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杀(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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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对着的位置是肝脏,只要插进去,我肯定活不了,不过时间应该还够你爽一发的。”凌霄都佩服自己,在这时候竟然能笑出来,“反正以你的精神污染程度,强奸我之后,不死也会变成痴呆或者疯子,倒不如给你留个热乎的。”

艾尔肯脸色变幻,时而凶狠,时而恼火,时而犹豫,最后他掐住凌霄的下巴,铁棍似的冰冷的手指掐着凌霄的脸颊,阴鸷地说道:“你不是也不愿意被操么?那你凭什么操我?”

“因为……不一样……”凌霄被掐着脸,声音都有些含糊,“向导被操……是被动承受……就像……做你们几个的……马桶……你们被我操……我才能……引导……帮助你们……”

“说得好听。”艾尔肯凝视着凌霄的眼睛,那种急待发泄的欲火再度涌起,“你以为我没念过书啊?向导承受不住是会死的,你以为你是谁,叶斯卡尼那个白毛公主?你这么想死,真不如先让我爽爽,我保证,弄得你很舒服,让你爽得管我叫爸爸,怎么样?”

“那你就试试……你敢碰我……就是要我死……”凌霄直视着艾尔肯的眼睛,寸步不让。

这时候艾尔肯的耳朵轻轻动了动,他的视线往一线天隘口叶斯卡尼入口方向瞥了一眼,嘴角裂开一个血腥的笑容:“你运气真好,猎物来了。”

艾尔肯恶狠狠地松开他,凌霄身体晃了一下,赶紧把拽出来的毛衣和秋衣塞回去,但是扯掉扣子的衣服却没法合上了。

这时候艾尔肯慢条斯理地将身上多余的负重卸了下来,连具有防御作用的战术背心都没有穿,一身轻松,手上只有一把从小腿绑带上抽出来的长匕首。他握着长匕首在左右手来回抛接了几次,望着隘口入口的方向。

凌霄左手握住了自己的光荣刀,右手则抽出了手枪,打开手动保险,随后按下了后面的击锤保险。

见他按下了保险,艾尔肯反倒皱起了眉:“开过枪吗?别他妈瞎闹!”

凌霄没有理他,在山壁找到一个视线死角,单膝跪地,向外窥探着。

艾尔肯露出了古怪的笑容。

过了一阵凌霄才知道艾尔肯的笑容是什么意思,因为脚步声在半个多小时之后才渐渐接近,凌霄之前就这么保持跪姿,起来也不是,继续跪着又难受,只能强撑着,一直撑到现在。

哨兵超强的五感让艾尔肯在对方距离一小时的路程时就已经察觉了对方的踪迹,却故意没有告诉凌霄,一直任由凌霄全副戒备地等着。

“藏好了就别出来。”艾尔肯见到对方的身影出现在一线天裂谷之中,脸上的表情却越发兴奋,笑容甚至有些狰狞。

凌霄探出一只眼睛,看到了走过来的四个身影,他们身上都穿着破破烂烂又乱七八糟的衣服,似乎把能穿在身上的都穿上了。前面的两个高大些的应该是男人,一个穿着破破烂烂补了不知多少次的军大衣,一个穿着脏兮兮已经看不出颜色的夹克,背着鼓鼓囊囊的旧背包,手里都端着枪。后面的两个个头矮一些,看不太清楚性别。

看到出现在隘口的艾尔肯,为首的两个人露出了明显的惊恐神色,嘴里沙哑地叫喊着什么,竟然直接转身往后跑了。

但跑出几步之后,似乎又醒悟了什么,转过身来,其中一个在拉枪栓,另一个则直接举起了手里的枪,他的那把是冲锋枪,扳机。

在枪声响起之前,艾尔肯动了。

他的身影只是一瞬之间就跨越近百米距离出现在两个人之间。

凌霄的瞳孔微微一缩,哨兵战技·瞬闪?!这不是只有六级哨兵才能触碰到的能力吗?!按照记录,艾尔肯的等级还是四级!

这种靠瞬间爆发力几乎能够逼近音速的可怖战技,对于哨兵来说也是巅峰级的难度,这代表着肉体强度的极致,也是人类的极限。

而在艾尔肯的身影出现在那两个人之间时,枪声才刚刚响起,子弹和艾尔肯错身而过,艾尔肯的身体扭转成了一个极其不符合人体规律的角度,右脚将刚刚拉动枪栓的男人一脚踢向了岩壁,另一手抓住了正在射击的男人肩头,收回脚的力量带着他扶着这个穿着军大衣的男人转了个半圈,弹道从地面到岩壁上打出一连串的火花,直接把委顿在墙边的同伙给秃秃了。

这时艾尔肯才用手臂近乎轻柔地环住了军大衣的脖颈,他的动作竟有种舞蹈般的美感,从刚才飞踢的旋身到搭肩到此刻的环抱,那种能歌善舞的因子深埋在他的血脉里,现在却成了死亡之舞,伴随着他的手臂优美地轻轻一抖,鲜血从割开的伤口里疯狂喷溅,画出一个滚烫猩红的扇面。

艾尔肯的手腕轻轻一翻,血珠被甩落在地。

剩下的两个身影哀嚎着往两个方向狂奔,这种长期挣扎求活的本能反应透着野兽般的生存智慧,艾尔肯回身轻扬手腕,匕首直接穿透了那个稍高些的身影的背心。

而面对向自己这边狂奔过来的最矮小的身影,凌霄果断站起身,用手中的枪指着对方。

看到突然出现的凌霄,奔跑的身影猛地停住,却因为停得太猛,跪滑在地,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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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着凌霄划了一小段距离才停下来。

她摘掉自己的帽子,露出了垂到肩上的脏兮兮的茶褐色头发,脏兮兮的脸上满是恐惧,嘴里快速地用叶斯卡尼语哀求着。

刚刚抽出匕首的艾尔肯回过身,本来想要看凌霄的好戏,可他的眼神骤然大变,猛地抬起了手臂。

但是在他手腕挥动的同时,凌霄已经毫不犹豫扣下了扳机,一个清晰的血洞出现在了女孩的正眉心,直接穿透,从脑后喷溅出大量的鲜血。

而这时候艾尔肯的匕首才刚刚抵达,并且因为女孩栽倒的动作,错过了女孩的手臂。

瘫倒在地的女孩手里,缓缓滚落了一个圆形的东西,凌霄果断闪回到了山壁后面。

“没拉开。”艾尔肯这时候才走到女孩的身边,捡起了那个圆形的东西。

那是一枚手雷。

手雷上的拉环已经拉出了一点点,很不安全,所以艾尔肯彻底拉开之后回手就扔了出去,扔了有近百米远,手雷轰地一声炸响,周围绷起石块和烟尘。

凌霄面无表情,长出了一口气,将手枪的保险扳回去,收进了枪袋。

“你杀过人?”艾尔肯看着他,眼神里多了几分揣测和忌惮。

“打过靶。”凌霄扣好枪带说道。

“小姑娘你也下得了手?”艾尔肯挑眉问道。

“能在叶斯卡尼活下来的,有正常小姑娘吗?”凌霄神色平静,“说不定她手里的人命比甘雨手上都多。”

他走到那个小姑娘身边,看着对方背在身上的挎包,回头看向艾尔肯:“你猜是毒品还是枪?”

艾尔肯的神色越发异样:“你觉得呢?”

“赌不赌?”凌霄嘴角勾起一个笑容。

“赌什么?”艾尔肯越发感兴趣了。

“老规矩,一件事。”凌霄竖起一根手指。

艾尔肯笑了:“好。”

“毒品。”凌霄说完打开了那个背囊,从上往下一抖,掉出来两个锡盒,看着像是奶粉。凌霄用自己的光荣刀刺破侧面,看了一眼洒出来的质感明显不像是奶粉的粉末,“是粉儿。”

他单手撑着膝盖,仰头看着艾尔肯。

艾尔肯轻笑了一声,俯下身,掰开了这个女孩的嘴巴,从后槽牙的位置勾起一根极细的蛛丝般的细线,从女孩的胃里拽出一个被胃液包裹的黏糊糊的东西来,他甩了甩上面的污秽,透明的袋子里面是一颗暗墨色的不规则晶体。

凌霄的瞳孔一下就收紧了:“钴晶?怎么会是这东西,她不怕死吗?”

钴晶具有极强的放射性,她肚子里这种防辐射的薄膜,有一点点破口,这个女孩就是肠穿肚烂的最痛苦死法。

“只要能赚到钱,只要能活下去,他们还在乎命吗?”艾尔肯把锡盒里的高纯度毒品倒光,把钴晶放了进去,“就算大的那三个都死了,毒品都没收了,小的这个说不定能骗过边防,有这么一块,就够他们快活一辈子了,换个胃都够了。”

“为什么要从这边走,叶斯卡尼那边不是有很多人在收钴晶吗?”凌霄不解地问。

“那边现在压得太狠了,他们根本卖不上价,一块钴晶都不够他们吃一年的,还容易被黑吃黑,但是带到华国,从这边流出去,那就是十倍百倍的涨,你说他们往哪边走?”艾尔肯冷笑道,“而且我看这块不像是原石,倒像是经过聚合的成品晶头,比钻石都要贵多了。”

“你还懂能量武器?”凌霄更诧异了。

“真当谁没上过学啊?”艾尔肯可能都没有意识到,自己现在对凌霄的语气,已经显得亲近多了,随后他悻悻地吐露实情,“见得多了,多少也知道点。”

他站起身来,从另外三个人身上,又搜出了一些毒品,但是钴晶只有藏在女孩胃里这一枚。他单手一边一个将两个叶斯卡尼大汉拖了过来,扔到了女孩身边:“接下来会有点腥气,你要看吗?”

凌霄意识到了将要发生什么,他略一沉默,然后摊开了手。

艾尔肯疑惑地看着他。

“匕首借我。”凌霄看向他,“我的太短了。”

艾尔肯此时看着凌霄的眼神,就如同看到了什么珍惜动物,充满了惊奇和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兴奋,他将手里的匕首拍到了凌霄的手上。

凌霄低头看着那个女孩的脸,鲜血从额头中间的破洞流出来,她的脸越发肮脏和狰狞,凌霄移开了视线,将匕首横在手上,向女孩的脖颈处狠狠剁了下去,挥动匕首的瞬间,他还是忍不住闭上了眼睛。

“你这是杀鸡呢?”艾尔肯一下子笑出了声,笑声就在凌霄身后响起,就在凌霄的脖颈附近响起。

他宽阔的肩膀包住凌霄,双手握在了凌霄的手上,握紧了匕首:“先横拉把皮肤和喉管切开,把肌肉切断,然后,一扭,一拽。”

热腾腾的血喷到了凌霄的脸上,凌霄的眼睛紧紧地闭上,身体一动不动,鲜血顺着他的下巴缓缓滴落。

“你们向导身上都这么香吗?”艾尔肯高挺的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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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轻轻蹭着凌霄的脖颈后侧,一直到了凌霄的耳后,灼热的呼吸直往凌霄脖领子里钻。

“那是你憋太久了,闻到我的信息素就发情了,你要是想射,我可以给你打手枪,我手活儿还行。”凌霄睁开眼睛,双眸竟然已经恢复了平静,他搓了搓手上湿乎乎的血液,“正好有润滑。”

用人血做润滑,凶恶如艾尔肯,也只能大写一个服字,悻悻地松开了凌霄。

凌霄提着那个女孩的头发,将她的头,放在了那五个京观的最后。

他站在那儿,默默看着孤零零停在地上,鲜血正在不断扩散的女孩的脸,她死的瞬间,同样没有闭上眼睛。

战争从来都是最丑恶的东西,身为军人,坚持的是家国大义,就不能执溺于一人一命的小义,更何况,这个女孩如果真的进入了华国境内,这两罐子毒品,不知道又要害得多少家庭家破人亡。

只是,终究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

做好了准备是一回事,真的做了,是另一回事。

身后先后传来三声抛掷的声音,三颗脑袋被艾尔肯扔到了他的那座京观上,随后是咕嘟嘟的液体倾倒声,伴随着打火机的轻响,凌霄转过身去,看到艾尔肯点燃了一根烟。

凌霄走过去,摊开手,艾尔肯惊讶地看着他,动作迟缓地倒出一颗烟放到凌霄手里,看到凌霄熟练地叼在嘴上,他点着打火机,火苗轻撩,舔着了凌霄手里的烟。

“你抽烟?”艾尔肯异样地看着凌霄,“向导不是不能抽烟么?”

“很久没抽了,上大学之后就没抽过了。”凌霄嗓子不舒服地轻咳了一下,毕竟太久没抽了,嗓子有点不适应,接着长长地吐出一道烟雾,“新生军训那会儿偷着和哨兵们抽烟,被班长灌了一杯烟茶,操,后来就戒了。”

“我就说你身上没有烟味儿。”艾尔肯眼睛发亮地看着凌霄,他犹豫了一下,才轻声说,“你和我认识的所有向导,都不一样。”

“别人也这么说,都说我不该是个向导,应该是个哨兵。”凌霄笑了笑。

“你怎么知道他们身上有毒品的?”艾尔肯好奇地问他。

凌霄讥讽地瞥了他一眼:“我来边防又不是光为了操你们几个的屁股,我是边防军人。”

艾尔肯愣住了,烟都忘了抽,只是愣愣地看着凌霄。

凌霄用力吸了一大口,将烟往下一丢,浇了汽油的尸堆马上就点着了火焰,火焰顺着汽油扩散,很快就笼罩了这些尸体。

“妈的,挺久没抽,辣的难受。”凌霄不舒服地揉了揉喉咙。

艾尔肯这才回过神来,随后嘿嘿一笑:“要是想吐就吐,忍着更难受,第一回都这样,别强撑着了。”

“你第一回吐了?太怂了吧?”凌霄瞧不起似的看了他一眼,说完解开裤子,对着尸堆,掏出自己的鸡巴,开始撒尿。

艾尔肯看着凌霄那副混不吝的样子,好像他嗓子也发痒似的,咽了咽口水。

“接下来干嘛,继续巡山?”凌霄抖了抖鸡巴,提起裤子。

“不用,今天走不完了,而且有这么几个傻逼在,今天不会有人敢过一线天。”艾尔肯冷冷地瞥了一眼渐渐开始变得熊熊得火堆。

他们并肩一起往回走,经过刚才那场战斗,他们之间似乎多了一些默契,拉近了一些距离,却又好像更显出此刻他们的距离。

怪异的沉默横亘在他们之间。

“艾尔肯,你真的只是因为不想被操,就不愿意让我留下吗?”凌霄突然问。

艾尔肯的视线向左边挪开了:“你不也不想被操。”

“你知道这不一样,让你们几个把我操了,我会死,你们被我操,不仅不会有事,还能解决你们现在的问题。”凌霄冷静地说,“我不信你是真不懂。”

凌霄看出来了,艾尔肯根本不像他表面表现得那样,是个只知道武力逞凶的哨兵,他分明是有知识有文化那一挂的。

艾尔肯没说话。

“你现在的理由说服不了我,艾尔肯,我不会走得。”凌霄不容置疑地说。

艾尔肯一路上都没跟他说话。

等回到哨所的时候,哨兵们远远就闻到了血腥味,阿扎提脸色不安地先走到了哨所门口,看到凌霄满脸都是血的样子,吓得人都麻了。

狼牙峰的哨兵们围着艾尔肯和凌霄,眼睛都不知道该看哪儿,不知道是该看凌霄脸上的血迹,还是该看他被撕开的衣服。

只是既然凌霄看起来好像没受什么伤,那被撕破的衣服就似乎更值得关注了。

艾尔肯很恼火,他第一次有了有口难辨的感觉。

“没事,他吓唬我来着,后来自己怂了。”凌霄轻描淡写的开口。

但这句解释只摆脱了艾尔肯的嫌疑,却没有摆脱艾尔肯的尴尬处境。

“你们遇见闯一线天的了?”阿扎提显然是知道艾尔肯打算带着凌霄去干什么的,他本以为看到京观对凌霄的冲击就够了,没想到就那么巧,他们还遇到了偷渡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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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尔肯这时候眼睛放光:“四个,我放倒了仨。”他故意停了一下,“凌霄放倒了一个。”

这话的戏剧性效果果然出众,崔骃骐瞪大了眼睛,甘雨直接大叫出声“啥?”,就连孛赤那都皱紧眉,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

阿扎提是知道艾尔肯的德性的,他很难相信真的是凌霄自己动的手,说不定是艾尔肯逼着凌霄干得,甚至是手把手帮凌霄杀了一个。

“他还把那人脑袋割下来,自己立了个堆儿。”艾尔肯都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语气为什么带着莫名其妙的炫耀。

见大家已经被震得麻木了,艾尔肯才用一种压轴揭秘的语调放低了声音说道:“而且他第一次杀人,都没吐!”

“还是不熟练,割脑袋的时候溅了一脸血,我去洗洗。”凌霄一脸颇为遗憾的表情,往后面浴室走去。

他走进浴室,胸口剧烈地起伏,有种翻涌的感觉,他赶紧捂着胸口,不断调整呼吸的频率,同时在心中给自己暗示:“绿松石,马钱子,琵琶,枣糕,狸花猫。”

这是向导才能掌握得自我催眠,通过给自己预设的指令词组,迅速启动这个指令词组指向的心理状态,压住当前的紧张、害怕、焦虑、恐惧等心理状态,而凌霄给自己预设的就是一种平和冷静的状态,所以他才能一路混若无事地压制着初次杀人的反应。

或许,真的吐出来也没什么,但是凌霄就是想压制住,他要让艾尔肯意识到,他凌霄不是个普通的向导,在某些方面,他比艾尔肯还要强。这是个难得能压制住艾尔肯一头的机会,凌霄不想轻易放弃。

等凌霄洗完澡出来,几个哨兵应该已经分享完了凌霄今天的表现,看着凌霄的表情都带着惊异,带着一种重新认识,重新估量的新奇。

“有点累了,我先睡了。”凌霄能坚持到现在,全靠着自我催眠强撑,这阵真的疲乏极了,上床之后倒头就睡。

半夜的时候,是甘雨最先发现了凌霄的不对:“哨长,凌霄不对劲。”

他拉开灯,就看到凌霄已经蹬开了被子,身体不断乱扭抽动着,尤其是他的右手,拇指竖起,食指在不停地弹指。

“羊癫疯了?”崔骃骐惊讶地喊道,“赶紧找根棍儿!”

“不是,他做噩梦了,他在射击。”阿扎提看了出来,凌霄不是弹指,而是不断扣着梦里面的扳机,“今天的事情对他的冲击太大了。”

“原来不吐就会做噩梦啊……”艾尔肯喃喃说道。

这时候,还是孛赤那上前一步,摸了摸凌霄的腋下,随后眉头一下就皱了起来:“好烫,他发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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