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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书房传出赵平佑狂放的大笑声。
“哈哈哈哈,皇叔,你也有今日?”赵平佑笑的一对儿桃花豹眸星光熠熠,风流调侃。
赵简面子有些挂不住:“……咳咳。”
赵平佑也不再多嘲笑他:“也没什么难办的,朕下旨赐婚便是。”
赵简一撩袍便要下跪,高兴道:“臣,谢陛下。”
“唉~慢着,皇叔,别急,毕竟是皇后的人,此事还需皇后的同意才可。”赵平佑慢条斯理的道。
赵简咬牙,妥协:“臣,愿亲自去甄家求娶。”
赵平佑淡笑,走下龙椅,拍拍赵简的肩膀:“娶了皇后的人,以后也要多给甄家的人面子。”
赵简木着脸:“臣,不论如何效忠的只有大炎朝名正言顺的君王,但臣会尊敬皇后殿下。”
赵平佑笑:“这就对了,甄家被皇后管制的很服帖,你也不必再参奏那家奴了,任谁家都会有几颗老鼠屎坏事的。”
“是。”
“那臣,何时求见后君殿下合适呢?”甄流岚正在坐月子,何况非正式场合,皇后不轻易见前朝重臣和皇亲国戚。
只为避嫌。
赵平佑挑眉:“见岚儿做什么,朕给你下旨赐婚就是了,好好对人家。”
说罢,宣小太监运保儿取来黄锦,朱笔龙飞凤舞的写了赐婚书。
“宁王殿下,请接旨。”运保儿尖细的嗓音。
赵简表情复杂,陛下还真是涮着他玩儿呢,前儿还说得皇后同意,自己说效忠皇后后,现在又直接做主了?
“臣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兹闻晋北总督李容素才德兼全、娴柔聪敏、朕感念良臣寡居,皇后与朕躬闻之甚悦。今朕皇叔宁王年岁愈长,久未婚娶,朕感念皇亲子息凋零,当急急择贤男与配。值李爱卿,与皇叔堪称天设地造,为成佳人之美,特将李容素许配宁王为嫡王妃。一切礼仪,交由礼部与钦天监监正共同操办,择良辰完婚。
布告中外,咸使闻之。
钦此”
“臣谢陛下恩典、万岁万岁万万岁。”
赵简下跪磕头双手捧旨,喜上眉梢。
但他并不敢表露出来,皇后下臣与亲王成亲,陛下一向最防患的就是外戚,如今他必得小心加小心,约束王府众人。
“起来吧,哈哈皇后的性子是最温柔通达不过的了,朕会说服他。你且拿着旨意去寻你那有缘人吧。”赵平佑扶起赵简。
赵简觉得赵平佑和从前简直判若两人,从前的赵平佑根本不可能搀扶臣子。也不会这么爱笑。
必得有点什么好处,或是互相利用,对大炎朝有益的才肯。
如今定然是皇后殿下生产,所以高兴。
赵简连声拜谢。
赵平佑烦了:“行了行了,皇叔,朕与你从小交好,私底下的家事儿谢个没玩没了,对了,朕也有事要差遣你。”
赵简忙恭听:“臣必当不负。”
“朕命你去寻一个贵子,必得是与太子同日同时,八字契合的贵门子弟,年岁不可年长过大,不拘在哪里,哪怕是在你封地里的大族,也可。”赵平佑寻思寻思,还是给赵简派了个事儿,免得赵简又掺和阮瓶和沈子墨平乱寻找宝藏的事儿。
赵简抱拳:“是陛下,陛下,是为太子寻找……伴读吗?”
宁王为人纯直忠心,只能想到此。
赵平佑眼珠一转,握拳在嘴掩饰咳嗽:“咳咳咳,是。”
“皇上。”此时,崔随安进来行礼。
赵平佑:“什么事?”
“回陛下,泗川总督派人八百里加急,进贡了顶级新鲜的凤髓笋并白豚蘑,还有风腌果子狸等各色野鲜物做的小菜儿,御膳房请旨是直接送去雪凰银阙宫里还是做好了再送?”
“直接送去,皇后宫里小厨房的手艺比御膳房要好,对,凤髓笋和白豚蘑是皇后素来喜爱的,全都送进皇后宫里。”赵平佑吩咐道。
崔随安忙称“是”,但是眼神瞟了眼一旁杵着的赵简。
赵平佑撇嘴,心里恼赵简的不知趣儿,直接走就得了呗。
“既然皇叔也在,分一点子给皇叔带去。”
赵简下拜谢恩,施施然走了。
赵平佑好笑摇头:“……”
急哄哄的处置了些要紧的政务,赵平佑也不要拖沓的步撵随从,快步往雪凰银阙宫赶。
崔随安和两个小太监小宫女累的气喘吁吁。
进屋却瞧着,甄流岚正安排宫侍和宫女儿们刚刚摆放早膳。
“你怎么下地了?我不是让你先用吗?又等我?”赵平佑一个箭步冲上去。
甄流岚莞尔:“也不能一直躺着,躺得身子都累了,吃了血燕和一碗汤,也不很饿。皇叔找你是要紧事,你急着回来做什么?”
“哈哈哈还能急着回来做什么?怕朕的娇男后跑了呗~”赵平佑一把抱住甄美人,大笑着调戏。
', ' ')('风流倜傥的样子,甄流岚害羞,爱慕的伏在他怀里被哄笑:“切~”
“也什么要紧事儿,不过是英雄难过美人关,我下旨赐婚了他二人,只是皇叔又说,什么不愿,原来不是挺好的,不知他们作什么,我是不管那些的。”赵平佑随手摘了头冠,扶着甄流岚,二人面对而坐。
几个宫女捧着水瓷银盆,服侍赵平佑和甄流岚净手,漱口,饮羹。
早膳摆放整齐。
赵平佑早膳也多是吃碧粳米饭和豆浆,甄流岚却多用养胃花样小细粥和小点心。
看到甄流岚手边儿的白玛瑙缠金丝碟子中的清香扑鼻的晶莹笋心儿:“你这小厨房手脚就是利索,已经做好了凤髓笋,你吃着怎样?”
甄流岚微笑:“不错,比皇庄、甄家庄子上的都要更细嫩、清甜。”
“毕竟那儿才是产地,听闻江南地的鸡髓笋也是一绝。”
甄流岚掩口笑:“听闻?咱们宫中整日用的多是江南皇庄的绿笋、鸡髓笋,玄峥你呀。”
赵平佑这才明白自己平素吃的是鸡髓笋,恍然大悟笑的傻乎乎的:“哎呀,岚儿你又不是不知,我啊就是个粗人,都是笋子味儿,吃不出好赖。”
甄流岚凝视着赵平佑,柔声嗔笑:“我知你呀,你就喜欢酸笋鸡皮火肉汤、糟鹅掌鸭信、明儿晚膳前,夫君你早些回来,我备席,等夫君来共饮一盏。”
赵平佑缓缓咀嚼,星眸带笑,直直看美人的小嘴儿:“好。”
不过旋即虎着脸,“凶巴巴”的吓唬娇男后:“可不许亲自下厨啊?”
甄流岚嫣然一笑,给赵平佑夹了一筷子风腌果子狸,带了些羞涩低头细细咀嚼。
没法子、他就喜欢这样的“粗人”。
生了两个皇儿后,只要和赵平佑在一处,那儿空气都是甜的。
他和两个皇儿在银阙宫里等赵平佑回来,那银阙宫也是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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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戎边地、梁谷小山村。
深夜、李容素肃杀的面容在暗色里白的发青。
“总督,沈将军回信儿了,他说您真是神机妙算,今夜就是那群贼人起誓合纵连横汇聚在一起的宴会,是他们警惕意识最松散的时刻,已获他们落脚三地的环境情报,沈将军的人和我们的人一同部署,灭除外来贼人行动就在后日开始。”泰盛抱拳野心勃勃,兴奋的道。
李容素摩挲着手里的令牌,放回袖口,沉思片刻:“甄家五百家奴暂且靠后,不能让陛下疑心后君殿下。”
泰盛犹豫:“可是……”甄家也有言不得让沈将军受伤,让帝王的精锐士兵军队受损。
李容素猛地抬起眼瞳,一对杏仁眼冰冽泉水般犀利的能照透人心:“做奴才的,主子把你当个人,就要替主子理智分忧,沈子墨手握五万大军、另有晋北的两万,甄家家奴什么都做了,置帝王将相于何地?让后君殿下如何周全?这点道理还需要我同你明说?”
泰盛唏嘘:“是,属下惭愧。”
李容素勾唇:“自然,晋北的势力早已是后君殿下和甄家的,你也不必忧愁回去如何交差。”
魏泰盛表情有些尴尬:“是。”
李容素也是阮瓶、阮瓶和他之间是主子和属下的关系,也是被监视者和监视者的关系。
很微妙,但李容素一直能拿捏的很好。
“大人,可与沈将军同去?”魏泰盛出声。
李容素把信件烧毁,看着跳跃的火苗:“自然要去。”
魏泰盛道:“咱们后君殿下的意思是,您刚刚生产,一直忙碌,不去也可。沈将军经验老到,一直辅佐陛下征战沙场的。”
“不去?蠢材,不去如何能彰显我们后君殿下的贤名?必定得去。”李容素嫌弃的瞅了魏泰盛一眼。
“主子不用你去体恤你你就不去?你怎么不干活不买命了呢?”
怪不得都三十好几了,还是下属。
李容素的声音尖细里带了些冷嘲,表情也是不屑的但一点恶意也没有,到有些恨铁不成钢的亲近可爱感,唬的魏泰盛后背一麻,脸上红了:“是是,大人教训的是。”
“大人,沈将军来了。”外头探子通传。
“快!请进来!”
沈子墨风尘仆仆的穿着墨色软甲进来,一双漆黑的眼儒雅温柔熠熠生辉,笑容和煦,拱手:“总督大人!”
李容素与他拱手行礼笑:“将军辛苦了。”
“怎会,如若不是大人配合的好,我也只是在陌生的场子抓瞎罢了。”沈子墨笑呵呵的,自谦幽默。
李容素收敛笑容,扬手:“请坐,将军,我们今夜就启程。”
“是,我也是来接总督大人的,边地形势复杂,我来接安心些,等到了,前线您也不可去,就在大帐内坐镇即可。”
“一切听从将军安排,将军才是打胜仗的好手,哈哈。”
二人言笑晏晏,李容素的小厮早已准备好行礼。
沈子墨绅士儒雅的护着
', ' ')('李容素,为了迁就李容素甚至还给李容素弄了一辆小马车。
小小的,只能两三个人坐着,不显眼。
李容素和奶娘带着宝宝坐在车上。
“咴儿————”
然而一行人还没出村庄,就被数十黑衣人阻拦。
“来者何人?”沈子墨并不慌张,抵挡了几十招,发现的确是高手。
但是这个路数,有些熟悉。
“宁王赵简!!”一声高喝。
“住手,不得无礼。”
沈子墨眼瞳震动的看着几十个黑衣蒙面高手下跪,纷纷闪避两侧。一银灰劲装乌沙笠帽的英挺男子骑着高大纯黑骏马。
男子下马,沈子墨惊愕继而惊喜:“原来是宁王殿下。”
立即下摆,赵简却扶住他:“别,危紧关头,一切从简。”
马车帘子被一只雪白纤手掀开,李容素冷声:“赵兄,若是来监察,何必如此阵仗?跟在后头走就是了,若坏了事儿,上面震怒可是你吃罪的起的?!”
沈子墨看李容素不假辞色的骂赵简,惊讶之余迅速开始打圆场:“这、怕是……赵兄有什么要紧事。”
赵简解开斗笠,露出戴着蛟龙银亲王冠的半束发髻,长身玉立,面上虽然还是没有什么表情,但眉眼透露出得意之色:“不错。”
李容素皱眉,他不知道赵简又要搞什么鬼。
“皇上有旨——”
赵简却掏出明黄圣旨。
李容素恨恨的瞪了赵简一眼,看一样孩子,与沈子墨一同下跪磕头:“臣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兹闻晋北总督………值李爱卿,与皇叔堪称天设地造,为成佳人之美,特将李容素许配宁王为嫡王妃。一切礼仪,交由礼部与钦天监监正共同操办,择良辰完婚。
布告中外,咸使闻之。
钦此”
赵简宣旨意后,挑眉带了些皇族的傲岸:“总督大人,接旨吧。”
李容素伏在地上,保持着跪的姿势不动。
赵简看他身子纤瘦,必定生产后还没完全恢复,有些心疼,半蹲下,要去扶阮瓶:“事已至此,你我还是尊崇皇命为上策。”
李容素恨得牙痒痒,眼眶血红,甩开他的胳膊:“你是不是故意的?!”
赵简硬是去扶他,半强迫的把他抱上了马车,自己也挤上去,厚着脸皮,一本正派:“我可没那个能耐,左右陛下的心意。”
李容素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所以然,一巴掌推开他护住儿子:“……算了,等我回禀了后君殿下,再与你算账!沈将军,我们走!”
沈子墨跨上马鞍,莫名惆怅。
他就算不知道内情,看赵简直接把阮瓶抱起来的样子,二人那副闹别扭小冤家的情态,他也明白了七八分。
怅然所失,在马车边上骑行,李容素掀开帘子,一对儿森冷澄澈的杏仁美眸紧紧闭着,气的身子都在抖。
沈子墨凝目,怀疑的想起赵简:“……是被胁迫?”
但现在不是儿女私情的时候,待他灭了外敌内奸,再来帮阮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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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炎皇宫。
赵平佑极为宠爱长女,又因为儿子体弱,甄流岚素来对儿子照顾的稍多些,赵平佑见女儿身子强健,便偶尔带了女儿玩儿,去御书房也带着,上朝也带着。
有了掌上明珠的小公主在,暴躁的父皇也很少动大怒。朝臣们很是感念连枝嫡公主的恩德。
连甄流岚想亲近女儿,也只得晚间和午间。
堂堂大炎朝皇帝成了女儿奴,实则不然,是赵平佑见了甄流岚总是容易动“情火”,于是把注意力放在哄逗照顾女儿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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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一宗要务上,赵平佑快刀斩乱麻,下旨极刑屠杀水灾贪官三十余人,却在如何处置他们的亲眷时犯了愁,按照他登记后颁布的法令,必须要屠九族,然而着九族中牵连太多朝臣大族,更有些满门清贵的,清廉的,真真是难办。
若是他从前,早就都斩了了事儿,他现在却不得不想着为甄流岚和两个孩子积德积福,他也想能多活几年。
“陛下,斩草不除根,必有后患。”兵部侍郎钱留仙进言。
赵平佑以朱笔敲击桌面,犹豫着:“让朕想想。”
御封大将刘茂贵倒也实在,他也不忍心看人家被屠了满门,有些人很无辜:“稚子亲朋先生等无辜、别的,杀了也就杀了。”
赵平佑“啪——”地扔了朱笔,决断:“先杀了贪官,抄家,其余人暂且关押。”
甄流岚生产后的几日赵平佑一直守护在身边,半步不离,积攒了不少未处理完的政务,批阅奏折又去了军机处。
晚间赶着回了银阙宫。
甄流岚早已备好晚膳,穿着一身浅紫红印梅兰小碎花儿的雾雨罗家常寝衣、下着素白绮纱千褶长裙,披着雪狐裘小袄,站在暖阁门口儿抱着女儿迎他,嫣然浅笑,流仙清雅:“夫君,回来了?”
', ' ')('“啊啊啊……”小婴儿冲赵平佑奶叫几声,露出可爱的甜笑。
刹那,赵平佑停住脚,心都要化了,定定看着他的妻子女儿,一开口差点没丢脸的落泪:“回来了。”
迅速褪了衣裳,净手抱了女儿,亲亲:“哦,父皇抱抱。”
“枝儿刚刚还有点别扭,见到父皇就笑了嗯?哼,比喜欢父后还喜欢父皇么?小丫头~”甄流岚有些吃味,宠爱的摸摸女儿小脸蛋儿。
可恶的小丫头,多是父后陪着你呀。
赵平佑咧嘴笑着另一手也罢甄流岚抱入怀里:“不要吃醋,胖闺女儿喜欢我,我可最喜欢你了。”
“哼~哈哈快些过来用膳吧,酒热了两次。”甄流岚笑着牵着他的手,引他来入座。
甄流岚满头青丝垂在背后,松松编好,尾端用红缎带做结儿,耳上一对儿血滴子泪翡坠儿,气色极佳。
坐月子已经十几日。在胡神医和周太医的精心照料下,甄流岚恢复的比从前未生孩子时,更添风韵,美的简直光彩照人,一根头发丝儿长进了赵平佑的心坎里儿,那么清媚,那么柔软。
“快别忙了,岚儿,坐下用膳,我们儿子呢?”甄流岚立在赵平佑身侧,一道一道的为赵平佑夹菜。
“早就喂过奶了,珵儿乖巧好带,枝儿却是精力旺盛,小丫头还好你时常带着她。”甄流岚微笑着给赵平佑斟酒。
“是果酒、你晓得,我还在月中,喝不来别的,夫君且凑合吧。”
赵平佑脸上挂不住觉得心疼不舍,拉着甄流岚坐在自己身边:“你快些坐下,我喝什么都不打紧,只是以后岚儿,可别这样伺候我了?啊?”
甄流岚掩唇轻笑,倚郎肩娇笑:“你忘记啦?刚成婚时,每次你来东宫关雎阁,每一餐都要我做正妻伺候郎君的规矩,故意难为人家~”
赵平佑老脸一红,想起自己年轻气盛,故意让甄流岚下不来台的重生前的渣男事件,抬不起头,夹了一块樱桃肉喂给甄流岚吃:“咳咳咳,年轻没当父皇不懂事……皇后就原谅朕吧~原谅朕吧?嗯?”
最后一句就成了厚脸皮的撒娇。
甄流岚慢慢站起来,咬唇一个轻盈的转身坐进了赵平佑怀里,捏着酒杯灌赵平佑:“罚你饮一杯~”
可把赵平佑美的晕晕乎乎,甄流岚什么时候这般亲近,甄流岚何曾对他投怀送抱过?简直让赵平佑以为在做梦。
抱着自家轻的能飞走的仙妻仰头一饮而尽:“唔……啊~嘿好喝!”
赵平佑目光火热的能吃了甄流岚一样,高挺的鼻子蹭蹭美人腮:“我真是个人渣,那时候,你一定伤心。”
甄流岚神神秘秘的摇晃细长的手指,甜甜一笑:“才不呢,我很喜欢,因为我知道,我那别扭的小表弟,其实……是喜欢来我这儿的~哈哈哈……”
赵平佑老脸又是一红,抱住甄流岚撒娇:“啊~啊……皇后给朕留点面子嘛~”
“哈哈哈哈……才不呢~我要报当日你羞辱我之仇~”
“啊啊皇后饶命……小的知错……”
二人说说笑笑,回忆从前他是小公爷,他是亲王的两小无猜的日子,回忆他们刚刚成亲时别别扭扭,却又莫名其妙的在一块被吸引的夫夫冤家日子。
赵平佑眼含星辰,又亮又深邃的看着甄流岚,抱着他,听他讲两个可爱的小宝宝有趣的事儿。
“今日,姐弟两个就在我身边儿午睡,枝儿不知怎么,小腿儿踢打了珵儿两下,大眼睛还咕噜噜的看着弟弟,珵儿扭身背着她睡着了,她见珵儿没哭,自己个儿哼哼唧唧不高兴的倒是哭了,这小坏蛋淘气包儿,哈哈哈。”甄流岚脑袋搭在赵平佑肩膀上,坐在男人膝上,笑盈盈的绘声绘色的说着宝宝们的趣事儿。
每天每天都说,也说不够,赵平佑也听不够。
甄流岚点点赵平佑鼻尖,巧笑嫣兮:“夫君,为妻的也不是这个性子呀,咱们丫头是随了谁呢?”
赵平佑摸摸鼻子,心虚低头:“那个、这个……呃……凡是好的都是随你,坏的都随我!没错!”
随他这个父皇了……
“哈哈哈哈……”二人面面相觑,继而哈哈大笑。
甄流岚美眸颤颤,搂住了赵平佑的颈子,小脸儿埋入那滚烫的带着清冽男子香气味道的温暖颈窝,声音弥漫上了太过甜蜜而不真实的恐惧,哽咽:“玄峥……我好幸福……如果这是梦……我希望我永远都不要醒来。”
“不是,岚儿,不是梦,如果真的是梦,那我就和我的岚儿、沉醉不醒!生生世世,一醉不醒!”赵平佑搂着他,火热的亲他的脸,耳朵,抱着美人柔软身子的手都在发抖。
甄流岚心脏跳如小鼓,快乐感动的流泪,悄悄揩去了。
“心肝儿?孩儿们也都睡下了,我也吃饱喝足了,你呢?”赵平佑言语暧昧,手指揉着男后的腰身,隔着雪狐裘小衣细腰刚满一握,吻男后的发鬓。
甄流岚细腰滚烫,软臀儿下硬邦邦的被顶着,手指按住了风流帝
', ' ')('王夫君要亲来的薄唇,略羞涩却也大大方方的:“让宫女儿太监去伺候你沐浴,我们早早歇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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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房。
白雾气香氛袅袅,侍奴们正往碧玉池中倒入名贵的药材、花瓣儿。
“主子,您安心调养,胡神医说了用这香肌丸,颜色就会渐渐浅淡的。”
绛檀把一粒鲜艳的红丸药用鹿骨酒热热的化了,甄流岚边沐浴边饮下。
臧姆姆给甄流岚按摩放松,慈祥和蔼:“主子,一会子沐浴后,奴婢伺候您用桃仁儿紫东珠香房膏。”
甄流岚脸一红,低头看了眼自个儿被白细绢遮裹的胸部,大的都有些蠢像了,有点子担心:“姆姆,今夜他要与我亲近,若是看到了,会不会不高兴?”
臧姆姆心疼死了:“好主子,怎地这样说呢?陛下的心里如今除了您和公主太子,还哪儿有别人?何况,男儿哺乳都要经历的。”
甄流岚摇头,垂着长睫,看着水里的花瓣儿:“不是的,姆姆,我今儿看到了枝儿的奶娘,有些下垂很是不美。”
臧姆姆笑了,悄声:“主子,用了那香房膏子,就会预防的,您放心,您是什么人,她们又是什么人?不一样的,何况咱们陛下再不和从前似的胡闹了,浪子回头金不换,绝不会像那些奶娘的山村野夫之流。”
甄流岚放心些。
浴房的小里间儿,这种贴身私密的事儿,甄流岚不假他人手。
羞答答的自己敞着怀只着蝉翼红纱衣,里边儿解开了玉缎肚兜儿,白玉勺儿挖了两块儿膏子,轻盈不油腻,涂抹上却让乳肉发烫发紧。
对着水银镜子,清晰的看到这副自己揉摸双乳的淫荡模样。
浑圆的两团儿木瓜乳儿,因为哺乳更圆了更饱满了,乳晕也是淡淡粉红,乳头像两个樱桃大小的欲滴石榴籽儿
让大家出身的甄流岚羞的眼皮儿都粉了,睁着眼细致的一丝不漏的涂抹。
“嗯哼……嗯哼……”焉知是不是喝了那红丸药的缘故,涂抹了这膏子后,撅着全身都有点滚烫。
越是按摩,吸收的越多,足用了半瓶子膏子。
全身上下都要用最好的东珠玉屑粉保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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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纱绰约,红烛摇影,浓情蜜意热浪似的流淌在寝殿内。
甄流岚扭身闭拢腿坐在暖榻一侧,用桃檀香木木梳疏离秀润浓墨般的缎发,睫毛儿在白皙的肌肤投下剪影,人的侧脸美好的如同象牙剪纸。
美的周身笼罩着柔光,两腮粉红涂了桃儿晕。
赵平佑赤裸着高大英挺的身子,大喇喇的走来,甄流岚含羞抬头去看他,人就被大横抱起来。
甄流岚被轻柔的放倒,两只手臂遮挡在胸前,眼波水漾,精致美艳的眼圈都羞红:“夫君……可否不脱小衣?”
赵平佑去抓他手,解开衣襟,闻言有些不愿意停手,恳求:“唉?可都十几日了,为夫想看看你亲亲你……”
“好吧~”甄流岚咬唇,放弃似的松了力气,合上眼任由赵平佑捉弄了。
“嘿嘿,岚儿最好,岚儿最可爱!”赵平佑美滋滋的打开老婆的身子准备解解馋。
“啊唔……”两乳被男人直接扯了绊带,甄流岚睫羽小扇子似的卷抖,浑身还没碰就开始蠢蠢欲动。
继而乳尖就被热热的汗珠了,熟悉的两只带着茧子的修长大手温柔轻缓的揉抓乳肉。
“啊啊嗯嗯夫君……”甄流岚半睁开眼,湿淋淋的一片水雾就看到男人一张脸全都埋入自己双乳里,羞的满面潮红,身子案板上的银鱼妖精般扭动。
“哼哼嘤呜呜……”
赵平佑一口猛地吸那乳尖儿,裹嘬儿的又红又大,娇艳淫糜的挺立着,还弄手拨弄,惹得美人咬着手指啜泣连连。
两乳迅速充血挺拔,肉波儿摇晃弹跳着两只白玉兔团儿,晃了赵平佑的眼。
“宝贝儿呼……你叫的我都快射了……”赵平佑脸红脖子粗,朝上堵住了甄流岚的小嘴儿,一顿猛亲,大手握着奶白香艳的丰腴婀娜长腿一叠压。
紫红狰狞又漂亮肉刃直直插进了美人的被合拢的大腿缝儿里,前后抽插。
甄流岚如波浪板摇晃着,腿肉也随着主人娇滴滴的害臊饥渴收缩,抓着被褥的手指终究还是放开了抱住赵平佑肩背,鼻音软烂甜娇带着哭腔:“嗯哼哼唔唔……嘤唔唔……那里不成嗯唔唔……”
唇齿互缠,粘膜震颤,直把对方口内的香唾液全都吸干还不算完的干柴烈火。
甄流岚的臀儿不停的磨蹭着丝褥,内里儿蜜蕊儿饥渴蠕动。
赵平佑犹如猛虎一般享受着美丽温柔的雌兽,看着猛烈蹂躏美人,实则并没有进去,极为爱怜疼惜的只在腿根儿那儿解馋儿。
“咯咯嗯啊啊~~”甄流岚捧着自家帝王的赤红滚烫的俊脸,娇笑又突地蹙眉软声呻吟。
尾音颤巍巍的投着酥麻的喜欢。
原来,那三角肉刃是插着大腿根儿的,每次抽肏律动都能撩
', ' ')('蹭在菊褶儿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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