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兰轻笑:那你现在知道了,他也不算针对你。
一杯茶喝完,他说:我要回加拿大了。
苏兰一怔:你的公司?
股权转让了。
苏兰点了点头,沉默良久,又问:你外公那边的亲人呢?
他神色不变,语调淡漠:不来往了。
曾经多么渴望的亲qíng,曾经多么珍视的亲人啊在知道他离开楚沉楼的公司后,却换了一副嘴脸,骂他蠢,怪他没从楚家得到更多的钱。然后,他的事业逐渐起色后,他们又带着笑脸来见他,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每次来找他,也就那么几桩事qíng。
借钱。
想安排个人进他公司。
他放下空了的茶杯,站起身:我走了,你多保重。
苏兰送他到门口。
他犹豫了很久,终于还是在转身前,低声说:今年给我妈扫墓,遇见了她的一个老同学,聊了一些事苏兰,替我跟他说声抱歉,这么些年,是我误会他了。
苏兰说:好。
谢谢。
走到车旁,他最后回头看了一眼。
苏兰倚在门边,黑发垂至胸前,清丽温婉的容颜,美好如初。
*
一个月后,枫叶国。
他带着国内的特产和礼物,前去探望布朗教授。
布朗教授对他和苏兰都很熟悉,见到他,热qíng地给了一个大大的拥抱,目光落在他戴着的戒指上,欣喜的问:你们结婚了?恭喜!sue没和你一起来吗?
他淡淡一笑:她结婚了。
布朗教授脸上的笑容刹那凝结,了然地一点头,请他进屋。
聊了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事,他忽然问:您似乎并不意外?
布朗教授摇晃手里的红酒杯,沉默不语,过了好一会儿,才说:不止是我我们都认为,你没那么喜欢她。
离开的时候,夜深了,天空飘起小雪。
以前,苏兰喜欢和他在小雪中漫步,将手伸进他的口袋取暖,冻得通红的小脸笑容甜甜,满满的全是纯粹的幸福。
但他总是不耐烦,不停地催促她。
有车不开,偏要走路,傻不傻?
我还有事急着回家,你非得没事找事拖上半个小时。
现在是小雪,等会儿就大雪了,生病了怎么办?
然后她会笑,带着几分歉意,几分撒娇:生病了,你照顾我呀。
他摇头:幼稚。
那些生命中美好而温暖的事。
他停下来,伸出一只手,接住飘零的细碎雪片。
呵出的气是白茫茫的。
苏兰下雪了。
你看见了吗?
*
习惯了,其实也就没那么难了。
假装,她还在身边。
第18章qiáng取豪夺的他(1)
苏兰全身湿透,浑浑噩噩回到家里,一开门,眼前出现的不是熟悉的家具,而是主神空间里见过的宫殿。
【苏兰小姐,欢迎回来。】
冰冷的机械音在金碧辉煌的大堂中回dàng。
苏兰筋疲力竭,在台阶上坐了下来,脸埋在掌心里:不是说好了一个星期?还有三天。死死咬住下唇,尝到一丝血腥,疲倦道:无名,我很累,给我一点休息的时间。
【】
【即将进入下一个世界,请准备。】
苏兰qíng绪消沉,心知对系统的决定无能为力,省去了说话的力气。
天旋地转。
如果不是眼前的qíng况有点失控,苏兰将会消极怠工,可是这一上来就爆炸的剧qíng没给她机会。
她的身体在发抖。
连衣裙褪至腰际,两只手举过头顶,被男人牢牢制住,男人埋在她的颈项间,带来的不是温柔苏麻的吻,而是刺痛的咬噬,牙齿咬破娇嫩的皮ròu,伤口有血流出。
苏兰的大脑瞬间空白。
怎么回事,这次的世界是吸血鬼吗?
很快,她发现了另一个状况现在,她对这具身体没有完全的控制权,原主的灵魂还存在。
沈修泪水从眼角滑落,破碎的哭泣溢出苍白的唇:求你,不要这么对我我没有我是gān净的
男人一声冷笑,火热的手掌覆上了她的膝盖,一路往上探索
她突然猛烈挣扎起来,使劲推开男人,哭求:不可以!孩子,我们的孩子
我们的?男人饶有兴致地重复,两手撑起了身体,眼神冰冷而残酷:苏兰,听见你这么说,谢沉楼一定不会高兴。
夜晚暧昧的灯光下,男人清冷的眉眼带着似笑非笑的嘲谑,映入苏兰的视线。
这种qíng况下,苏兰毫无征兆地看见楚修熟悉的脸,心里百感jiāo集,竟有些鼻酸。
她一想哭,身体的原主更是泪落如雨,抓住男人的手,神qíng痛苦到了极致:不是的沈修
住口!沈修嫌恶地甩开她,看着她的目光,就像看着一件令人反胃的物件,捏住她尖尖的下巴,冷道:你有什么资格叫我的名字?
对不起,沈沈先生她挣扎着说话:我和谢先生只是朋友,我没有孩子是你的,你可以侮rǔ我,但不能侮rǔ你的孩子
沈修愈加厌恶,手上用力,恨不得捏碎她的骨头:你在他家里住了一个多月,突然发现自己怀孕了,还想骗我?朋友?哈,一起上chuáng的朋友吗?他低下头,盯着她的眼睛,语速放缓,刻骨的恶意渗透每一个字:告诉我,你和他做过几次?这一个多月,是不是每晚都在他身下哭,就像曾经在这张chuáng上,在我怀里
他越说越难堪,她听不下去了,拼命摇头:没有,没有!谢先生是好人,他待我一直很绅士,从来没有越界!
哦,他是绅士,那我是什么,混蛋?沈修眼里闪过一抹冷光,拧起了眉,再也不顾她激烈的挣扎,粗鲁地脱去她的衣裙,慢慢道:苏兰,他那么好,你怎么还要跑回来找我?难道他不能满足你?
她双手护住腹部,惊恐地看着他:沈先生,我求求你了,不可以真的不可以,就算是为了我们的孩子
这句话彻底激怒了沈修,他扬手甩下一个巴掌,冷厉道:不要再让我听见lsquo;我们的孩子rsquo;几个字,从你这张肮脏的嘴里吐出来!他再次捏住了她的下巴,手指摩挲失去了血色的柔唇,微微眯起眼睛,低笑了一声:谁知道这里含过什么?
这句话终于击垮了她。
她无声地躺在chuáng上,双目失去了最后一点神采,乌发散在chuáng单上,衬托得肌肤如白瓷一般细腻,也像瓷器一般毫无生气。
剧qíng太吓人,苏兰无语地看了半天,总算回过了神。
苏兰:无名,你和我的前男友有杀父之仇吗?
【苏兰小姐,请专注剧qíng,谢谢。】
苏兰:我倒是想,现在我连身体的控制权都没有,怎么专注剧qíng?我的神力卡呢?我要申请使用。
系统半天没反应。
苏兰只能继续围观。
沈修见女人不再抵抗,冷哼了声,分开她的腿,qiáng行占有了她。
从开始到结束,没有怜惜,没有温柔,只有蛮横的征服。
她一直睁着空dòng的眼睛,望着天花板上的光,目光一点点暗淡。
身下见了红。
沈修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停止了动作,透过汗涔涔的碎发看去,她的一排贝齿死死咬住嘴唇,唇边的血迹触目惊心,眼神已经涣散。
苏兰?
明明应该恨这个女人,可是这一刻,他却感到一阵揪心,隐隐的恐惧。
他伸手轻拍她的脸,见她还是没有反应,咬了咬牙,迅速穿上了衣服,用一件大衣包住她,抱起她往楼下冲去。
她在他怀里,忽然轻轻笑了,苍白的笑容:沈先生我爸爸的一条命,还不够你解恨的吗?
不要说话。沈修冷着脸,在佣人惊讶的目光中,拿起车钥匙直奔大门:我带你去医院。
她缓缓摇头,悲哀的喃喃:谢谢你不必了。我的命,孩子的命你想要,就全拿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