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不久后的大婚,自己何尝不是放着信任的程度任由心里的那个人安慰自己。原想是摊开一切让人众所周知,至少这样不会有太多心里负担。可是即使是昭告天下又能如何,自己便能肆无忌惮的与他忘却众人,若是一年之前或许自己尚能做到。
姑且这般牵扯怎会轻易的解开,本就是不顾及别人眼中的自己,似乎自己在别人眼中一直都是沉默箴言的人。空间的排序将着一切都穿插进来想必是有趣的人生,而眼前的人与自己差距的是年龄还是那掩藏不住的心思。
季逸林尚未言语,在无形的空气流波里两人的呼吸同样是深不可闻。隔离了草地上的一席人,季逸林难免会露出一种轻松自然的笑意,夏碧雪能感到自己在二哥面前似乎真得只是弟弟。季逸林突然躺下在溪边的枯草地上,仰头看着天空湛蓝无云。夏碧雪俯身看着季逸林道:“二哥心真的能置放这万里无云的天际?”季逸林眯着眼睛看着夏碧雪高挑的身姿,似乎比自己第一次见他又长高了许些。季逸林笑着道:“雪儿不如也躺下来看看天空,”此时此景印证的是历史蹁跹还是安稳局势中的一丝流年,折煞了英雄豪杰。
风云密布的夜晚不曾刮过一丝阴凉的寒风,反射弧的阳光无情打在脸。夏碧雪顺从的躺在季逸林身侧,用着同样的姿势看着头顶的高空,微微眯着的眼睛偶尔被光线闪烁,时间仍旧没有辜负任何人也没有遗忘任何事。用着不同的方式在传递着别有用心的心思,犹如在炙热的烘烤下依旧会觉得胆颤一般毫无二致。悉悉索索的风吹草动声捍卫着自己的方寸之地,夏碧雪此时略带享腻的感受任由自己沉沦,不动声色的心墙被覆盖着。
看不出任何行头能将自身遮盖的华美再加修饰,身侧的人心思又能挽留多久。夏碧雪此时呆呆的望着,似乎远处盛放的依旧是当初自己与素罗的小院落,无人打搅的生活温馨而快乐。季逸林见着身旁的人犹如自己的举动抬眼看向远处,似是卑怜又似无助的道:“其实女人能成就霸业,亦如需要男人去奋力开辟,再大的权谋仿佛荡尽了温情。”夏碧雪不知道女人的心思,仿佛自己的心既不是如女人也不似男人,内心深处渴望的只是护着一人罢了。
为了护着的人便不叫做委屈,为了一份爱更不会不纯粹。夏碧雪将手指覆盖在眼睛上,当眼睛变得黑暗一片时,嘴角浅笑道:“若是因为有分别而去划分心,那二哥的心又是为了什么或者是因为什么?”季逸林莫名的哈哈大笑起来道:“雪儿怎会不知道二哥的心呢。”夏碧雪突然将手从眼睛上方拿开,随后换上一副神情道:“我要是不知呢?”一阵沉默之后,静的让人以为躺着的两人仿佛要睡着一般,季逸林才出声道:“雪儿真得不在乎季家吗?”此时的夏碧雪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回答,要怪就怪自己背负的身份。
一直以来季家从自己出现为止似乎让自己感受到了家的温暖和亲人的关怀,但是这又能敌得过自己心中不可捍卫的位置吗?何况自己的血并不是季渊身上的,要如何道得清楚自己的犹豫。正当夏碧雪不知如何开口时,季逸林的声音犹如清林间的枫叶飘落时的静候,道:“雪儿心中所想或许早已与二哥不同,只是二哥怕有天你会站在我面前心有悲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