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令位居正中,一张老脸满是阴沉,于乐贤在他身边得意洋洋的好像中了头彩,不可一世的模样仿佛当真抓到了她什么把柄。杜廷谦依旧一脸复杂地看向她,欲言又止的样子跟往常毫无区别,至于其他那些喽啰,围观看戏一向是他们的看家本领。
这画面乌桕何其熟悉,看了两年,她早就受够了。
“洛长老的阵仗搞这么大,真是让我受宠若惊。”
洛令冷哼一声,“乌桕,你该当何罪!”
正道便是这样,一上场不分青红皂白,只问你该当何罪。
乌桕冷笑转身,话都懒得多说一句。而当她正要走时,第二道灵光再度出现,缠上了她双腿。乌桕只觉得浑身一阵酸麻,少顷,心口传来剧痛。
“乌桕,我劝你不要白费力气了。”于乐贤这时得意道,“你当你脚下那阵法是什么?”
乌桕心里那股不安再度上升,她重新低头,意外发现随着脚下灵光的射出,她身上越发提不上力,胸闷也严重起来。
而这时,于乐贤复又道:“我若是你还会觉得庆幸,起码这辈子好歹发挥了点作用。”
她的笑声太过刺耳,乌桕微眯了眼,“你们做了什么?”
“瞧瞧,她连这是什么都不知道呢!”于乐贤的话引来一众弟子哄笑,那边的颜歌闻声皱起了眉,手起剑落的同时,身上散出一抹微不可见的黑气。
“乌桕,就因你的鲁莽无知,步长老到现在还生死未卜!我早就说过你定是个祸害,现在,我倒要看看谁还能保你!”
关于步沧,乌桕心中有数,在平复心情后她重新抬首,“洛长老你老糊涂了?”
洛令脸色一僵,就听乌桕道:“我这几月一直在山下,别说是科清门的门,我就连科清门的苍蝇都没见过。现在你说步长老生死未卜是因为我,你怎么不说他拉不出屎也是因为我呢!”
“你放肆!”洛令气得胡子都歪了,当即召出一块玄镜,缓缓反射出此刻步沧的模样。
一张几乎只剩下皮包裹着的脸,深深凹陷下去的眼窝像极了鬼。不断有红色、绿色跟黑色的不明气息在他身上变换着,尽管乌桕早有心理准备,看到步沧这样还是吓了一跳。
这时,就听洛令又道:“若非因为你那串古怪的铃铛,步长老也不会变成这个样子!我还听说你下了山并未留在库房,反倒与邪道的人混在一起,现在竟然还策反了科清门的内门弟子一起来搞事!乌桕,你真是好极了!”
乌桕对洛令的指责无动于衷,她静站片刻忽然道:“洛长老,你是如何知道步长老是因为那串铃铛出事的?难道你在现场?”
洛令生怕乌桕给自己扣一个见死不救的帽子,当即道:“老夫要在,怎会让事情进行到如此地步!可惜当日只有韵竹长老一人,否则集我二人之力定不会让步长老受此折磨!”
韵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