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本来就多,他们竟然还有心情来烦我!”牧介卓嘭的一下拍在了面前的桌子上,茶几上的杯子晃了晃,摇摇晃晃,水被洒出来了些,最终停稳了下来。
宁玉清不留痕迹的收回了心神,啪一下将扇身合了起来:“上将,既然他们敢来跟我们说,应该也不会单单只是为了见闫九一面,量他们没有这个胆子,何不让他们进来细说,或许他们真的有要事呢?”
“他们三个能有什么要情?”卫疏不认为那三个豆大的孩子有什么重大的事情可以说的。
“你忘了,他们不是在调查那同党的事情!”宁玉清捏着扇柄轻敲了一下卫疏的脑袋。
卫疏愣愣神,好不容易才想起来:“哦~最近事儿太多,都把这件事情给忘掉了。”
“你这都能忘!”宁玉清嘴角抽搐,不知道该如何形容他了。
卫疏被说的都不好意思了起来:“好了,别说我了,他们三儿给不给进来!”
牧介卓沉默了一会儿,抬起头撇向了门槛:“让他们进来!”
小兵暗念一句阿弥陀佛,有些激动的快步离开:“是!”
闫长盛目光如炬,恨不得直接贴在小兵身上,看得他毛孔直竖,:“怎么样了?”
“谁说?”牧介卓微蹙起眉,忧郁紧缩心头,他们三个人相视一眼,姚相离上前一步。
姚相离从容应对,这样的说话方式倒是博得了他们的好感,还不是那么没用:“上将,我叫姚相离,今日前来,是想让你同意我们去看闫连长!”
牧介卓低哑的声音传入所有人的耳蜗,耳边忽然有种痒痒的感觉:“所谓何事?”
这倒是让姚相离有些为难,他的确是没有什么要去问的。
看出了姚相离的为难之色,白起倒是有良心的来解围了:“是这么一回事,我发现些事情,必须要向连长求证清楚,在没问清楚之前,我不敢往下结论!”
牧介卓怎么会看不明白他的小心思,但他最反感别人在他面前耍这种心眼子:“可以,不过时间缩短至五日内!”
“上将,你说的不是真的吧!”闫长盛诧异的盯着牧介卓,这人说的不是真的吧!
宁玉清忍住笑,用扇子遮住了自己的微微上扬的嘴角:“你看咱们上将说的话像假的吗?”
闫长盛忍不住小声道:“上将,你这么做也太不厚道了吧!”
“搞清楚答应给你们一个月时间的是闫九,可我并不想给你们那么长时间。”牧介卓站了起来,目光并没有看向他们,“记住,我们这里不收留废物!”
废物?是在说他们几个吗?
“上将!——”
说完便转身离开,三人都想追上去,但却被宁玉清给拦了下来。
“你们三个是觉得时间还太长了,想要去再减减?”宁玉清摇了摇头,孺子不可教也!
一听这话,三人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傻乎乎的,宁玉清忽然觉得这个任务对于他们而言或许还太难了,在心里不由得感慨道,小命堪忧啊!
脸上的感慨并没有逃过他们的眼睛,这个眼神是什么意思,三人脑海里都冒出来了同一个问题。
“当然不想了!”闫长盛挠了挠头。
说完就拉着还在发蒙的卫疏先行离开一步:“不想就赶紧过去吧,你们不是想要去看闫九的!”
“对对!”他们三个立刻反应过来跟在了他们两个的身后,“等等我们三个!”
“但愿那三个孩子能够成功!”被锁在在牢房里的闫九身上满是血痕,他的汗水浸湿了衬衫,但他的脸上却没有露出一丝的痛苦,反而是担忧。
“连长,你这是何必呢?”雷强不忍直视闫九身上的血迹斑斑,这都是被他打出来的,但这是他自愿来请罪的,既然是这样,他们就必须尊重他的决定。
此时此刻闫九的心思沉重,并不想跟他讲话,更应该说是没心情,要是完成不了他下达的任务,那他们三个肯定会死的,想到这里,他更没心思搭理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