方劲瘦柔韧的腰肢。
楚暄砚温顺的放任何清晏的动作,不应和不反抗,他以为自己已经习惯了这种轻浮的对待,但身体软化,和花穴的湿润告诉他,他依然对任何一点触碰都敏感至极,我真的这么淫荡吗?
低下头,纤长的睫毛宛如脆弱的羽翼颤动,“殿下…想要奴吗?”楚暄砚用软绵绵的奶子碰了碰何清晏的手,让这句话带着些许暧昧的暗示意味。
何清晏奇怪他为什么会问这种问题,抓住了送到手上的奶子,像玩棉花似的揉捏起来,诚实的回答了他,“当然想,如果不想要你,又怎么会带你回来?”
楚暄砚一顿,果然,没有人是真心想要救他的,左不过是一物换一物的筹码罢了,既然璋王想要他,喜欢他这副怪物身体,给便是了,一幅破败的身体,能换得些许好意,也足够了。
楚暄砚失落的抿唇,有些颓丧,“殿下…”
“哦,对了!”话还没说出口,就被何清晏打断,何清晏风风火火的跳下床,在书桌的抽屉里拿出一个匣子递给楚暄砚,“你之前不是问我为什么要带你走吗?这就是主要原因,你打开看看。”
“但是先说好,看完之后不许哭。”何清晏打开匣子,拿出里面的信件,楚暄砚有些呆愣的看着他,心里还在想,自己怎么可能会被一封信弄哭。
但是很快就打脸了。
展开信纸的一刹那,楚暄砚的手就开始不自觉的颤抖,整封信读完,早已经泪如雨下,点点水痕沾湿了信纸。
何清晏心疼的亲亲他的脸颊,“不是说好了不哭的吗?”
“殿下…”楚暄砚仰头看他,波光粼粼中闪着破碎的光,泪水氤氲脸庞,打湿了何清晏的唇瓣。
“这是…是真的吗?”
“他们真的没有放弃我吗?”楚暄砚颤抖的问到。
何清晏点点头肯定了这封信的内容,楚暄砚攥紧胸口衣衫,一时间只觉得天旋地转,呼吸都要凝固了,酸涩、痛苦,被国家抛弃受尽折辱,压抑许久的悲伤终于在这一刻消融,原来他们没有放弃他。
“他们知道你的努力,他们没有放弃你。”何清晏用帕子擦干净那张湿漉漉的脸,轻柔的安抚他。
“这是太子和你父亲的笔迹,你应该认得出来,我之前外出游历,他们曾帮过我的忙,当他们知道有内奸的时候,你已经被俘虏,最好的救援时间已经过去,不得已只好求助于我,可我那时不在京都,这件事就这样搁置,等我看到时,你已经不在晟国军营,烨国也被灭了,我派人四处寻找你的踪迹,谁知道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呢?”
何清晏有些愧疚的低头,“对不起,是我晚了。”
“不是你的错。”楚暄砚含着泪摇头,“原来他们是爱我的,我不是被放弃的棋子,是有人爱我的…”
“当然,你值得所有人的爱。”何清晏将他搂进怀里,温柔的说着肯定他的话。
楚暄砚哭的越发大声,感受到肩膀的湿润,何清晏不可察觉的叹了口气,这封信当然是他让系统编出来骗他的,哪有什么恩情,哪有什么求救,都是假的。
岳峰提出以楚暄砚换取暂时休战条件的时候,第一个同意签署条约的就是他父亲楚江远,第二个就是他誓死效忠,拼死维护的皇室成员,他们亲手卖掉了最忠诚,最爱戴自己的将士。
楚暄砚对于他们来说只不过是一柄好用的刀罢了,在安全面前这把刀就是不可割舍的保身利器,但如果扔出去可以获得更长久的安全,那么他就是可有可无的废物。
即使没有内奸,楚暄砚对抗岳峰的那一战也不可能胜利,烨国军队早已经断了粮草补给,面对装备精良,训练有素的晟国,这背水一战
', ' ')('必败无疑,同样是失败,不如跟岳峰合作,舍弃楚暄砚,免了战败后被长驱直入的危机,得到短时间的安宁,于是楚暄砚就这样被毫不留情的抛弃了。
楚江远爱这个国家胜过自己,当他知道舍弃自己的儿子能够换来烨国的苟延残喘,他毫不犹豫的同意了。毕竟他的楚暄砚在他眼里只不过是一个不男不女的怪物,他还有其他儿子可以用不是吗?
十几年的忠君爱国,一腔热血,被君王无情葬送,终究是错付了。
何清晏怎么舍得告诉楚暄砚事情的真相,告诉他你殚精竭虑,呕心沥血守护的国家为了几息安宁将你出卖,告诉他你为了他们所受的痛苦全部都是不值得的,他们根本没有将你放在眼里,告诉他没有人爱你,没有人考虑你,你所有的努力,都随着数十万将士鲜血染红的土地被付之一炬吗?
这叫他如何忍心,如何说的出口?骗就骗吧,反正知道这件事的人都死的差不多了,只要楚暄砚能够知道自己值得被爱,自己的坚持是有回报的,能的相信自己,就算骗他一辈子又能怎么样呢?
“别哭了,在哭你在天上的父亲会难过的。”何清晏吻掉他的眼泪,轻轻拍打他的脊背。
“唔…殿下谢谢你,奴之前误会你了。”楚暄砚吸吸鼻子,红着眼眶道。原来殿下说的想要自己是这个意思,原来是受到嘱托才想要自己吗。
那殿下会想要我吗?
楚暄砚提出想要沐浴,下人很快将浴桶抬了进来,隔着屏风,楚暄砚在里间沐浴。
玲珑有致的身躯倒映在屏风之上,扭动出曼妙的曲线,“哗啦啦”水声刺激着何清晏的耳膜,浴桶里玫瑰花的香味刺激着他的鼻子,何清晏深知里面那具身躯的美妙,手里的杯子都快捏碎了,喉结滚动隐而不发。
“殿下,可能帮奴拿一下毛巾吗?”里面的人突然开口,带着慵懒意味刻意压低的声音,迷得何清晏心底发颤。
等他反应过来,人已经站在屏风里面,一个比他还高,身量修长,滴着水浑身赤裸的美人,羞答答的站在他面前,被热水蒸腾泛粉的皮肤,雪球一般滚圆挺翘的奶子,腰细如柳,双腿笔直。
眼似秋波,比三月的桃花还要艳丽,浑然天成的媚意流转,动人心魄。
美人弯下纤细的腰肢,趴在他身上,吐气如兰,幽幽花香往何清晏鼻子里攥,“殿下说好要奴的…”
小腹骤然一紧,何清晏抱起楚暄砚往床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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