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了,他做什么与我没有关系,更谈不上愧对。”
虞锦砚好想问问余墨都不懂怜香惜玉的吗?他这样大的伤痕在脸上顶着,她一点都不心疼的?
下午还心高气傲的他,居然主动低头将脸凑到她面前去。
他红着眼睛倔强地重复大家都知道的事情,“余墨,我被爹地扇了一巴掌。”
余墨抬手把他的脸推到一边,烦躁道:“ao授受不亲,请你自重。”
虞锦砚听不到他想要的答案,就一个劲地重复,“余墨,我说我被爹地扇了一巴掌。”
余墨想说打得好,可是虞锦砚亲爹商怀瑾还在现场,她不看僧面看佛面,不能畅所欲言。
虞锦砚还要继续说,余墨抬手把他上下两瓣嘴唇掐在一起捏成鸭嘴形状,“小嘴巴,别叭叭”
捏完虞锦砚,她一转头看见人家亲爹好整以暇地看热闹。
余墨松开虞锦砚的嘴,尴尬地拎起手心里的超大透明塑料袋,“这是我妈亲自从北境那里带来的手工辣椒酱、蒜茄子。”网?阯?F?a?b?u?页?ī????????ē?n???????????????????
她一抬手,虞锦砚很自然地从她手里把塑料袋接过去了,并且狗嘴发出了好听的声音,“谢谢余昊阿姨,辛苦您不远千里给我家人带充满您心意的特产。”
余昊也是看着虞锦砚长大的,臭小子确实不干人事,但是他跟自己说话也确实戳中了她内心隐秘的期待。
余昊摆摆手,“随手做的东西而已,别客气。”
“我们八百年前是一家,”虞锦砚见余昊脸上有了几分喜色,连忙继续往余昊爱听的方向趁热打铁,“您每次从北境寄来的特产,我们全家都会围炉品鉴呢。”
余墨打断狗叫:“?你骗鬼呢?你嫌蒜味太大从来不碰!”
虞锦砚对她的吐槽视若罔闻,他又紧着将自己手里提着的礼袋递给表情复杂的余昊,“这是星港的特产常蜀叫花鸡,请您带回去品鉴。”
余墨听不下去:“不是?星港的常蜀叫花鸡?星港跟常蜀是地理距离1800公里的两个城市好吗?”
余昊一直紧绷的神色终于破功,脸上露出喜色,“锦砚真是用心良苦,你也太客气了。”
她感觉虞锦砚脑子有坑,当初两人在一起时虞锦砚可没有现在这般殷勤讨好,现在离婚了又搞这些令人作呕的戏。
余墨抬手将老母亲手里的叫花鸡袋子往虞锦砚手里塞回去,“我不要你的人,我们也不要你的鸡!”
虞锦砚受伤了。
第56章
余墨的话如同尖刀一般直戳虞锦砚被硬壳包裹起来的柔软内心,将它刺得鲜血淋漓。
虞锦砚想,她不要他的礼物,也不要他的人。
为什么会这样……
为什么。
虞锦砚自认从今天他见到余墨的第一眼开始,他摆出的姿态便足够低,为什么她还要这样对他?
他整个人仿佛从中被她撕裂开,余墨的冷漠比他亲爹扇到他脸上的巴掌更令他耻辱与愤怒。
余墨见到他白净的面皮愈来愈红,原本舒展的眉心也开始蹙起,便知道虞锦砚的暴脾气要压制不住。
在外人面前他冷淡得很稳定,如同已经被设定了既定程序的机器。
但是在家里,尤其是在她面前,他的脾气永远是一点就炸。
只是虞锦砚对余墨不满,余墨何尝不是对他怨气冲天?
她甚至直接当着商怀瑾的面开喷。
“这就生气了?”余墨冷笑一声,“你脾气好差哦。”
她歪头笑眯眯地问他,“你真的是商先生的亲生儿子吗?怎么他如此正直温柔的上梁,生出来你这样一个暴躁易怒的巨婴?”
“余墨!住嘴!”余昊听得倒吸一口凉气,她连忙拉着女儿的手腕将她护到身后,“你这孩子说话怎么这样难听?”
“人家二少爷好心送我们礼物,你干嘛跟他撒泼?”
说完她又跟商怀瑾、虞锦砚父子俩道歉,“对不起,墨墨不是故意——”
“我就是故意的,”余墨不顾余昊的阻拦,从她的身后站到虞锦砚的面前,“你跟白某人上午还在那里郎情妾意地直播,下午你又凑到我跟我妈面前惺惺作态。”
“我看见你这张脸就想作呕,如果你不是商先生的儿子,我都不会看你一眼!”
商怀瑾本来还想劝两句,结果余墨关于直播的话语一出来,他便哑火了。
他看出余昊的脸上没有对余墨话语内容的惊讶,那么很显然虞锦砚跟白舒瑶的狗屁直播,她也是知道的。
商怀瑾脸上感觉到火辣辣的疼,他连忙看向自己搞砸一切的蠢儿子。
虞锦砚哪里被余墨这样当众毫不留情地骂过?
就算之前在ktv、厕所、酒店,余墨骂他也只是出于把他赶走的目的,她点到即止。
这次她当着双方家长的面说他恶心,说看他一眼就要呕吐。
虞锦砚眼睛都不敢眨,唯恐稍有动作泪水便从眼眶里流出来。
被alpha骂哭未免太过丢脸,他不要做那样无能的omega。
他胸膛剧烈起伏,深吸几口气才颤抖着声音开口说话,“可是你跟江淮也不清不楚。”
虞锦砚本以为面对他的质问,余墨会先反驳再说别的。
然而她根本没有反驳的念头,她只是嗤笑,“那又怎样?我在你眼里不一直都是满脑子肉体欲的恶心alpha吗?”
女儿的有种程度让老母亲感到恐慌,她小声提醒余墨,“你都不解释一下他前面的质疑吗?”
余墨先是讥讽道:“我跟他是离异关系,我的私生活是我自己的事,有什么必要跟他解释?”
讥讽完虞锦砚,待她面朝商怀瑾时便换了一副恭敬的神态,“商先生,我可以保证我在婚姻存续期间绝对没有做对不起您的事。”
余墨今天要彻底跟虞锦砚决裂,她一不做二不休开始告状,“我跟您儿子结婚的三年中,您儿子对我恶语相向也好、他把他的狗脾气都发在我身上也好、他算计也好……”
说到这里余墨停顿了一下,虽然接下来句话难以启齿,听起来像是她吃醋一样,可是她还是选择说出心中一直以来的不满,“……他跟他的旧情人在我面前晃来晃去恶心也好。”
“他的亲朋好友全都看不起我也好。”
“因为他是您的儿子,因为您家对我的恩情,我选择照单全收。”
商怀瑾当然知道儿子做的这一切,只是他从来没有觉得这些在婚姻里是致命的事情。
倒不是他偏心,而是他自己的婚姻就是只做了外立面的烂尾楼,外面看似高耸入云雄伟壮丽,实际里面一片狼藉连电梯都没有安装。
他自己忍受了二十余年,已经在自己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变得麻木。
虞锦砚带着白舒瑶晃来晃去,那也只是晃来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