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若夏苦笑,抬眸撞见洪金纱布缠绕的左腕时,下意识的问出口,“你的手?”
“妈的,老子打了个婊子就被砍了一只手,臭三八,如果不是你老子就不会落到这种地步!”洪金抬脚便踹向她,沉闷的声响过后,安若夏苍白着脸色侧躺在地上,唇角却勾起让人毛骨悚然的微笑,“放手吧,你斗不过他们的。”
“你错了,穆以辰不是我的哥哥,我只是他买来的一个女人,他不会给你钱的。”安若夏无力的仰躺着,腕上的红痕清晰的刻在瓷白的肌肤上,如只待宰的羔羊,却又高贵孤傲的不容人亵玩。
“就算他不会,祁少羽这个单脑的小子总会的,一个亿,也够了。”
洪金抬手看着缺失的空空手掌,仇恨在眉心渐渐蔓延开来,冷厉阴狠的眸光看着那几个雇来的人,“你,去车里把针和药拿来,敢动老子,老子就让你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冷清的空气缓慢沉重的流动着,迷离的灯光织出绝望的色彩,没有任何多余的反抗,安若夏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一只注了海洛因的针头扎进自己的肌肤,沿着静脉侵入血管,侵入她的四肢百骸。
“怎么样,舒服吗?”
洪金笑得猥琐,安若夏无力的闭上眼睛,额头渗着冷汗,灵魂似乎脱离了肉体,轻飘飘的荡在云间,是轻松愉悦的,心里却又理智的抗拒着这种感受,这是毒,是无尽深渊的开始,这感受,绝不能贪恋……
挣扎,难受,徘徊,无止尽的累……
“她不会有事吧?”
一人担心的附在洪金耳边,见安若夏苍白着脸色蜷着身子,洪金浑浊的眼眸里没有半分同情,蹲下身探了探她的鼻息,继而冷冷的命令道,“给她松绑。”
市区到郊区的路程约两个小时,而穆家本就在市区别缘,约一个小时二十分的时间便能赶到,只是在那短暂的一个多小时里,适才苏醒的安若夏再次被强硬灌进了一杯水,一杯掺杂着春药的水!
药力相抗,海洛因的毒瘾悄悄潜伏着散去,而春药的毒却是在身体里肆意泛滥着,惹得她痛苦不堪。
热,如熊熊烈火燃烧着,灼烫着每寸肌肤,似能把人烧毁成灰烬!
“你们,这群混蛋!”
安若夏背靠着墙壁气喘吁吁的骂着,溢出喉间的话俨然变了另一番味道,透着无限的妩媚,生生的将人酥麻成骨水。
“穆三少的女人,老子倒想和兄弟们一起玩玩。”
“该死!”
鲜嫩的唇瓣被咬出血,强自忍着喉间处羞耻的嘤咛,抬手,银光折射着锋寒掠过眼眸,安若夏毫不犹豫的朝着自己的大腿刺去,顿时,理智逐渐汇聚成一处,越来越清晰,鼻尖,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残暴的让人失了本性……
她自残的行为逼得上前的人不约而同的往后退了一步,洪金亦是一怔,继而阴狠的笑开,“你刺啊,就算你把腿刺残了,也解不了你身上的药效,还不如乖乖就范”
冷眸警觉的盯着前方如饿狼般的男人,安若夏强自撑起精神,唇角冽起一丝虚弱的苦笑,似乎穆以辰说的对,闲事管多了,对自己真的没什么好处……
也正如他所说,自己真的没什么本事,眼前,不就是这句话最好的见证吗。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身上的热量足以将单薄的衣裳硬生生的碳化!
匕首自无力的指尖掉落,刀尖处的嫣红做着最后的垂死挣扎,安若夏挨着老化掉漆的墙壁虚弱的半跪下,强自咬唇不去解开身上的衣服,迷离的眸光里,只觉得有万只蚁虫在啃噬啮咬着自己的肌肤,每一处气孔,每一个细胞,无孔不入的繁衍肆意着,意识,逐渐模糊……
觉得凉凉的,疑惑的睁开双眸,是一只令人作呕的肥胖的油手,即使胃里翻江倒海的恶心着。
“不要碰我……别碰我……滚开……”
含糊不清的字音断断续续的溢出,鼻尖是那厌恶的丑陋气息,垂眸,白色的衣衫染上朵朵红莲,妖艳而瑰丽的绽放着,盈满了绝望的色彩……
退却了身上的屏障,正当她万念俱灰时,沉闷的破门声清晰又有力的传来,只是抬眸的瞬间,伴随着象征死亡的弹破声,周旁的人一个个倒下,随之而来的便是一张溢满担忧的脸庞和一件宽大的刻满了他气味的西服。
“对不起,我还是来晚了。”穆以辰心疼的将她抱进怀里,当手碰触到她那灼烫的肌肤时,顿时眸色一沉,抬手便给了已然倒地的洪金一枪,“你对她做了什么!”
一个小时二十分钟的车程,他竟然用了半个小时的时间,最终还是他疏忽算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