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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皇子被拉出去没多久,周琦也被派出去办事。
段承文这才懒洋洋的起身让容思给他换件衣服。容思温顺的给主人换了件外出服,半跪着给段承文系盘扣。
宫服繁琐,盘扣就十几粒。段承文收拾的人模狗样的对着镜子挑了挑眉毛,“这宫服也太繁琐了,赶快把皇室的破事处理好,早点回家。”
容思嘴角含笑又跪下给主人整理宫服的衣摆,突然之间他的手猛的哆嗦了一下,他几乎稳不住自己的双手。容思慌忙抬头,生怕冲撞了主人,好在段承文在照镜子没注意到容思颤抖的双手。
更没注意到容思惨白的脸色。
容思的身子越发不好了。上次的病拖拖拉拉的不得康复,后来又被主人关进地牢禁食禁水了几日,虽然他积极配合治疗,但到底留下了病根。
这几日,他的手总是不受控制的颤抖。今日是在给主人整理衣摆时颤抖,主人没发现。可若是在给主人布菜或者奉茶时突然颤抖,那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主人去找宋家主打麻将了,容思去御茶坊准备茶饮果子,趁着不在尊前,他拉住了蒋子年。压低声音问了句:“子年,我这几日手抖的频率越来越多了。”
蒋子年也一愣:“前辈,我给您开的药都吃了吗?”
容思点了点头:“都吃了。只是这几日没觉得有所缓解,反倒更频繁了。”
“这…”蒋子年皱了皱眉头,“前辈,我多嘴一句,手抖与心脏、脑部病变、血压都有关系。我们现在不知道成因。我建议您抽空,去医院做个脑部ct,排除一下脑部病变。还有您的心脏……也要做个心超…对了,还有您上次进了地牢后总是夜间咳嗽,也要拍个片看看肺。”
容思一边煮茶一边思索,“我如今走不开,你知道近侍团出事,主人身边我总要盯着点。再说前段日子,主人已经恩赐我去旧都弟弟家养病了一个多月,于情于理,我都不能再告假了。”
蒋子年也急了:“前辈,您心脏的问题本来就没养好,如今又总出现手部震颤的毛病,不是什么好征兆。不知道病因,我怕耽误了您的病情。再说做个ct再加个心超时间也不长的,我给您安排个VIP,二十分钟之内就能解决的。”
容思没说话。小心翼翼的把冰好的果子一粒粒洗净,放在琉璃樽里。
“前辈。”蒋子年急了。“您再耽搁下去,若出了什么事,到时候就更没妥帖的人伺候在主人面前了。您是准备让周琦前辈伺候还是准备让白前辈伺候呀?!!”
想爬床的白跃礼和疯狂想爬床的周琦。容思脑补了一下,不由一阵冷颤。
容思看着一脸焦虑为他担忧的蒋子年,心中一暖,“我知道了,等回主宅找一日沐休就和你去医院。但这段时间,你先帮我瞒好了。奴才们的小事,不必让主人挂怀。”
蒋子年不愿欺瞒主人,但前辈这么跟他讲,他也不敢明目张胆的说不。他脸垮下来,看着可怜兮兮。“前辈……主人发现了要是揍我……我……我怕疼的……”
容思被他逗笑了,打趣了一句:“我不怕疼,我帮你挡着。”
哪有人不怕疼呢…只不过是疼习惯罢了。他像蒋子年这么大的时候,挨打挨踹是家常便饭。主人年轻时脾气急,对他一贯是随性,打罚也是随手就来,这几年好了太多太多。容思已经很知足了。
——分隔线——
段承文搓了一下午麻将,不知道是不是宋元培故意让着他,这一下午他战绩颇丰,赚了不少钱。
打好麻将,心情颇好的几位家主在新皇登基的文书上盖上联合用印,新帝由年仅8岁的十二皇子继任这事就算板上钉钉了。
三十出头分韵犹存的继皇后带着幼子赶来谢恩,她一遍遍给几位家主鞠躬谢恩,美丽的双眸流出一串串珍珠般的泪水,看着让人垂怜。怎么看着也不像九皇子所说的那么恶毒。
老皇帝的丧事也由礼部安排妥当,大皇子因父皇驾崩“过于悲伤”一病不起,其实就是被彻底软禁了。
至于九皇子母子,悄无声息的从宫中消失了。周琦安排妥当,让母子隐匿在城外的小别墅里,也安排了医生为其母诊治。
段承文回到盛京的宅子里好好泡了会儿温泉,解了一日操劳的(其实是打麻将)疲乏。皇室的破事总管告一段落了,可算能回家了。
周琦悄无声息的进来,跪在温泉池子边上把蒋子年挤开,给主人捏肩。蒋子年不敢违背前辈,只能气的干瞪眼。周琦视而不见。
段承文闭着的眼睛睁开了。
“查出来了吗?”
周琦轻轻摇摇头:“回主人,奴才问了咱们在皇室安排的所有内线,都不知道缘故。老皇帝的继皇后年轻貌美,一入宫就深得老皇帝喜爱。可偏偏受宠了几年都没孩子。她这才把身边几个宫女送到老皇帝床上。这几个宫女先后生了九皇子、十皇子和十一皇子。继皇后还抱养过九皇子一段时间。直到自己怀孕后,才把这几位皇子都逐出中宫,说来,继皇后也没给几位皇子的生母提位分,
', ' ')('至今都是宫女。”
“奴才问了宫中内线,皇后从生了十二皇子后就开始苛待几位小皇子。九皇子说的没错,他们宫里只有逢年过节能吃到几口荤腥。奴才也差人验过了,九皇子母亲今日吃的羊肉羹的确被下了毒。”
段承文不解:“这么说来奇怪,她如果送宫女给皇帝固宠,她一个皇后为和要苛待自己的贴身宫女呢?甚至想杀之而后快。”
周琦也皱眉:“奴才也不解。不过皇室一向肮脏,主人不必为他们劳心劳神。”
段承文闭着眼睛思索了一会儿。
“你接着查。”
“是。”周琦一边按摩一边俏咪咪的望着主人的裸体流口水。“主人……今日累了一天了,要不要让奴才伺候伺候您给您解解乏?或者您想不想打打奴才屁股,奴才屁股手感很好呢。”
段承文拿起毛巾就抽周琦脸上了。
“你几岁了?一把年纪了没点长进。还和十几岁的时候一样做小儿女姿态吗?”
周琦瘪瘪嘴,有点委屈。
“奴才就是想伺候您。”
段承文叹了口气。“你父亲周阁老是服侍我父亲多年的心腹家奴。我父亲临终前还叮嘱我让让你父亲以后位列段家太庙,享忠奴堂供奉。你倒好,心甘情愿让周家绝后吗?你不知道你父亲多想在家含饴弄孙?!”
周琦更委屈了。“奴才管不了那么多,奴才只想伺候您。”
段承文面色一沉,道:“掌嘴。”
周琦双腿一软,毫不犹豫地双膝点地跪正身子,抬手就往自己脸上抽去。
“啪!”
“啪!”
“啪!”
清脆的声响回荡在空旷的温泉池
段承文冷眼看着,直到周琦好看的脸颊布满了满满的巴掌印子。
刑罚在继续
“啪!”
“啪!”
“啪!”
巴掌声一声盖过一声
“停了吧。”段承文适时叫停,淡淡问道,“现在知道怎么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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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琦忍着脸上手上火辣辣的痛,端正跪着,“奴才知错,奴才不敢顶嘴。可是奴才不愿撒谎,奴才不想成亲就想伺候主人一辈子。”
段承文气的把手边的茶盏直接砸在周琦脸上了。
“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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