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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钟叮铃铃的响起不知是多少遍,琴斯睁开眼睛,思绪逐渐从混沌中苏醒,随手拍了一下床边的闹钟,看了一眼发现再不起床估计要迟到了,公司要新换的上司可没有基夫先生那么好说话。
? 他抓紧起床洗漱,草草煎了两片培根泡了一杯咖啡,简单对付了早餐了事。
? 解决完早餐,琴斯边走到衣帽间,把睡衣换下,穿上了高领的杏色毛衣、深色的裤子,把他175的个子衬的刚刚好,现在是初秋,天气稍有些寒冷,他想了想又加了一件呢子大衣,最后拿起了前几天刚织好,想送给女朋友的白色围巾带上。
? 琴斯看着围巾笑到“还好没给你织什么花样在上面,不然恋爱吹了,围巾恐怕也没法带用了”。他最后看了一下煤气阀门关好了,便拿着他的黑色公文小皮包出门了。
? 走到院子门口,琴斯从门口的信箱里抽出报纸准备去地铁上看,一封信从报纸的缝隙中滑落,他愣了一下将信拾起,突然眼前突然一片恍惚好像什么东西在大脑里刺了一下,稍有些疼痛,他晃了晃头,没有多想将信和报纸卷在一起夹在了胳膊下面走出了院子大门。琴斯低头看了眼表,时间有些紧了,便加快脚步向地铁站走去。
? 琴斯住在多兰西,一座老城,因为离首都很远,像他这样的年轻人很少有留在这里的了,尽管他已经二十七八岁并不是非常年轻,但在这座城市里算的上是年轻面孔了。
? “早上好,琴斯先生,还是去坎特大街的票吗?”售票员是一位五十多岁的女士,每天清晨都能看到琴斯夹着报纸,步行来地铁站。
? “是的,萝拉女士。”琴斯向她微笑致意。
? 萝拉熟练的将票盖章递给琴斯,道“快去吧已经快八点一刻了”琴斯取过票付完钱后,向萝拉道谢,便离开了售票处。
? 他运气不错,刚走下楼梯地铁就缓缓驶来,这辆老旧的地铁就像它的车站一样饱经沧桑。
? 坐在早晨空旷的地铁上,琴斯终于可以安下心看他的报纸了。
? 打开报纸,那封信滑落到了他的大腿上,琴斯看到他时,才想起来原来自己还有封信。
? “居然还有人给我寄信?”琴斯轻笑着拆开了信封,然后他愣住了,把信反反复复的看了很多遍。
? “亲爱的琴斯:爷爷很久没见你了,很想你,最近你有空吗?可以来看一下爷爷……”琴斯没想到居然是爷爷给他寄的信,他翻来覆去确认了信封样式,邮票和字迹确实是爷爷的习惯。
? 可是爷爷?他脑子里突然一阵刺痛,恍惚间似乎看到了自己手里捧着一束百合花,画面一闪而过,他用手敲了敲头,画面在脑中烟消云散,记忆像是一捧散沙,从指间滑落散向脑海深处,琴斯仔细想也想不起之前的画面,他有些随性的想,可能是上一次看望爷爷的时候的场景吧?
? 他把信封对折塞进了大衣口袋里,便拿起了报纸,阅览起了报纸上的经济新闻,他看完头版他无意看边角的广告,就往下翻了一页,那个没有落入他眼帘里的小版块,闪了一下黑光。
? 原来的无趣广告变成了一则短讯"多兰西边郊靠近海岸线的西泽区多人失踪,请居民加以警惕......",与此同时在黑光的映衬下,他衣兜内的白色信封上的字迹缓缓渗出了浓稠的黑色的液体,但琴斯对此却一无所觉。
? 五站地铁说长不长,但也足够琴斯把报纸看完,都是一些世界太平无关痛痒的小事,他眨了眨有点酸痛的眼睛,习惯性的又将报纸卷起。随着报纸的卷动,报纸阴影下黑光不时的闪烁一下,就像傲慢的挑起嘴角的小鬼笑脸,嚣张展示自己但又想遮盖锋芒,只能藏在阴影里窥视自己的所属物。
? “坎特大街已经到了,请乘客有序上下车,不要拥挤....”琴斯穿过稀稀拉拉的人流,老旧的地铁站,泛着并不温暖的昏暗黄光,他把手插进兜里,指尖触碰到了那封信,他没在意,快步走出了昏黄的地铁站。
? “咚......咚......咚......”坎特大街地铁站钟楼上的大钟,敲起来深沉的晨歌,伴着钟声琴斯,快步走出,向马路对面的摩登大厦走去。
? 乘电梯上到了8楼,他终于到了工作的地方,前台的漂亮女士和他打了个招呼,琴斯冲他微笑致意,走向了自己的位置。
? 坐在工位上,琴斯长舒了一口气,稍微运动一下,自己的身体就有点倦了,看来跑步计划要提上日程了。
? 隔壁位置的兰伯特和他打了声招呼“嗨,琴斯,今天新上司请假了,还是基夫先生代班,我们可以轻松一点了,反正工作昨天都做完了~“
? 琴斯听到兰伯特讲的话,神色放松的窝在靠椅上,把手里的报纸递给他讲“那真的是太棒了,你要看今天的报纸吗?”
? “哈哈今天来的早了些,借了基夫先生的报纸了”兰伯特笑着举起了手中的报纸,他瞟了一眼琴斯的手惊到“琴斯,你的手上沾上脏东西了,手指黑乎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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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琴斯一愣,看向了他拿报纸的手,手指尖想沾上了什么黑色的墨水一样,断断续续的黑色痕迹潆绕在指间。
? “可能是没注意碰到了什么东西吧?”琴斯解释道。
? 兰伯特无所谓的耸耸肩“赶快擦一下吧”说完他便转头专注的看起了报纸。
? 琴斯把手里的报纸卷放下,看着自己的右手,五只手指尖上彼此缠绕的黑色痕迹,甚至大拇指上也有断断续续的黑色印记,琴斯拿出了放在公文包里的手帕,擦拭着指尖,白杏色的手帕逐渐沾染上了黑色的墨迹。
? 琴斯边擦拭边想,这好像是不小心抓握住了什么,才沾染上了五只手指的痕迹。
? 琴斯想了半天也没想到自己碰过什么,他翻找着公文包,突然想起了放在兜里的信,好像走出车站,一直在兜里握住它。
? 琴斯把信从兜里取出来,发现信封表面的字迹上隐约沁出一点黑色,还有隐约印着几个黑色的指纹。
? 琴斯用手帕擦了擦信封,将他插回了兜里,那几个黑色指纹随着他的动作沉沉浮浮,就像是一种幻影的契约似的。
? 他突然想起今天是基夫先生在这里,正好明天就是礼拜六了,也没什么活干,不然今天请假回去吧,可以在老家多待几天。
? 想好,他就走向了基夫先生的办公室,敲门向基夫先生说明来意。
? “噢?你要去看望你的爷爷吗?没问题正好这两天也没什么事情,回去看看也好”基夫先生靠在座椅上,抽出了一张请假条在上面签下了字递给琴斯。
? “拿着吧,今天给你放个假,前一段时间一直是你经常加夜班,真的是太辛苦你了,要不多给你批几天假吧?好好陪陪你爷爷,不用担心工作,我这段时间一直在这,等你们的新上司正式到位我就该退休了。“基夫先生喝了一口咖啡悠哉道。
? 琴斯接过假条笑着和基夫先生打趣道“那我可就不客气了啊。“然后和基夫先生道别。
? 回到位置上,琴斯伸着懒腰和兰伯特说“我这几天回一趟老家,这就辛苦你了,回来给你带好吃的。”
? “我可等着你这句话啊,没带好吃的要你好看。”兰伯特笑着锤了一下琴斯的肩膀。
? “放心吧,我说话怎么可能不算数。”琴斯拿起了电话,拨号,“请问是芭蕾蛋糕房吗?我是琴斯,想定一只中号的草莓奶油蛋糕,对,今天中午去取,能做出来吗?好,还是老规矩去时再付款?好的,中午见。“
? 琴斯把位置上的东西收拾好,把手帕叠好放入背包,那些黑色的痕迹就像活了一样在手帕的包裹下伸展肢体,与此同时,琴斯右手指尖的断断续续的纹路逐渐连贯,变得扭曲而诡异。
? 琴斯看了一眼桌子上今天的报纸,鬼使神差下,把它叠好也放进了提包里。
? 和兰伯特先生告别后,拎着小皮包、抱着自己的白围巾,踏出了他工作已久的大厦。
? 这座老城没有那么多复杂的人际关系、大家都是一片祥和,在咖啡馆喝咖啡的人也是各自喝各自的并无太多交流,城市里年轻人不多,没有那么多活力补充,连琴斯都沉溺在了这片安详之中。
? 琴斯坐着地铁,在咣当咣当声中回到了初始的位置。和有些惊讶的萝拉女士打了声招呼,然后又像原来上班那样走回了家里。
? 琴斯脱下大衣把包和围巾随手放在了沙发靠背上,打开收纳间从里面拿出来了很久没用的行李用品,在行李箱和旅行包中纠结了一下,觉得自己应该住不久,他不好意思麻烦兰伯特和基夫先生太久,决定礼拜一或者礼拜二就回来,所以他把他那个藏青色的旅行包提了出来了。
? 把行李包放到了客厅的桌子上,他走到了衣帽间取了几件必须的衣物,然后从最外边的柜子里拿出了一大团纯白的毛线,是之前织围巾余下的线,打算拿回去给爷爷也织一条。
? 把这些衣服物件整齐的放进了旅行包内,并取了一些洗漱用品放了进去,琴斯想了想又放了一条红色的毛毯进去,又塞了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把小旅行包撑的鼓鼓的。
? 琴斯穿上了他的呢子大衣,带上围巾,拿着行旅包和手提包,走出了屋门,把屋子门锁好,他拿着这些东西打开了旁边的车库。
? 把东西塞进他的老式罗孚汽车后面,然后琴斯轻车熟路的把他的宝贝车开出了车库。
? 琴斯最后确认了一下车库门、大门锁好,便上车疾驰而去。
? 琴斯把车开到了芭蕾蛋糕房,在附近的小餐厅里点了一份牛排和咖啡,吃完牛排后,又点了一份黑森林蛋糕,他和爷爷都很爱吃甜品,虽然不能马上吃到草莓蛋糕,但可以先自己点一份解解馋。
? 吃完这些他随手拿起餐桌旁书架上的杂志看了起来,上面的幽默风趣的访谈吸引了琴斯的注意,把这本杂志翻完,他抬手看了一眼时间,差不多快到中午了。
? 琴斯穿好衣服,打开钱包付完钱离开了餐馆,径直走向了芭蕾蛋
', ' ')('糕房,和蛋糕店员说明身份后,琴斯收到了店员拿来的蛋糕。
? “琴斯先生,您也是老主顾了,我们还是给您加了双层奶油,草莓也多送了些”店员欢快的说。
? 琴斯很高兴,他确实很喜欢吃蛋糕里的奶油,把钱付给了店员后,顺便多拿了些小费给她。
? 提着蛋糕,琴斯心情愉悦的离开了蛋糕房,他哼着小曲把蛋糕放在了车上,然后开车离开了。
? 琴斯打开地图确认了一下方向,便将车开出了这条市中心还算繁华的大街,向着多兰西的边郊驶去,他将音乐打开,车厢里溢满了古典音乐的曲调。
? 在悠扬的音乐声中,琴斯哼着小曲,心情十分不错,车辆驶过了一个路标牌,上面写着西泽区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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