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霎时,牛耿跟被人踩了脚似的大叫一声猛地跳开,他尴尬的夹着双腿,两手死死拽着裤子上的腰带,半转过身子,不敢正对薛照青。

你?

少少爷,那个,我我晚上还得喂牛喂马,我走了。他这会儿连话都说不成个了。说着转过身子就要走。

等等,今天的冰糖还没给你哩。

那个,今天不吃了。十万火急的时候,哪里还顾得上吃,牛耿捂着下半身,火急火燎的冲出了薛照青的小院儿门。

薛照青见这汉子跑的匆忙,跟被野兽追了似的,回忆起刚刚一弯腰的时候触碰到的那硬邦邦的物事,一下就明白了大半,他摸了摸右手,咂摸了一下那胸膛熟悉的味道,细长的凤眼一挑:小样儿,进了本少爷的屋就别想出去。

牛耿跟屁股着火似的一路跑回到马房,从深井里拎了一桶水,直接全部浇到了自己的脑门上,彻骨的凉意从上往下贯穿了整个身子,牛耿这会儿才觉着心里的那团火稍微小下去了这么一点。

牛耿知道自己性子楞,脑袋轴,也没读过书,更不懂得什么大道理,可这自小长到大,身边的大哥大叔大爷都是娶的姑娘做媳妇,从没见过哪个男的跟男的睡在一个被窝里过,可他自己咋闻着少爷头发丝上的味儿就兴奋了呢?难不成是大少爷那屋邪性?一进去就不正常了?

牛耿搞不明白,也不愿意多想,只不过第二天傍晚在地里干活的时候,任薛忠怎么劝他,他也不愿意去薛照青屋里了。

你个愣子,怎么说不愿去就不愿意去哩?薛忠嚷到。

叔,我是地里干活的人,拿笔写字啥的,不是我该干的哩。牛耿低着头,拿镰刀折下来一把小麦。

大少爷凶你了?

没,大少爷对我挺好哩。

那你咋不愿去了?薛忠简直想把牛耿这黑黢黢的大厚脑袋给敲烂,哪有送上门的肉还不愿意张嘴的?

就是不合适么,我还是喜欢在地里干活,工钱少点就少点,地里干活我自在哩。牛耿把一旁收好的麦子捆成一扎,丢到一旁堆成一座小山。

你这娃,咋这么犟哩。薛忠叹口气,这牛耿拗起来,真是三头牛都拉不回来。

叔,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哩,只是大少爷屋里太雅致了,我一个粗人去到那浑身不自在,您看这么成不叔,我现在也会写数字了,几种常见的粮食啥的也会写,以后,我就照着您头几年记账的账本晚上自己练,您老要是得空就指点指点我,要是晚上您有事,我就自己琢磨哩,这样还不耽误我干活,也不难为大少爷成天对着我这个粗人哩,您说咋样么?牛耿擦擦汗,他昨晚半宿没睡,好不容易想出来的这么一套说辞,但愿能有用哩。

薛忠听了,这话倒也受用,哪有主家不愿意长工多干活呢?况且大少爷这娇贵的身子成天教牛耿这愣子念书识字也浪费了不是。于是薛忠便没再纠缠,独自跑到前院去了。

薛照青在自己房里,算算时间,牛耿早该来了,难不成因为昨天的事儿不愿意来了?正想着,就见薛忠一个人进了小院。

忠叔,牛耿呢?

大少爷,牛二这孩子开了窍了。

嗯?薛照青疑惑不解,这愣子能开什么窍?

他跟我说,现在学会写了很多字,特别感谢大少爷愿意屈尊教他,只不过他觉着最近秋收太忙,他放着主家地里的活不干,成天在屋里,心里不安的很,于是就想着白日里多干些活,干到看不见地里庄稼为止,晚上再自己研究研究之前的账本,也能学着不少东西。薛忠便说,便偷摸的擦擦脑门上的冷汗,哎,这大少爷的脸咋这么难看哩?

他真这么说?背在身后的手渐渐攥成了一个拳头,薛照青尽量克制着逐渐铁青的脸色,保持着淡然的语气。

是哩,牛二这孩子,楞是楞了点,不过凡事都是想着主家优先哩,地里的活让他干上多久他都不嫌累哩。

他除了喜欢在地里干活之外还喜欢干嘛?

除了喜欢在地里干活之外,应该就是喂牛喂马哩,有时候也骑着咱家的马去溜溜。

他会骑马?薛照青眼睛里精光一闪,计从心来。

是哩,大少爷,除了老爷、二少爷、大管家之外,咱家里就没人会骑马了,老爷又爱马,遇到些良品名驹的,总喜欢买回来养着,时间久了,好马没人骑上去遛一遛,总会添肥膘,其他几个长工谁也不敢骑,就牛二这娃子硬生生学会了骑马,平时活不多的时候,就骑出去跑一跑。薛忠悄悄瞄着大少爷的脸色,看上去比刚刚好了这么一些。

行,忠叔,我知道了,您回去告诉牛耿,自己学着也行,如果有不会的,可以随时来我这屋问。

好哩,那大少爷您歇着,老奴我先回去了。说着,薛忠退出了院子。

这边薛忠刚走,薛照青左右看看没人,便把自己厢房的门给关上了。拿了打火石,点燃了自己床头熄灭着的半截蜡烛,待蜡烛燃上一会儿燃出一小洼蜡汁之后,薛照青把鞋袜脱了坐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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