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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寒料峭的时候,满城飘散着柳絮,燕子衔来春泥在梁上筑巢,细雨迷蒙地下着,空气里带着馥郁的花草芳香,院子里的桃树枝丫却光秃秃的,也不怪风雨无情吹落了桃花。
而是被人摘了下来酿作了酒,苏澜的衣衫沾染了些许湿润,思绪渐渐地飘远了,也或许在多年前,第一坛桃花酿埋下的时候,就已经注定了今日的结果。
浅淡的情感在经年累月的发酵过后,早就已经有了浓郁的酒香,平时或许不觉,一旦启封,这样的味道发散出来,却是再也忘不了了。
这段时日,苏温忙着开商铺,士农工商,他却选择了最末的营生,按着他的说法来说,他从东宫带出来的金银财宝迟早是要坐吃山空的,他要养着哥哥,势必要找一些营生来做的。
何况他们还要闯荡江湖,又是需要一大笔钱。
苏澜不可置否,除却这件事,苏温更在意的一件事便是与苏澜成婚,婚服什么的都已经备好了,就等着苏澜点头了。
如今街坊邻居都知道他们之间是兄弟双生子,如今要成婚,又是什么道理?
“我的拒绝有用吗?”苏澜的右手扣着苏温的双手,将人压在床榻上,左手挑逗着人胸前的两点,身下的人低喘着带着几分红晕。
苏澜从未对人言明过喜欢,如今再瞧着这张与自己别无二致的脸,微微叹了口气,罢了,认命吧。
转而又换上一抹调戏良家妇女的神色:“今夜你伺候我,我满意了,便与你成婚,如何?”
“好啊,哥哥。”苏温微微情动,只迫不及待地答应道。
“不过是你嫁我。”苏澜提醒了一句。
“我嫁你的,夫君。”苏温脸上带上几分羞涩,“夫君是喜欢主动一点,还是欲拒还迎?
喜欢淫荡的小骚货,还是清冷克制的公子?”
“嗯~啊~夫君,奴家好痒,好想要~”苏温的语调百转千回,他向来放得开,方才一副骚的没边的模样,而后又变成了一副欲拒还迎的模样,“我不要,我是男人,怎么可以和你行这样的苟且之事。”
“啊,夫君,我出水了,你摸摸看。我想吃夫君的阳物,我替您含一含好不好?射在我嘴里,奴家吃下去,射在奴家的脸上。
唔,奴家的后穴也想吃~”
“你滚,我不要你,本宫是皇子,岂是任人欺凌的,本宫要将你碎尸万段……”
……
苏澜听得眉头跳了跳,只扇了几下人的臀瓣:“你正常点。”
这样的声响让人红了脸,疼倒是不疼,就是有几分惹人羞耻,带着几分火辣辣的感觉,想必是红了,苏温整个人挂在人的身上嗯嗯啊啊地叫着。
明明勾引自己的是他,最浪荡的是他,最后哭的最惨的还是他。
苏温白皙的手腕上带着红痕,是方才绑缚过后的痕迹,后庭被欺负得有些合不拢的模样带着些红肿不自觉地张合着往外吐着白浊,胸前的两点红缨也有些肿惨不忍睹的模样。
身上带着点点的红痕,整个人蜷作一团,连嗓子也哑了,脸上带着未干的泪痕,只起身殷切地看着苏澜:“哥哥满意吗?不满意还可以继续。”
沙哑着带着点情欲的声音,琥珀色的眼神里充满了期待,日复一日的纠缠,苏澜心下微顿,眼前人是真的很想同自己成婚吧?
眼前这个人,工于心计,惯会嬉笑装无辜,玩弄人心也是一把好手,看似强大且无坚不摧的他,苏澜一直想,若是将人的傲骨踩碎,踩在脚底的他是怎样的?
可在人一瞬间流露出脆弱的时候,苏澜还是会心软,苏温天生就应该是骄傲的。
他们拥有相同的血脉,相同的出身和骄傲,他们同为棋子,有着同样的容貌,他们不是善人,只是想被这个世界包容。
如果他们不爱彼此,还会有谁来爱他们,这样刻入骨髓的爱,带着几分病态的爱意,毕竟这个世上,苏澜只有苏温了。
苏澜起身去接了杯茶水端到人的身前:“喝点水。”
“好。”苏温接过茶盏,喝水的时候余光还不自觉地看向苏澜。
“你选个日子,我们成婚。”苏澜回答他。
只见眼前人的笑意逐渐扩大,眼底闪烁着细碎的星子,怎么也掩藏不住的开心。
苏澜无奈,还是这副模样的苏温好看,比那时候的哭泣好看多了,再回想那时候苏温的神态,苏澜还是不可遏制的难过,明明快要死的是他,苏温却那样一副表情。
或许活着的人,才是痛苦的那个,既然如此,何不珍惜眼前人,又管以后如何,百年之后如何?
……
他们的成婚,没有十里红妆,也没有高朋满座,有的是天地为证日月为凭,有的是彼此。
他们的成婚,没有三书六礼,三媒六聘,不为人知晓,起初苏澜以为苏温的执着是为了满足他那独特的癖好,一场背德的婚礼。后来,苏澜才明白,苏温是在意的,他明白地告诉自己,他们之间不仅是兄弟,还是可以成婚的伴侣。
', ' ')('红鸾纱帐,喜烛泣泪,摇曳着烛光偶尔发出噼啪的声响,这对喜烛是要彻夜燃到天明的。
苏澜揭开了人的盖头,凤冠霞帔,周身的绫罗绸缎,让人眼花缭乱的缀饰,明艳的妆容,一双桃花眼含情,惹得人呼吸一滞。
苏澜站在人跟前,弯腰与之平视,琉璃色的眼眸带着几分认真,他说:“苏温,你是不是很害怕有一天我会离开?”
又舍不得用药物控制我。
他从未言明过喜欢,可他很早就认识到自己的喜欢了,苏温也清楚,却不清楚这喜欢的分量有多少,苏澜冷淡,又被人这样伤害过,他害怕是情有可原:“你喜欢我的时候,不知道我与你的关系,后来知道了,也情难自抑,不顾人伦,可我不同,我一开始就知道你我的关系,甚至对你带着怨恨。
但是苏温,以前你是太子,可现在不是,如果我不愿意,你不能逼迫我做任何一件事,无论是被你关起来,还是床笫之事,或者是今日的成婚。
苏温,我是你的了。”
炽热的言语镌刻在人的心上,苏温觉得,他或许是病了,他想将苏澜关一辈子,想将人融入骨髓,明知苏澜不会高兴,可苏澜今日说,如果他不愿意,没有人可以逼迫他做这些事。
他说:苏温,我是你的了。
苏温将人扑倒在床榻上,一时激动,凤冠砸落了下来,被人随意地丢在了一旁,身上的缀饰繁琐,苏温却有几分迫不及待,这样的言语比任何的情药都要来的勾人,他不管了,管他今日是谁娶谁谁嫁谁,他想要贯穿人侵犯人,想要人哭想要人求饶。
不需要任何的道具,只需要激烈的情事和一遍又一遍的侵占。
苏温在替人解着衣衫的同时,苏澜也在替人脱衣解带,顺便将人身上的笼子打开,今夜或许是免不了一场激烈。
等到二人衣衫褪尽,脸上皆带着浓烈的情欲,下身的物什炽热而坚硬,彼此抚弄着敏感的部位,只低低喘着气。
苏澜抚弄着人的乳尖,苏温只拿过脂膏,一只手刮蹭过人的会阴,抚摸到人的层层褶皱。
烛光映在人的脸上,带着几分温暖,苏温低头诱哄着人:“苏澜,我们试试这个。”
冰凉的脂膏探入后穴,而后融化在甬道里,变作了炽热的痒意,眼前人许久没有在自己身上用过这些药物了,苏澜眼尾微微泛着红,忍不住发出一声闷哼:“唔,你用的什么东西?”
“只是一点带着催情成分的脂膏,药性温和,对人不会有损伤。”苏温解释,他再也舍不得人受伤了。
手指抽送着碾过人体内的敏感点,看着人难耐的模样,和寻常的苏澜是两副不同的勾人姿态,苏温带着几分撒娇的语调告诉人:“哥哥宠宠我好不好?
想看澜哥哥为我发情的骚样。”
苏澜的一只手扣上人的后脑,微微起身压低了嗓音在人耳畔发出一声低吟:“嗯~啊~好想要。”
而后松开了人,双腿勾上了人的腰身,脸含笑意地看着他:“苏温,今夜是新婚之夜,我不同你计较,你只给我等着。”
苏温笑了,眼前人吃软不吃硬,他只扶着自己的性器一个挺身而入只到了甬道深处,撑开层层的褶皱告诉人:“好,下次哥哥想怎么惩罚我都可以。”
苏温看着人的眼神意味深长,掣肘着人又猛进猛出地又挺动了一下:“一定要,狠狠地惩罚。”
苏澜被顶的发出一声呜咽,抱着人的手又紧了紧。
窗外,月色清凉如水,洒落在了人间带着几分凉意,而屋内烛光温暖,两具美好的躯体以各种各样的姿势交缠在了一起,不分彼此。
是夜,一室旖旎,
这样的日子里,苏温难以入眠,只抱着人打量着人的睡颜,睡眠中的苏澜温柔了许多,漫长而激烈的性事过后的耳鬓厮磨,苏温在人眉心轻轻地落下一吻,他们彼此伤害,但也彼此相爱,都说他们之间注定只能活一个,既如此,他便放弃皇位,放弃那个高贵的出身,是不是就没了存一留一的顾虑了,苏温眉眼温柔,放低了声音说了句:“哥哥,我爱你。”
这句话很快消失在了风里,他不敢在人醒着的时候诉说这样深刻的爱意,只诉说着喜欢纠缠着彼此共同沉沦。
怀中的人只翻了个身,苏澜的眼睛未睁,语调却带着前所未有的温柔,唇瓣张合,只轻轻地说了句:“好,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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