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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樾不清楚席颂闻从何得知,但他和江柠的地脱轨,一发不可收地偏离。
在江柠成年的扮起小可怜模样,嘴里念着吓人可怕,身子一个劲往他身上贴。
夏夜闷燥,她穿清凉的吊带裙,脖颈的大片肌肤露在外面,白得晃眼,包裹胸口的那层布料也十分轻薄,项之昂没往下看,却能感觉那团棉花糖似的东西压在他胸膛。
项之昂双手握拳,竭力将喉结上下滑颤的声响压得微细。简直烦透了,比刚才接那些该死的线路还要烦躁。
偏偏祸不单行,走廊外有凌乱的脚步声传来,不知是不是为这里的爆炸声而来,项之昂反应快,立即按住江柠肩膀,拽着人藏进桌子底下。
他们刚躲好,室内响起一记撞门声,接着鞋底摩擦地板,嬉笑打闹的声音一同闯进这个空间。
桌下两人对视,都秒懂,来人不是抓犯错学生的老师,而是找刺激的偷情男女。早知道就不躲了,四个人尴尬总比藏在这里偷听别人办事强。
唾液交换的亲吻声阵阵飘来,光听声音就知道外头两个人啃得死去活来,江柠好奇,想偷偷望一眼,被项之昂一掌覆住脑袋摁回去,做口型警告她:别瞎看。
滴答,滴答。
倒着的饮料瓶流干了,水从桌沿淅沥沥往下滴,在地板上积起一滩水。
江柠摆在外侧的脚被沾湿,她将曲起的膝盖慢慢放平,赤脚一寸寸挪向男孩小腿内侧。
小心思全被项之昂收在眼里,他在近距离注视江柠,她头发总留不长,堪堪齐肩,五官娇小精细,偏又生得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使得她视觉上比实际年龄要幼,总让人感觉她离成年还早。
就是这么一个没长开的姑娘,却用那张青涩脸蛋坦荡荡地给他性暗示。
她直勾勾盯他眼睛,湿漉的脚底蹭在他腿侧,脸颊有点微红,娇滴滴用气音说着。
“哥哥,我脚湿了。”
不知是错觉还是邪念,项之昂总觉得她把“脚”字咬得极轻,故意让这句话的意味更赤裸。
撩拨人的招数驾轻就熟,显然不是第一次,项之昂琢磨着,那席颂闻是遁入空门六根清净了?平时被她这么撩都能把持得住?还是说,这俩人早就暗度陈仓了?
这么会儿走神的工夫,外头已经进入正题,肉贴肉的拍击声,桌子咯吱咯吱的晃动响,女人的放浪呻吟,男人的淫言秽语,各种情靡声响在教室内环绕回响。
这种体验跟看黄片还真不一样,真实得都有点恶心了,偏偏跟前的人还不规矩,脚在他小腿一下下地蹭,项之昂板着脸收拢双腿,把那只作乱的脚箍住。
“再动就给你掰断。”
他凶巴巴警告她,脚夹紧了,耳朵也给她堵上。
外面的声音远了,耳朵里只剩模糊不清的嗡嗡声,好不容易酝酿起来的暧昧气氛消散不见,那瓶加了催情药的水也白白浪费掉,只那么点蹭在“席颂闻”裤子上,催个屁的情。
江柠丧眉耷眼。
计划再一次以失败告终,终究只有她受伤的世界达成了。
江柠也是个有脾气的,祁樾不让她睡就算了,席颂闻拒绝她也没什么大不了,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多的是。
隔天她就跟叶嘉怡坐在球场边,对着场上活力无限的男孩们指指点点,这个脸蛋不错,那个身材挺好,总归要挑出个合心意的调调情做做爱。
说到底,自从跟祁樾有了床上关系她就只试过一个男人,有两次生出找别人的心思都被祁樾“身体力行”压了下去,祁樾以前最怕她玩腻了,床上床下事事顺着她,既然现在他不听话,就别怪她找别人咯。
江柠看上一个金头发的帅哥,打篮球的,高壮腿长,那方面想来不错,叶嘉怡瞟了眼,晃晃指头说不行,给的理由是白人尺寸不错但硬度不够,然后指了个亚裔面孔的黑皮体育生,说那个看着挺行。
“怎么看,兄弟们。”
俩女孩研究男孩的时候,对面看台仨男生也正在关注她们。凭祁樾对江柠的了解,他百分百肯定她是在挑选下手的目标。
这姑娘胆子大是公认的,她打小就爱跟漂亮男孩儿玩,搂搂抱抱都是小菜,高兴了还能捧着人啵唧一口,他们三个就早早被她打了标记,六岁以前都是“江柠专属物”。
等到逐渐长大,大家都有了性别意识,男孩们才知道要和她避免肢体接触,但那时候江柠的“鱼塘”也在不断扩大,不再只有他们三条小鱼,她多了很多很多选择,与此同时,祁樾也多了很多很多担心。
他从小就把一颗心拴在了名为“江柠”的树上,小时候过家家都要争着抢着当江柠的小丈夫,拿着他爸送他妈的钻石戒指,学着电影里的男主角单膝跪地,笨拙地念着拗口肉麻的台词,向扎小辫的小女孩求婚许诺。
既然承诺了要跟她一生一世,那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她被别人拐跑,所以每当江柠身边出现风吹草动,他就会拉响警报,伙同另外两个各怀目的的共犯,发起为“柠”除“害”的紧
', ' ')('急行动。
在这件事上,三人出奇的统一。
席颂闻是江柠名义上的兄长,即便认为祁樾不是最佳人选,但全世界的男人没几个好东西,与其被外面的人骗身骗心,不如把她拴在身边,至少他们知根知底不会害她。
跟那两个比,项之昂的原因最简单,他跟江柠水火不容这些年,破坏江柠好事就是他的爽点。
祁樾问他们看,项之昂手肘搭在后排,耸耸肩膀,懒腔懒调出声:“还能怎么办,你去死皮赖脸哄呗,反正是你闯出来的祸。”
“你以为我不想?谁叫你这么惹柠柠讨厌,我顶着你这张脸动她一根头发她能把我碎尸万段。”
祁樾口无遮拦埋汰项之昂,被项之昂抬脚踹在小腿上,他当即抄瓶水砸过去,俩幼稚鬼没个消停时候,席颂闻坐远了些,斟酌着开口。
“所以现在只有两个选择,要么我和项之昂去阻止,要么告诉她真相。”
打闹的两人望过去,异口同声:“废话。”
“不然就告诉她得了。”祁樾捞起那瓶被摔得奇形怪状的饮料,拧开盖往嘴里灌。
项之昂觉得这傻缺又犯病,给他一记眼刀,“你能保证她不说出去?”
祁樾神色一顿,想起这两天江柠那室友的种种撩拨,那姑娘该是从江柠那里得到不少项之昂的信息,什么星座血型就连他穿多大尺码都一清二楚。江柠那单纯的心眼子,还真可能把他们的事当八卦讲出去。
祁樾揉了把脸,“那怎么办,你们说。”
只剩下一个选择。
项之昂跟江柠不对付,他不可能拉下脸去哄人,所以只能席颂闻去。他可以做到死皮赖脸,却又想到祁樾昨天那些话,万一哄着哄着发展到上床那一步怎么办?
祁樾知道席颂闻有顾虑,要不是身体互换这档子破事,他哪里愿意让席颂闻替自己,毕竟现在不同以往,他在床上哄人的招数更多,江柠也是吃他这套的。
“实在不行,你就试试用手、用嘴,都可以让她舒服。女孩子要哄的,哄好了一切好说。”
祁樾纠结半天,这才很不情愿地传授经验,他说话没顾忌,席颂闻下意识看了项之昂一眼,人瞧着一点不意外,似乎早知道他们私底下那些事。
事实也确实如此,祁樾处男开荤那天第一个电话就是打给项之昂,他半夜三更兴奋得睡不着,搂着熟睡的江柠把好兄弟吵起来,对着手机炫耀说哥们儿把第一次交出去了,当时没说是谁,但项之昂一听就知道是江柠,祁樾这死心眼除了江柠谁都看不上,宁愿打一辈子飞机也不可能跟其他姑娘上床。
项之昂看热闹不嫌事大,拍拍席颂闻肩膀,说去吧,为妹妹献身,挺伟大。
祁樾到底有点介意,紧跟着也拍拍席颂闻,提醒他别做太过,得有分寸。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把席颂闻赶上架,当晚他硬着头皮去楼上,来到江柠房前敲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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