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恪放心地将祖母交给了母亲,自己则匆匆回了德安轩,连夜调遣各处的人,开始彻底的调查。
德安轩半夜灯火通明,从半夜一直亮到了天明。
寿安堂也没闲着,朱氏把各房的姨娘统统喊了起来,除了少爷和小姐,各房姨娘全部床头侍疾。
原本安排的是一天一人轮流,可朱氏认为下人到底不如自己人尽心,所以,最终的安排是,所有姨娘,全天候侍疾。
马姨娘是太夫人的侄女,最亲近,负责伺候大小解;
刘姨娘细心,负责伺候吃食;
张姨娘最贴心,负责上药按摩。
而朱氏本人,则在处理完中馈庶务后赶去寿安堂伺候。
而这样的侍疾方式,慕容珊第一个不满意,花颜偷偷告诉她,夫人让姨娘们侍疾,自己却借着处理庶务,一直在躲懒。
不过第二日,她就怒气冲冲赶去正院理论,正巧碰到慕容恪也在。
“母亲,你这样安排,不是在折腾我娘吗,你公报私仇,真是太过分了!”
慕容珊人未到声先至,抱厦门口掀帘子的小丫头脸色都吓白了,慕容珊却根本不以为意,直接冲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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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珊被朱氏下令,打三十板子手心、又被世子爷加了二十板子的消息,很快传遍了整个侯府,小丫头们三三两两扎堆碎嘴。
朱氏只当不知道,昨日,马氏已经从昏迷中醒来,可双~腿的剧痛让她不到半天就汗湿~了两件里衣。
李太医再次被请来,他向慕容恪建议,汤药里可适当加一些助眠药物,可缓解剧痛。
慕容恪点头。
他又告假一日,把手下的人指使得团团转,眼看消息越来越明朗,慕容恪的脸色却越来越阴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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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氏让心腹再给李太医送去一个红封,心说,慕容恪那个蠢儿子,如果他没动静,她就自己弄出点动静来。
果然,这天晚上,慕容恪只是去瞧了一眼昏睡的马氏,不像往日般嘘寒问暖出了寿安堂。
一路阴沉着脸,来到了正院。
干坐了有半盏茶的功夫,慕容恪脸色黑漆漆的一直沉默不语,知道朱氏疑惑开口:“世子,有何事?”
慕容恪抬头,有些愧疚看着母亲:“娘,蓁儿她……”
朱氏装傻:“蓁儿,蓁儿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