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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承文没想到他还没去传九皇子,九皇子就自己上门了。
老皇帝殁了的第二天,四大家族拘了好几个参与了弑君案件的知情人,把大皇子严密看守,软禁在宫里。
大皇子主谋杀父弑君的案子着实丑陋不堪,严重影响皇室对外经营多年的形象,无法对外明讲。于是四大家族依旧对外默不报丧,只道老皇帝病重,大皇子在宫内侍疾。
这一日段承文去议院和四大家族几个家主商讨皇室这堆破事,顺便打麻将。
今日的议院,一个房间热热闹闹,气氛炙热。其他办公场地却安静的不行,所有工作人员都得到消息,生怕打扰了这群皱皱眉头,帝国就抖三抖的大佬们。
如今的天下就是他们四大家族的,四家相互合作、制衡带领着帝国开创了新时代。
也许久没打麻将,手都生疏了。几圈转下来,段承文一把都没赢,眼瞧着记账越输越多,段承文不高兴了。于是他接近耍赖的把麻将一推。
“不玩了。打了八圈一把没赢,无趣。”
宋家家主比段承文还小上几岁,从小和段承文玩在一起,四家中宋家和段家关系也走的最近。
“三哥,您都一把年纪了还耍赖。”
段承文行三,宋家主从小和他厮混,一贯叫他三哥。
瞧着老段一副无赖模样,宋家主无奈的笑了笑,“再来一把,让你赢一次。”
段承文抬了抬手,随侍的周琦忙送上一杯茶。
老段饮了一口放下了。
“不来了。在盛京这段日子闷死我了。你们都寻了些什么乐子?”
宋家主轻笑,踹了一脚身边随侍的奴才。“我倒是没寻什么乐子,忙着教训没用的狗。”
那奴才被吓的肉眼可见的哆嗦了两下。被踹了一脚,忙规矩的跪下,把屁股撅高,摆出一副极度驯服的姿态。一副任打任罚的模样。
嘴里不停的认错:“奴才识人不清,奴才该罚!求主人息怒。”
那奴才一跪下,胳膊上露出了几道清晰的鞭痕。
段承文认识那奴才,是周琦的同僚,议院里的高官。宋家这些年没少给皇室赞助,也没少给大皇子支持。如今大皇子这只白眼狼偷偷联系海外的保皇党私畜军队,明着和四大家族联手,背地里想狠狠捅四大家族一刀,让人如何不气?!
段承文点了点头:“不听话的狗的确应该好好教教。”
那奴才猛烈的哆嗦起来。
他话锋一转:“只不过,训狗也是有技巧的。若是打的太狠了,岂不是让狗心生埋怨。”
那奴才听到这句吓的快哭出来,他忙对着宋家主叩首:“主人明鉴,主人明鉴,奴才不敢心生埋怨的!奴才不敢的!”
宋家主一脚把那奴才踹翻在地。“让你说话了吗?主子们聊天时有你插嘴的规矩吗?谁给你的胆子?!”
那奴才不敢再辩解无声的叩首后狠狠击打自己的脸部,一巴掌一巴掌的往本来白皙的脸上抽。发出啪啪清脆的声响。
段承文没抬眼睛:“你行了啊…谁不知道你平日里向来器重他。要打回家打去,还怕我们吃了他么?!”
宋家主笑了笑,踹了下脚下的奴才,指了指墙角:“跪着去。”
看着那奴才踉踉跄跄的带着一脸巴掌印子跪在角落里止不住的哆嗦。
段承文眼角含笑,还是多嘴说了句:“他好歹也算个有头有脸的人物,以后给人家留点面子。”
宋家主宋元培轻哼一声:“一条狗要什么面子?在外面算是个人,当着几位家主,他就是条狗。这些年他为大皇子作保,害的我们养虎为患,我没抽死他就是给他的恩典了。”
段承文知道宋元培的小心思。
宋元培的奶奶是位皇室公主。也许是因为和皇室有血缘牵扯,宋家对皇室的资助一直最多,对皇室的事情也显得更积极。但并不代表宋家能容忍傀儡皇室一边拿着他们的钱,一边却想着对付四大家族,复辟皇族。
这奴才是宋家放在政界的代表人物,和皇室一向走的近。正是因为他一直为大皇子作保,这些年四大家族都没少给大皇子一派赞助支持。
宋元培如今当着其他三家家主训狗,无疑是保全这奴才的选择。他在用行动告诉段承文他们:“我的狗我自己训过了,你们被坑了钱也就算了吧……”
段承文抬了抬眼,扫了一眼旁边案几上的冰葡萄。
周琦忙乖巧的剥了个葡萄,放到主人嘴边。
“主人,您请用。”
宋元培笑了笑:“还是三哥本事大,身边人一个比一个乖。”
段承文吃了一粒葡萄,笑道:“乖个屁,不乖的时候你是没瞧见。”段承文想到周琦种种丧心病狂的爬床举动,不由后怕,多少次差点就让他得逞了。
“说正事,新君你们想立谁?”一直未开口的叶家家主说话了。
叶家家主年纪最大,辈分也大,按理说算是段承文叔父级别的。他们都尊称一声四
', ' ')('叔。
“十二皇子咯。”宋元培轻笑,“老皇帝都临终托孤了,我们岂能不成人之美。若是几位担心母强子幼,不好控制…那,我们不如……”
宋元培做了个抹脖子的姿势。
杀母留子的确是个不错的选择。
其他两家表示赞同。
段承文听着他们讨论,无聊到把麻将牌摆成多米诺骨牌,摆了半个小时,哗啦一声推到。
“段家弃权。这事你们决定就好。”
周琦松了一口气。看来昨日的劝说颇具成效啊!!!主人还真不是个轻易被美色诱惑的汉子!!!
但是不轻易被美色迷惑也不是什么好事…爬床这么多年都不成功,您也太难搞定了吧!
段承文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他对皇室的事一贯不感兴趣,他的确想立个更赢弱的皇子为新君,但要排除众难说服其他几家要废不少口舌。其他几家都对九皇子没兴趣的情况下,他何必浪费口舌呢?!
只要能把皇帝控制住,让他成为四大家族的傀儡,谁当皇帝又有什么关系呢?
四家商量好如何处置大皇子,也商量好新君人选,着手让议院去安排了。
四位家主也都进宫等着在新君登基的旨意上联合用印。
下午段承文在宫里睡了个午觉,一觉醒来,有奴才禀报—九皇子来拜访了。
周琦的眼睛里喷射出一阵阵愤怒,这九皇子怎么动不动就来主人面前转悠?!看来过几日要想个法子把这人了解了算了。
周琦在政界多年,权势滔天。一个不受重视的皇子,俏咪咪的弄个意外,谁有能详察呢…
“叫他进来。”段承文穿着寝衣,懒懒散散的靠在床上。
周琦咽了口口水。主人真tmd荷尔蒙爆棚!看一眼就腿软了好么。
九皇子进来的时候一脸慌乱,鞋跑丢了一只,裸露着雪白的玉足。宫服也凌乱的裹在身上,露出了纤细的锁骨。
这次不止周琦不爽了,连带着容思和蒋子年都不爽了。谁给他的胆子让他穿着暴露的在主人面前转悠的?!
九皇子一进来就跪下了:“段家主,求您救我和我母亲一命!皇后要杀我们!”
段承文挑了挑眉。皇室怎么这么狗血?!
“九皇子,你先起来说话。”段承文抬了抬手示意容思把人扶起来。
九皇子却执意不肯起身,“求段家主救云雀及母亲一命。我母亲,已经重病半月有余了,皇后掌控后宫不顾我们母子的死活,甚至连太医都不肯通传。我费劲心思想在皇爸爸临终前见他一面,就想让他能念在母亲以前伺候的情面上,给母亲请个医生。万万没想到,皇爸爸仓促离去,皇后就对我母亲下了毒手。我母亲刚刚吃一小口御膳房送来的羊肉羹就吐了黑血,如今昏迷不醒。”
“说句不怕您笑话的,我们母子宫里平日素来见不到什么荤腥。皇后送了两碗香喷喷的羊肉羹,我没舍得吃,想留给病重的妈妈吃。”
“母亲病重虚弱,只用了小半碗就再吃不下了。过了半小时,毒发…庆幸母亲吃的少,才逃过一劫。若是云雀当时贪嘴吃了,如今已经………已经……”
他抬起头,美丽的眼眸里都是泪水。
“段家主,我母亲本是继皇后身边的奴婢。身份卑贱。继皇后嫁入宫中多年无子,便让身边的奴婢也就是我母亲伺候皇帝,以求固宠。哪曾想到,我母亲先于皇后有了身孕。”
“皇后恨极了我们母子,我也不被皇爸爸所喜爱,多年来我们母子尝尽苦楚。皇宫里连奴才都看不起我和我母亲。云雀没想到我孤立无援的时候,您出手襄助。云雀一辈子感念。求您再帮云雀一把……”
“求您救我母亲一次!求您了……”
段承文招了招手,示意周琦过来。
周琦忙低下身子,听从吩咐。
“睡了一觉醒来,有点饿了。想吃盛京南街口的枫糖酥,差人买一份来。”
周琦忙含笑应是。
“容思,给我换衣服。告诉小宋一声,我一会儿去找他打麻将。一觉睡醒,感觉手气旺了。”
九皇子兆云雀跪在地上心脏砰砰直跳。满眼都是哀求。
难道他也如同那些人一样冷血无情吗?!他也如同那些人一样无动于衷吗?
不!不!段家主不一样。他是个好人啊……
“段家主……求您了……”
段承文掏了掏耳朵。
“九皇子,我们段家一向不爱管皇室的破事。请个医生对我来讲,的确是小事一桩。但是,我为什么要帮您?”
“帮一个无权无势的皇子对我有何益处?”
兆云雀眼泪大滴大滴的滚落。
“段家主,云雀愿遵先皇遗诏跟随在您身边为奴为婢。求您了…求您了……”
他一边落泪,一边开始褪去本来就松散的衣衫。
段承文轻咳了一声,厉声训斥到:“滚出去。谁给你的胆子在我面前做这些不
', ' ')('得体的事?!我就看得上你吗?!容思,送客。”
九皇子被拖出去的时候,绝望的眸子忽闪着如同临死的小兽。
他哭着求情。
但哭声很快渐行渐远。一会儿就听不见了。
段承文这才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气说到:“周琦,把他们母子接出宫,给他母亲看病。再查一查为什么皇后非要置他们母子于死地?”
皇后没必要和一个早就失势的宫女计较。哪怕这个宫女生育了一个皇子。这说不通。
周琦应是。他不解又埋怨的问:“主人,既然您要帮他何必又赶他走?是不是嫌弃他长得不好看,看不上他?!”
段承文直接弹了周琦脑门一下:“对!我连你都看不上,我能看得上他吗?你年轻时比他好看多了。”
嗷嗷嗷嗷!周琦一瞬间不知如何反应!
主人,您发的刀里带糖!糖里藏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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