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没有真的滚到床上去。
他自己的老婆虞琳琅可是真的万花丛中过,哪怕冒着生命危险也要钻狗洞从虞家大宅跑出去给情人们交公粮。
商怀瑾忽然感到一阵彻骨的悲哀,他似乎透过余墨的双眼看见了自己的影子。
也不知道是在对余墨说,还是在对他自己说,他握着余墨的手道歉,“对不起,我对不起你。”
虞锦砚原本没有觉得自己很差,甚至他自我感觉十分良好。
他长得漂亮、身材又好,家境也在全世界数一数二的优渥,学业事业全都取得了耀眼的成就。
他一直都觉得余墨跟他在一起是她占便宜,她只要付出一点点包容跟耐心来忍受他的臭脾气,便能拥有集万千美好于一身的自己,这一笔稳赚不亏的买卖。
现在这一观点忽然地动山摇起来。
这样自我感觉良好的他,在她眼里居然如此糟糕。
“余墨,你这么多年难道只是强忍着恶心与我在一起吗?”虞锦砚咬紧牙关,不愿意相信,“为什么在你嘴里的我一无是处,我难道没带给过你利益吗?”
“在你嘴里的利益好似单方面的施舍与付出,实际上你在我身上是投资,我已经给你带来超额回报了。”跟激动的虞锦砚比起来,此时此刻的余墨格外平和。
她强调道:“我们是有来有往的合作关系,不是燃烧你成就我的奉献关系。请你不要道德绑架我,我不欠你什么。”
她如果不亏欠他,她如果不亏欠他……
她岂不是随时都会离开?
虞锦砚再也顾不上矜持,他抬手直接拽住余墨的手腕试图将她拉到自己身边,“谁说你不欠我?我最好的青春都给你了!”
“我18岁到21岁最好的青春全都给你了!而且我这几年除了在你公司上的投资,我还给你介绍人脉资源,你每个季节衣物订制也——”
余墨将他打断,“好,你折现发账单,我如实还给你。”
“我把这些钱给你,你不要再缠着我。”说完她又补充道,“这些年我在你身上的付出,我不要你还。”
当一个抠门精宁可花钱也不要跟他多接触时,虞锦砚先是怔住,紧接着就开始不管不顾地发疯,“你拿什么还?这些东西不是钱能衡量的!”
“你结婚时对着老天、对着我父母发过誓,你说会一辈子对我好!你说不管我怎么发脾气,你都会爱我!”w?a?n?g?址?F?a?b?u?y?e?ì????ù?????n?②??????????????????
“你说过的!你说过的!”
余墨跟他爸告状,那虞锦砚就跟她妈告状。
他红着眼睛焦急地跟余昊说,“阿姨,三年前她也跟您做出过保证,她说她会永远包容我!您女儿现在说话不算话,您倒是说句话!”
余昊在虞家工作几十年,她印象里的虞锦砚一直冷淡又疏离,像是不食人间烟火的精美人偶。
她还是第一次见虞锦砚这样失态。
假如她不曾知道余墨与虞锦砚婚姻的真相,也不曾知道白舒瑶对自己女儿做了什么。
那么现在她会替虞锦砚这个自己从小看到大的雇主家孩子说话。
可是偏偏她知道。
余昊叹了口气,“孩子,对不起。”
她劝虞锦砚想开一点,“alpha上头时许下的海誓山盟向来算不得真,这事你父亲也深有体会。”
母女俩说话一样的小嘴抹了蜜,“我不信商先生跟虞老登结婚时,虞老登没跟商家父母发过一样的誓言。可是结果如何,不用我说你也知道。”
母女俩成功达成了将虞锦砚、商怀瑾连带着不在场的虞琳琅一起痛骂一番的成就。
若是有外人敢说他父母的不是,虞锦砚早就暴跳如雷,可说这话的人偏偏是余墨的母亲。
虞锦砚从未像今天这般难堪,他各种伏低做小只换来了更大的侮辱。
在这一刻,他脑子里那根属于理智的弦终于断掉。
他指着余墨直接开骂,“好好好!你现在装得人模狗样百般拒绝我!刚离婚那阵在厕所按着我的头强迫我跪下用嘴巴伺候的人又是谁?”
本来商怀瑾跟余昊一个忙着emo,一个顾着尴尬。
此言一出,两个人眼睛都瞪圆了。
他们听见了什么!
啊!
这是可以说的吗?
不是?虞锦砚会跪下用嘴巴伺候余墨?
啊!
地点还是在厕所?
余墨这样老实的人会按着他的头让他——
啊!
这次轮到老母亲跟前公爹震惊的视线让余墨恼羞成怒了。
她抬手就去捂虞锦砚的嘴,警告道,“小嘴巴,别叭叭!”
虞锦砚撇开头,她越是不让他说,他越是偏要说,“而且那天在酒店你还把我弄肿了!第二天我去上班都要贴着胸贴!而且那上面全是你的牙印!”
“那天你还让我——”
社死!只是何等的社死?
余墨见他还要展开说,她抬脚就踹他的腿。
虞锦砚顿时疼得面容扭曲,但是他捂着腿也要跟她狗叫,“你还哄我吞咽你的白粥,弄得我嗓子眼里都是你的信息素味!”
余墨连忙跟亲妈、前公爹解释,“您二位别听他胡诌!我怎么可能逼他吃那种东西?我以为他吐纸篓里了!我根本就不知道!”
听到这里,余昊跟商怀瑾已经裂开。
两个保守了一辈子的人受到了强烈的冲击。
虞锦砚还在继续输出,“你哪天不愿意撑伞,你说要搞大我的肚子,让我怀孕——唔!”
余墨手忙脚乱拆开一袋蒜茄子,就将其中一条塞进虞锦砚的嘴里,“快别叭叭了,吃条茄子。”
受不了生蒜冲击的虞锦砚被呛得恶心想吐。
可这毕竟是余墨妈妈做的东西,而且余昊就站在那里看着他。
虞锦砚忍着反胃硬生生开始咀嚼蒜味呛得他头晕眼花的茄子。
余墨趁着他老实的时间,跟商怀瑾以超快语速告别,紧接着就拽着母亲的手往座驾的方向拖,“咱快回家。”
她走了没关系,虞锦砚也长了腿。
他一边吃茄子一边在母女俩后面追,等余墨到了车子旁边,虞锦砚也终于将咸得他头疼的蒜茄子整条咽进了肚子里。
虞锦砚拦着她们,不让两人上车。
余墨见他还要说话,便恼怒地抬手推了他一把,“茄子还堵不上你的嘴吗?”
一句话非常丝滑地从虞锦砚满是蒜味的嘴巴里溜了出来,“它没有你大。我的嘴巴只能被你堵住。”
余墨好想扇他一巴掌,可是又怕她舔自己的手掌心。
她抬脚踹他腿,“滚!”
虞锦砚被踹得脸庞发青也不离开,他布满猩红血丝的双眼盯着她看了好一阵,忽然从兜里摸出手机在上面敲敲打打。
余墨这次抬手将他推开,他居然难得没有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