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诚也不明白,为什么都这样了,少爷还非得把家庭医生叫来。
何必这么麻烦。
“温庭。”
书房外霍婉小心翼翼的声音传进来。
霍温庭并未吭声。
今夜姑姑做的事实在是过分。
他一傻白甜姑姑挺让人大开眼界。
霍婉让阿诚去看时商,好半晌才开口,“温庭,你是不喜欢商商吗?”
霍温庭睁开眼,眼底阴煞极浓,他坦言,“姑姑,我和时商没有感情,我希望你下次别再做这种事,你不是最心疼时商,这很伤身体知不知道?”
霍婉生气腹诽,“谁知道你这么能忍,还有你都养的什么保镖,要不是他,今儿这事就能成了。”
霍婉小心试探,“温庭,你不会是不行吧?”
霍温庭,“…………”
霍温庭没有选择回答她的问题,而是说,“你这事儿做的爷爷和我妈都不知道吧。”
霍婉心虚地低下头,手指搅弄着,“我不就是想撮合你跟商商嘛,你们同睡一间房,暗里却分开睡,你爷爷也不知道你和商商分开睡啊。”
霍婉接着说,“既然这样,这件事你就别跟你妈和你爷爷说,你跟商商的事我也不告诉你爷爷,你也该知道你爷爷是很喜欢商商的。”
谁说他姑姑傻白甜。
精明得很。
“这件事我可以不告诉他们,但下次若还发生这种事,或者你把什么伎俩使到我和时商身上,姑姑,我不会再像今晚这样当做无事发生。”
霍婉也知道这方法不太对,但就是不肯承认。
“温庭,你将来可别后悔今天的选择。”霍婉身影消失于书房门口。
霍温庭捏了捏眉心,疲惫感汹涌而来。
挂完药水,医生取下时商手上的置留针。
霍婉担忧,“商商的身体会不会留有什么后遗症。”
医生摇头,“姑奶奶放心,不会有后遗症的,我明天再给少夫人做个详细检查。”
“嗯。”
霍婉守了时商一会儿,见她安然睡着,掖了掖被角转身走出卧室。
更深露重,夜色幽幽暗暗的看不见一丝光亮。
霍温庭回到主卧,看着床上已经睡着的人,那一张小脸惨白惨白的,几缕头发贴在脸上,睡觉时眉头也是微微地皱着,不知道是梦到了什么。
霍温庭在床边笔直站立,无边无际的沉默,他想起她刚刚隐忍的样子,想起她红着眼哭泣的样子,想起她脸色不正常红润的脆弱。
画面在脑海中回放,无比清晰。
医生说药效过了,霍温庭却是感受到一阵阵热气往身体某处地方集中。
他脸色沉如水,难不成挂完水药效还是没清除。
家庭医生已经回去,霍温庭捞起放在床头柜抽屉底下的烟盒和打火机走向阳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