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姚相离脸色难看了起来,他们也看明白相离肯定是认出了这个图案。
这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他一定是见过这个图案,不然也不可能是这样的表情,而且这个图案给他带来的冲击感还不小,再加上他那张恐惧的神情,这个图案到底是意味了什么:“相离,这个图案你见过!”
姚相离的眼神里投射出慑人的深沉,能让他反应如此之大的,他们脑海里突然想起了什么,只不过一闪而过,他们来不及抓住那点微光:“没错,这个图案我的确是见过,而他,我曾经跟你们说过!”
白起表情微变,他怎么没有听懂他的意思:“你什么意思?”
“这个纹身虽然被去掉了,但这个疤痕却留在这里,没有人犯了错可以活下来的,这个人就是本该在多年前就死了的人!”姚相离这么一说,他们两个人都反应过来相离口中的那个早该死了的人是谁了。
他们两个人都没有见过那个人,只有他见过:“你真的没有认错吗?”
“他的样子我可能会认错,但这个纹身我是不可能认错的!”姚相离厉声道。
白起这下是完全想起来了,要是这么说的话,那个人岂不就是亓士杰:“亓家的那个叛徒!”
“他不是早就被你父亲给杀了,怎么可能还活着!”闫长盛其实是不太相信的,听闻那个男人都死了很久了,难不成现在诈尸了,“况且这个人的年龄跟亓士杰的年龄也不符合呀!”
亦或者当年的他根本就没有死!
“对他是死了,一枪毙命,绝无生还的可能性!”姚相离并没有否认他们的话,可是他却说了另一个可能,“亓士杰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血缘至亲!”
“你的意思是亓显?”闫长盛终于明白他说的是谁了。
“只有那个男人了!亓士杰当年为了中饱私囊便把自家运货的时间和行走路线泄露给了山贼,倒是亓家的当时运货的人都被土匪杀害了,货被他跟土匪平分了,亓家其他只剩下了老弱妇孺,他引狼入室将他们全都给害死了。”
“这件事情正巧被我父亲知道了,而我父亲与亓士杰的哥哥,亓士英是童年玩伴,听闻噩耗,他势要手刃贼人,功夫不负有心人,一个月时间的追捕终于抓到了人。”
“并在亓家墓的前面将他枪毙,他那时的孩子才三四岁,父亲于心不忍,便将亓显给放了,父亲同我讲过,这个纹身是亓家特有的,他们亓家的人都会自己的左肩纹墨竹,图案一样,位置也一样,不是他,还有谁!”说到这里,姚相离愤恨不已,这个男人不会就是因为父亲杀了亓士英,所以他来报复的吧!
“我想他可能是听说姚家遭难了,他的仇无处可寻,于是就来报复少帅他们!”白起想起当年姚伯父死的时候还挺早的,在亓士英死后两年,姚伯父就因为出任务,最后为了掩护同伴而壮烈牺牲了。
亓显很可能因为找不到他姚家的人,又或者对他而言,那些害了他的人就是少帅他们,所以处心积虑的潜伏进来,伺机报复,不过如果真是如此,他又怎么会被无缘无故的给杀了。
“我想有些事情必须去找连长了!”白起徐徐道来。
闫长盛激动道:“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白起不把猜测的事情说出来就是因为担心他考虑错了,免得让大家空欢喜一场:“是的,不过这件事情还要找连长去证实一下!”
“不过连长不是被关起来了,我们如何能相见?”别说他们两个人了,最想见连长的闫长盛都不能见,他们能用什么办法去见人呢。
“别忘了,连长给我们的任务就是查出真相,揪出同党,既然有了眉目,我们就该一查到底,这样才不会辜负了连长为我们付出的一切,你们说呢?”白起不是那样想的,更何况他们本来就是查这件事情的,有了方向还不查的话,倒不如现在就把他们三个人毙了来的痛快。
这样起码还能少祸害人呢!
他们人生地不熟的,该去找谁要这通行令呢:“那我们该去找谁呢?”
白起目光如炬:“解铃还须系铃人!”
姚相离意会了他的意思:“你的意思是找上将?”
白起一脸孺子可教的模样看着他们二人:“没错!”
牧介卓因为刚才少帅的事情,搞到心神不宁,宁玉清他们两个心情也很抑郁,总之房间内的气氛着实的压抑,就在大家都不说话的寂静时刻,两声清脆的敲门声打破了这样的宁静。
“叩叩!”
“进!”牧介卓脸色依旧是沉在那里,就算是不认识他的人都知道他现在的心情有多糟糕了,眼中划过一丝不耐烦,这种时候是谁这么不识趣来找他,“什么事?”
“闫长盛,白起,姚相离三人在外求见!”小兵低眉顺眼,不敢乱抬头,免得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就在牧介卓在思考的同时,宁玉清抢先一步问道:“有说是什么事情吗?”
小兵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差点儿咬到了自己的舌尖:“他们说要去见闫连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