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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梦半醒之间,头顶悬灯光芒闪烁,眼前一红一白,身体似乎陷在柔软的云层中,每一处被轻柔地安抚着,快感逐渐累积欲要溢出。
他无意识地哼哼出声,下面被粗大的东西一下下破开,出去的时候阴道还收缩着舍不得般挽留。胸口的乳头被微凉指腹按压的发疼,疼的余韵过去后只剩下快意。
以为是在做春梦,他便也不憋着了,放任地喘息:“垣…唔嗯…慢点…”
谁料到操弄的动作更加快了,他被这下猛地撞疼了,当即清醒不少。低头一看,自己正侧躺着,一只腿被人抬了起来,那根亮晶晶的粗大阴茎时不时出现又迅速没入他的身体里,他被操得一抖一抖。
“醒了?”少年低哑的嗓音在他耳边响起。
想要拒绝,可身体早就诚实地被快感唤醒记忆,渐渐沉溺于那根炽热又硬挺的阴茎,下面传来咕啾咕啾的水声,他闭着眼无意识地哼哼着。
少年的手伸到他的前面撸动着他的阴茎,缓慢却有节奏,时不时刮刮他的马眼,“叔叔小穴在流水,这里也在唉。”
“别说了…”他羞耻地紧闭双眼。
而后少年又带着他的手来到他的腹部,让他感受着肚子上被撑起来的一根形状,同时更用力地顶胯低声喘息着:“我的形状。”
他被吓到了般挣开郁垣的手,混着哭腔道:“滚…我不要了…”
“乖,最后一分钟。”
结果这个一分钟最终耗时半个小时,等到人射出来的时候他差点晕了过去。他无意地瞥了一眼垃圾桶,看到那里面的两个套子,神色怪异地问:“你喜欢奸尸?”
郁垣正拿湿纸巾擦着他的穴口,闻言挑眉道:“醒着的话叔叔老是说受不住了,可我还没尽兴。”
他随手拿了个玩偶丢到郁垣头上,假装什么也没听到。然后抬头看了眼全息logo左上角的时间,发觉现在已经是晚上七点了。
电梯叮咚一声响了,一个穿着女式西装的女人提着一袋子东西放到桌子上,之后目不转睛地走了。
郁垣头发乱的很,身上穿着的卫衣是和他同一个系列的。少年撸起袖子去浴室洗了手,然后出来把袋子里的外卖一一拿出。
广式早茶,是他喜欢的。
少年看他盯着桌子上的食物发呆,蹲在他面前把他的视线挡住,叫了声:“叔叔。”
“…嗯?”他收回视线,不太自在地拿过放在边上的运动短裤,“内裤呢?”
“我的你穿不了。”
他后悔问出这个自取其辱的问题,站起来把裤子穿好后转移话题:“你要出去吗?”
郁垣嗯了声,也站起来说:“去处理点事,叔叔好好吃饭。”
他哦了声,了然郁垣这是要去找他爸算账了。这些他都不关心,所以自顾自地坐下来吃东西,边说道:“你不用告诉我你要干什么。”
气氛又诡异了起来,他对上少年挑着眉看他的视线,默默吃饭。更可怕的是,接下来郁垣就这么靠着门口的展示柜看着他吃东西,等他吃完了才向他走过来,神情沉郁。
“干嘛?你还想打架啊。”他抬头看着站在他边上双手撑着桌子把他围起来的少年。
少年扯了个笑,低头亲了下他的眼尾,“明天话剧正式表演,你说你会来的。”
“我还能不来?”他没好气地说。
这话一出他就后悔了,原本他是不想把二人的关系变得这么生硬,可是言语总是驱使一切负面情绪占据高地。
少年的笑意冷了下来,沉默了一会儿后曲起手指蹭了一下他脖子上的吻痕,低下眼帘道:“我说过,我们有一天时间。”
“这段关系全由你做主,明天见。”郁垣把电梯卡按在桌上,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后转身走了。
人都走干净了,脑海里的眼神却一直逗留。他拿过电梯卡抚摸着,不太明白郁垣说的话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但无论如何,似乎明天都很重要。
原本看到电梯卡的庆幸也被这云里雾里的话淹没。他想拿着卡离开这里,一想到出去后不是去郁垣的公寓,就是回自己家,回自己家免不了被他姐追问,他又瞬间没了出去的欲望。
他泄气般把那卡丢开靠在椅背上,这张他这一天都念着的东西等拿到手里又觉得可有可无。
今天实在是发生了太多的事情,他甚至都没来得及找个时间好好想想。现在这个时候,没有感情的当事人与外人,只有冰冷的全息影像在机械地变化形状,确实适合考虑一些事情。
看着天花板发了五分钟的呆,他揉了揉脸向浴室走去。在看到架子上一一陈列的内裤,睡衣,新的毛巾与牙刷,甚至还有他明天要穿的衣服后,他沉默地捏了捏鼻梁,将那股酸意压了下去。
明明郁垣本该就是这样的,细致贴心,乖巧听话。在见识到少年不加掩饰的好后,再辅以深刻而真实的伤害,给予他最大程度的打击。
可是恋爱不是带孩子,他们的相处方式从一开始就是错误
', ' ')('的。错误就要及时止损,就要不留余力地改正,这是他一直坚信的准则。
洗完澡后他躺在郁垣的床上,没忍住拿过手机看了一眼,发现孙衷颂给他发了三张图和几条信息。
第一张是Q版的少年手抱银灰头盔一脸倨傲地勾唇笑着,第二张是一脸冷漠的傲娇表情,一颗痣点在卧蚕上带了点特殊的韵味。至于第三张,Q版少年的大眼睛盈满泪水,一脸委屈地咬着唇。
颂你离开:好啦,请查收!
颂你离开:最后一张是赠图,我画得太爽啦哈哈哈!
他缓缓眨了下眼,一一保存了下来。看着手机里这三只,他感觉每一个都好可爱,特别是最后一张,毕竟他还没见过郁垣哭呢。
可转念一想,自己的手机正被郁垣监视着,他所有愉悦的情绪瞬间消失,甚至是难受得不行。他简单地道了个谢就没再说什么了,再看这些画总感觉后面藏着什么洪水猛兽。
此刻他急需和什么人聊聊天发泄一下情绪。他想到郁垣误会了他去酒店的目的,可是他明明在电话里与孟婷说过,看来郁垣应该没有监视他的通话,于是给孙丰凯打了个电话。
“老孙,在忙吗?”
“实话说现在不忙,但是要问郁垣的事儿我劝你还是别问了。”
“哦。”他想了想,说,“我就是想咨询一下孙医生关于双相的问题行不?”
那头沉默了一会儿,才说:“你问吧。”
“你说过,双相患者情绪不稳定,挑剔,精力充沛,对吗?”他默默叹了口气,“病因是什么呢。”
“这个可能与家庭,以及童年的经历有关,得追踪个人情况。”
他嗯了一声,便不再说话了。其实这些他早就搜过了,再打电话询问也不知道什么目的,就是感觉自己无法做出准确判断。
本来他的朋友就不多,在那寥寥无几的电话薄中轻易一滑就到了底。a市这个大都城,从来不会完全包容一个来自远方的行旅人,任它的光辉永无暗夜,也不会影响月光下茹毛饮血的无归之人。
落地窗外的月亮亮而无遮挡,这个视线十分适合赏月。好像只要到这个高度,就连高不可攀的月亮都会为你停下运动的步程。
他的眼里装下了一个月亮,就有想握在手里的欲望。可它有多大的体积?有多大的质量?
“老孙,旁观者清,你觉得我到底该不该和他谈恋爱?”他眼睛一闭,眼前重归黑暗。
他听到孙丰凯笑了一声,似是以一个过来人的身份说:“爱情这东西,最忌讳不相干的人搅和,但是两个人又总会被麻痹,太矛盾了不是?”
“别扯有的没的,赶紧说。”
“行,既然你选择了,那我就认真劝你一句,最好赶紧分手。”
他过了很久才低声嗯了一下,还不甘心地问:“…为什么。”
“凌大教授啊,别以为咱们这种堪堪在a市买了套房子买了辆车的人就真的是a市人了。”孙丰凯感慨道,“你也不看看你家那位小少爷是什么人?国内有岭集团知名度已经很高了,走出国才知道这集团更可怕,而且郁家可不是近几年才富的,人家富了十几代,我敢说郁家人已经遍布世界各地了。”
凌负远笑了下,以轻松的口吻说:“行了啊,眼里就只有钱是吧?”
“嚯,谁不爱钱。”孙丰凯正经说道,“不说身份地位了,毕竟万一要是他家老子就喜欢你这种搞学术的有为青年呢?就这个病吧,他老爹就不止一次找过我,让我赶紧把他治好了,开玩笑吧。”
“你先别说话。”孙丰凯又说,“要是有什么爱能克服一切的想法赶紧洗洗睡吧,我女儿都不兴这套了。”
“你说的都在理。”他情绪低迷,突然想通了,“这样吧,明天早上七点前你来接我一下。”
“…啥?你不会被郁小少爷给囚禁了吧?”孙丰凯开玩笑地大笑了几声。
“…”
孙丰凯的笑声戛然而止,不可置信道:“…卧槽,玩真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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