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错,看你的样子也不像是彭城本地人,你叫什么名字。”
赵一欢心下思索一番,想起李青麒的嘱咐,随即借用了一下他死党的名字:“我叫张逊朝,逊色的逊,朝阳的朝,我家是很偏远的乡里,属于……属于三不管的山沟沟,没有国家。”说完他立马满头大汗,心中念叨:张逊朝啊张逊朝你在那边不要怪我!我这也是迫不得已。
宫峥想了想,笑道:“逊朝,还真是古怪的名字呢。不过没关系,我知交满天下,什么样奇怪的人都认识过,你还不算最奇怪的。”
赵一欢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呐呐道:“那个,宫姐姐,玉佩能给我了吗?”
“哦!”她似乎刚想起来,连忙从怀里掏出那枚乳白色的蝴蝶玉佩,放在手掌心里摩挲了一下:“那日我回来后仔细看了看,上面居然刻着个字,可惜我不认识中原的字,你能告诉我上面写的什么字么?”
赵一欢接过玉佩,有些惊讶,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居然是个文盲,他颇为得意道:“这是个‘情’字。在中原这个字的意思代表感情,什么情都可以算,亲情爱情友情,不过这枚玉佩坠在孤月剑上,想必是爱情的‘情’吧。”
另一头宫峥还在若有所思,赵一欢忙道:“我该走了,家里人找不到我该着急了。”
宫峥将他手臂一拉:“等等。”随即眉头微皱,手下异样的触感令她惊讶,这分明不是个女人的手臂。
她凝视着赵一欢有两秒钟,但又很快掩盖她的惊讶,一本正经地道:“你刚才不是答应要交个朋友么,别那么快急着走啊,女人回去晚些没什么要紧的,跟我们姐妹一起出去玩吧。”
赵一欢正想着怎么拒绝,宫峥就不由分说的把他拉起来往外头走去。
话说两头,李青麒回到营帐找不到赵一欢,反而发现了塌上那枚极其像她的木偶,一时间怒不可遏,她身为皇帝,自然不可擅离大营,这关系整个王朝的命脉,但是她又急的火烧眉毛,只能命即墨在全彭城里找他。
她呆坐在床头,手里拿着那枚小木偶,轻轻抚摸那额头处的凤尾纹花钿,似乎还新迹未干,略有些扎手。那栩栩如生的笑容,令她不禁心头一颤,这就是他眼中的她么。跟他在一起时,的确是比平日要笑的时间多很多,这也是为什么连行军打仗她都想带着他的原因。
这是赵一欢这只木偶不再只是一堆死气沉沉的木头,他不知何时开始有了血肉、有了思想,再也不愿意随着她提线摆布了。她把小木偶纳进怀里,一股恐惧感袭上心头,她在害怕什么。
不,她一定要找到他,一定要他甘愿留在自己身边。
李青麒缓缓闭上凤眼眸子,将那木偶收进衣袖。
赵一欢在宫峥的篝火晚宴上玩的正酣,烤全羊喝烈酒,喝着喝着似乎已经完全忘了回营这档子事。他只觉得这自己飘飘欲仙,跟宫峥干完一坛酒又一坛酒,大口撕着羊腿,和众人跳草原上的舞蹈,那往日和哥们儿彻夜通宵奔放的日子似乎又回来了。
“三个九啊六六六啊!你输了!哈哈哈哈!”赵一欢指着一个少数民族的中年女人大笑。
他晃晃悠悠地从地上提起一坛酒:“你输了,快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