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忠山感叹:“还是在村里活得自在啊。”整日唱唱小曲,研究些菜色,有空再出一本菜谱。
嗯,这才是生活。
王晏之奥数水平日益精进,饶是这样还是没能上如意的床。他拿着本书找薛大补习,薛大在大棚里捣鼓,双手都是泥,随口敷衍道:“要不你去找二哥吧。”
他去找薛二,薛二正在敲敲打打,瞧见他过来,想了一下道:“丁野还有你的暗卫在吗?”
王晏之疑惑:“你找他们做什么?”自从他们归隐,那些个暗卫许久没事做,都快养成胖墩了。
他在考虑要不要解散暗卫。
薛二道:“去山里帮我抬一样东西。”
一个时辰后,一众暗卫和丁野在薛二的指挥下,抬着个笨重奇怪还有皮质轮子的大家伙回来了。
屋子里的薛如意跑出来瞧,疑惑的问:“二哥,你抬这报废的汽车来做什么?”这车她见过,她很小的时候,阿爹还时常带她去瞧,说是当年他同两个哥哥就是坐着这玩意搬家,不小心冲进山沟里就到了桃源村。
“这东西不是坏了吗?”
薛二点头:“是坏了,最近在研究速度与磁场的关系,把这车弄好了,说不定我们能回去。”
薛如意不解:“回哪里去?”
薛二扬唇,眼里里都是向往:“回我们来的地方去。”他这么多年不成亲,不与其他人沾染太深,就是盼着有一日能回去。
王晏之发现,薛二每天捣鼓那辆‘破车’几乎没时间教自己奥数。连一向最闲的薛忠山也开始跟着薛二捣鼓,没有外援,他只能自己翻书研究。
天启朝元光三年,奋斗了三年的王晏之终于在某个夏夜独立解出了第一道奥数题。
整整三年啊,这比他连中三元还要激动。
王晏之捏着那张纸眼圈都红了,立马把手里的纸递给薛如意看。
“如意,我,我解出来了。”
薛如意惊讶,拿过纸张仔仔细细的查看。
外头繁星点点,屋内烛火摇椅,王晏之笑得像个傻子,笑声透过窗棱传到院子里。把正在给汽车点火的薛二和薛忠山吓了一大跳。
薛如意嘀咕问:“你怎么算对的?”这是她阿爹书里头最难的一道。
王晏之:“这不重要。”他直勾勾的盯着她,眼里都荡漾着笑意,“洞房花烛夜,欠了三年了……我……我可以吗?”
薛如意收起纸,乌黑的杏眼瞧着他,忽而就笑
了。眉眼弯弯,灿若春华,主动凑过去亲了亲他。
王晏之浑身发颤,手试探的握住她的肩,确定她没动手后才放心的深入。
细细调理了这么些年,烛火下的王晏之劲瘦挺拔,青袍缓带,散在肩头的墨发衬得面容越发出尘难描。
修长的手滑到她腰下,薛如意能感觉到那双上颤到微微痉挛,她用舌尖顶了顶,急促呼吸两声,拉开俩人的距离,问:“你在发抖,不是有癫痫吧?”
王晏之用力把她搂紧,恨不能再贴得近一些,无奈道:“乖,别说话……”
说完他双手捧住她的脸,再次吻了上去。
他吻得急不可耐,汲取薛如意全部的注意力,让她忘记方才要问的。
烛火被风吹灭,银白的月光透了进来。床幔摇晃一件青色的外衣丢了出来,紧接着一件石榴红的外衣覆在了青色外衣之上,层层叠叠似月华缠绕。
鞋子被踢了出来。
薛如意寻着喘气的空挡娇声喊:“等一下……”
“不等了……”王晏之一刻也不想等了。
双手被举过头顶,对方过于炙热汹涌的气息令薛如意片刻失神。她忘记挣扎,心脏不受控制的砰砰直跳,呼吸陡然急促起来。
………
一直到后半夜,身上的人仿佛不知疲倦,不知餍足,继续新一轮的开疆拓土、攻城略地。
薛如意眼皮沉得睁不开,眼角残留着余韵的红。
她想:明日定然不能再给他炖补汤了。
天快亮时,薛如意被外头的鸡鸣声吵醒,她动了动,浑身像是散了架一样难受。揽着她的人睡得正酣,她手腕一动,王晏之的手无意识追着她的而去,在被褥间摸索了一阵,握住。
然后下颚抵住她额角磨蹭了两下。
她有些口渴,挣了挣,睡迷糊的王晏之总算醒了,起来倒了杯水给她,又开始歪缠。
拢着她痴笑轻喃:“如意……如意……”
薛如意睡得迷糊,懒得搭理他。
“如意,以后你日日如我意好不好?”
他凑过来亲她,薛如意一巴掌糊在他脸上,不耐烦道:“嗯……如意你,睡了……”
耳边传来断断续续的轻笑:“今日又是新的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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