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公众场合你老实点(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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甩掉两个烦人精,江柠哼着小调,步伐轻快地来到学习营的教室。

贴着门框探出脑袋,一眼便看到坐在窗边的席颂闻。在门口候了小会儿,她逮住老师转身写黑板的机会,猫着腰轻手轻脚进去。

不同于国内的教学风格,这边的课堂氛围较为随意,课桌围成圆圈分布四周,学生的姿态也散漫懒散,睡觉的,翘腿的,还有吃零食、嚼口香糖的,大家都有种无法无天的松弛感。

江柠悄悄坐到席颂闻旁边,发现他也阖着眼,没有趴下去,用手肘撑着桌面,指骨抵住额角,日光斜斜倾在他下颌,密长分明的睫毛投落一小片扇形阴影,隐住眼下的小痣。

她最爱这颗泪痣,虽然有个说法是有泪痣的人注定为爱所苦,但席颂闻似乎不会有这个困扰,他看起来太冷清了,好像天生不会爱人。

不过她也欠虐,越难搞越喜欢。

江柠边想着,边从包里拿手机,调成静音模式。镜头对准脸蛋,无声定格这幅画面。

随手一拍都像画报,江柠对着手机感叹,顺手打开微信将照片发送姐妹群,在虚拟键盘上轻轻敲打:[用这种姿势还睡得这么帅,不愧是十亿少女的梦。]

小姐妹:[哪里来的十亿?]

[我就是那个十亿呀。]

[……]

聊得正热,有道视线从某处投来,江柠心有所感抬头,直直撞上一双充满异域风情的碧蓝眼睛。

吼,是早上那个抛媚眼的辣妹。

席颂闻长了一张惹眼的脸,从小到大都很招女孩儿喜欢,好在他性子偏冷,总让人感觉不好接近,再加上江柠也不是吃素的,但凡席颂闻身边冒出点蠢蠢欲动的苗头,不是被他亲手扼杀在摇篮里,就是断送在江柠的铡刀下。

不过依早上的情况来看,席颂闻对那姑娘的态度有些模棱两可,江柠肯定不能放任不管。

她收回视线,看向合眼安睡的男孩,手撑在膝上,倾身向他靠近。

鼻间攫取到专属于他的气味,温沉的,清淡的,乌木檀香与琥珀交织的气息,她心跳微快,以多次偷吻的经验偏斜角度,覆上去。

靠近。靠近。

直至唇与唇不足一厘米。

他掀起眼皮。

看着近在咫尺的双唇,淡淡开嗓:“想干嘛?”

为什么这个时候醒了啦!江柠临场反应迅速,立即抬手挥一挥,“有蚊子,我帮哥哥赶蚊子呢。”

“那噘着嘴干嘛呢?”项之昂手掌托腮,好整以暇地看着她的拙劣表演。

江柠眨眼睛,眼珠子溜溜转一遭,她耸着鼻子往他身上闻,“哥哥你抽烟了?”

毛茸茸的脑袋就在脖颈两侧拱,活像只找奶喝的幼犬。项之昂抬手抵住她额头,眉目显露不耐。

“公众场合,你老实点。”

好过分的语气。

江柠把他手从额头薅下来,嘴角不愉快地下瘪,“你是故意对我这么凶的吗?因为上次那件事?都过去这么久了,你还要对我严格?”

她不是感觉不出,自从上次之后,他有意在回避她,那时候总拿高三当借口,现在毕业了,找不到其他理由了,就要做出这副冷淡样子来疏远她吗?

江柠丧着脸朝他一通发泄,却不知面前这副皮囊装的是项之昂的灵魂。项之昂不知道她口中的“那件事”是什么,但能从她的态度中察觉出无辜与示弱。

这是以往他见不到的样子,江柠在他面前从来都是随时准备獠出犬牙的小恶女。

项之昂觉得有趣,长指捏上女孩的脸腮,“怎么会呢……”

他慢悠悠说着,安抚性的动作逐渐施加力道,直至在薄嫩皮肤上掐出一道红印他才得逞收手,不咸不淡地补充。

“我们柠柠这么可爱。”

一段长时间的沉默。

席颂闻松开紧握的拳,一言不发走。

祁樾莫名感觉事大,急忙跟上去,“你想骂我就骂嘛,别一声不吭,你这样我很害怕啊席颂闻。”

席颂闻仍不吭声,脚步更快。

“诶!”

祁樾连走带跑,冲到前面拦人,“现在有件事很紧急,你听我说完嘛。”

席颂闻偏额望向远处,眉宇间少有的显现愠怒,祁樾真的很怕席颂闻暴揍他,一直观察他拳头有没有硬。

不着痕迹后退半步,祁樾提口气,说:“我想告诉你我跟柠柠开始这种关系后,我俩至少都是一周三四次……”

这话落在席颂闻耳里相当刺耳,这种事情没必要告诉他吧?

他转回脸冷声:“说重点。”

祁樾寻思这挺重点的啊,但不敢违逆这半个大舅爷,撇了撇嘴,接着说:“我不是有半个月没在嘛,所以……”

“你是想我替你?”席颂闻蹙眉打断。

“当然不是!”祁樾猛摆手,生怕他会错意,“我意思是这几天你先避开她,她不是正生气嘛,你也不用哄了,就先这样吧,等我们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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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就好了。”

换回来也不好。

席颂闻肩身沉伏,无可奈何叹口气,最后淡嗯一声,算作回应。

课后,项之昂带江柠去训练馆,击剑课结束了,场上只剩几个自主练习的学生,他给祁樾拨电话,问人在哪儿。

祁樾跟人约了打球,于是两人去超市买了些饮料,拎着去露天球场。

人很多,打篮球踢足球玩滑板跳街舞全在一块儿,正是黄昏时分,金光满满铺在每个人身上,活力十足,闪闪发亮。

江柠正好遇见熟人,高高兴兴跑去跟人打招呼,项之昂站在原地,看俩女孩搂搂抱抱交头接耳,时不时往场上指一指,时不时笑容暧昧地朝他望过来。

他心内冷嘲,用脚指头想都知道她们在聊男生。

小屁孩,真幼稚。

项之昂从袋子里拿饮料,拧开瓶盖喝,等江柠蹦蹦跳跳回到身边,手中的饮料就被她拿走,直接挨着他喝过的地方往嘴里倒。

“诶,刚刚那个女生是我室友。”

江柠浑然不觉项之昂的别扭,还咧着嘴跟他八卦,“她看上项二狗了耶。啧,真搞不懂那家伙有什么吸引力。”

项二狗是江柠给他取的专属“爱称”,通常不当着他面叫,但项之昂知道她私底下叫得可欢。

舌尖在腮帮抵了抵。项之昂不爽了。

斜额往旁一指,闲闲道:“怎么呢,我觉得项之昂不错,又帅又an。”

江柠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到场上的“项之昂”,人在一群优越人种当中也不逊色,跟席颂闻这种精致冷冽的帅不同,项之昂是那种直接张扬的帅。

肩宽体阔,五官鲜明,板正圆寸也压不低的颜值,手臂上的整片纹身嚣张跋扈,尽显顽劣又凌厉的傲性,就连打个球都凶狠玩命。

江柠看他带球过人,把球拍得嘭嘭作响,把几个挡路的肩膀撞得结结实实。

嘶…看着都痛。

什么又帅又an,是[项·野蛮人·之·装逼人·昂]才对。

她收回眼,从鼻腔哼出一声,“反正他就是很讨厌啦。”

项之昂又说:“他身材也好,你看那背多宽,多少女生在看。”

“嗯,不拔罐可惜了。”

油盐不进,行。

江柠拿走他手上的瓶盖,低头拧,项之昂垂眼看到圆乎乎的脑袋,掌心盖上去,指节没入发丝,用力抚揉两把。

头发被抓得稀乱,江柠一脸懵地抬头,但那罪魁祸首溜得贼快,一个闪身躲开,她一根手指头都没挨到,看着他得意后退,一边笑着抬腕朝她挑衅一招。

江柠人都呆了,她头一回在席颂闻脸上见到如此欠揍的表情。

他这两天是怎么了,怎么像项之昂一样癫癫的。

正琢磨呢,肩膀突地被人猛一拍,吓得她浑身一颤。扭转头看,又是那个前凸后翘的蓝眼睛辣妹。

30多度的盛夏天,姑娘穿得有够清凉,橘色比基尼搭配牛仔超短裤,健康性感的蜜黄皮肤,肚脐上戴了晶亮的钻,辣得十分张扬。

人也非常直爽,上来一句废话没有,开门见山说看上席颂闻了,要跟她公平竞争。

江拧凝视眼前的漂亮女孩,心里明镜似的,竞争说得好听了,她刷过这么多美剧,能听出对方的潜台词——

她根本就是想睡席颂闻。

晚上,男寝。

“呵……”

“嗯……”

“呼……”

“嘶……”

两个男生光着上身撑在地上,一起一伏做俯卧撑,纤薄的肩背肌肉随着动作扯出锋利线条,脚腕到臀部绷得紧致挺翘。

祁樾吐气,“项之昂你这腹肌练得不行呐,线条不好看,硬度也不够。”

项之昂喷他,“你懂个屁,我这是找大师级私教练出来的黄金腹肌。”

另一边,席颂闻安静伏在书桌前,耳机里放着轻音乐,用以隔绝那二人的噪音。

做的是项之昂带回来的课堂作业,他白天替祁樾上了一天音乐课,耗费太多时间精力,到这会儿才得空学习。

笔在手中旋转,解题思路刚有眉目,手机亮起,席颂闻放笔,清了清嗓接起电话:“江姨。”

“小闻呐,你送的那盆小叶紫檀送到外婆家了,外婆很喜欢,夸你懂事呢。”女人愉悦的嗓音传入听筒,“还是你这孩子有心,江柠那丫头不知道又跑哪玩去了,一直不接电话。”

“外婆喜欢就好。”席颂闻把嗓音压低,模仿自己的声音回,“柠柠应该走不远,我去找找她吧。”

“也好。”江母说,“今天外婆生日,你等会跟她说给外婆打个电话。”

“好。”席颂闻应。

与此同时,江柠在门外正准备敲门,她刚抬手,门在眼前滑开。她与“祁樾”对上眼,没给好脸色,指头一撇:“让开。”

席颂闻侧身挡住门口,“他们在锻炼,没穿上衣。”

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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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为意,仍要往里进,席颂闻索性把门关上,“有事跟我说吧,我帮你转达。”

江柠抬额瞅他。

她知道“祁樾”在这方面有点小心眼,他不喜欢她看别的男生露身材,以前球场上有人脱衣服他都要伸只手过来捂她眼睛,幼稚得不行。

江柠轻啧一声,懒得跟他计较,“那你叫他锻炼完去实训楼,我在二楼放映室等他。”

“去哪里做什么?”

“放映室能做什么,看电影呗。”

“就你们两个?”

“你问这么多干嘛。”江柠摆臭脸,“总之按我说的做。”

席颂闻看她一眼,没再说,把外婆生日的事提了,说江姨让她打通电话给外婆。

江柠哦了声,察觉不对:“诶?你怎么知道?”

席颂闻其实在犹豫要不要说实话,沉吟一瞬,终究撒了谎:“刚听到阿姨给席颂闻打电话。”

江柠没多心,“行,知道了。”

转身走人。

夜深人静,江柠踏着轻步经过一间间教室,来到实训楼的放映室。

这地方是叶嘉怡告诉她的,昨天她就是跟男生在这里约会,情调好够隐蔽,绝对称得上一个幽会圣地。

投影仪和幕布都是现成的,但需要接线连网,江柠对这些一窍不通,捣鼓半天都没弄好,正想着等席颂闻来了再弄,有人就推门进来了。

室内光线调得暗,项之昂站在门口,看着一团黑乎乎的影子朝他奔来,没来得说话,手臂被人抱住。

“哥哥你好香。”

他是洗过澡来的,皮肤上的香波味还没散,江柠拱着鼻子在那儿嗅,发尾撩在他肩膀上,刺得痒。

项之昂不适应地摁住她肩膀,把小狗一样的人拉开,“要看电影就快看,很晚了。”

“嗯。”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江柠也不想浪费时间,拉起他往里走:“我连不上这个,你来看看怎么弄。”

项之昂不懂她为什么非要看这个电影,更不懂席颂闻为什么非要这么迁就她,最不懂的是为什么这些麻烦事要他来做。烦死了。

在他心浮气躁搞那堆设备的时候,江柠走到一旁,很快一瓶开了盖的水递到面前,项之昂条件反射地避开。

江柠歪头:“怎么了?”

项之昂想到以前,江柠经常想些幼稚招数来整他,比如在他的早餐里加牙膏,或者把吃过的口香糖粘他衣服上,还有递水给他时趁机压瓶子滋他一脸。

他大概对她有点ptsd,所以刚才那种情况扮起小可怜模样,嘴里念着吓人可怕,身子一个劲往他身上贴。

夏夜闷燥,她穿清凉的吊带裙,脖颈的大片肌肤露在外面,白得晃眼,包裹胸口的那层布料也十分轻薄,项之昂没往下看,却能感觉那团棉花糖似的东西压在他胸膛。

项之昂双手握拳,竭力将喉结上下滑颤的声响压得微细。简直烦透了,比刚才接那些该死的线路还要烦躁。

偏偏祸不单行,走廊外有凌乱的脚步声传来,不知是不是为这里的爆炸声而来,项之昂反应快,立即按住江柠肩膀,拽着人藏进桌子底下。

他们刚躲好,室内响起一记撞门声,接着鞋底摩擦地板,嬉笑打闹的声音一同闯进这个空间。

桌下两人对视,都秒懂,来人不是抓犯错学生的老师,而是找刺激的偷情男女。早知道就不躲了,四个人尴尬总比藏在这里偷听别人办事强。

唾液交换的亲吻声阵阵飘来,光听声音就知道外头两个人啃得死去活来,江柠好奇,想偷偷望一眼,被项之昂一掌覆住脑袋摁回去,做口型警告她:别瞎看。

滴答,滴答。

倒着的饮料瓶流干了,水从桌沿淅沥沥往下滴,在地板上积起一滩水。

江柠摆在外侧的脚被沾湿,她将曲起的膝盖慢慢放平,赤脚一寸寸挪向男孩小腿内侧。

小心思全被项之昂收在眼里,他在近距离注视江柠,她头发总留不长,堪堪齐肩,五官娇小精细,偏又生得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使得她视觉上比实际年龄要幼,总让人感觉她离成年还早。

就是这么一个没长开的姑娘,却用那张青涩脸蛋坦荡荡地给他性暗示。

她直勾勾盯他眼睛,湿漉的脚底蹭在他腿侧,脸颊有点微红,娇滴滴用气音说着。

“哥哥,我脚湿了。”

不知是错觉还是邪念,项之昂总觉得她把“脚”字咬得极轻,故意让这句话的意味更赤裸。

撩拨人的招数驾轻就熟,显然不是第一次,项之昂琢磨着,那席颂闻是遁入空门六根清净了?平时被她这么撩都能把持得住?还是说,这俩人早就暗度陈仓了?

这么会儿走神的工夫,外头已经进入正题,肉贴肉的拍击声,桌子咯吱咯吱的晃动响,女人的放浪呻吟,男人的淫言秽语,各种情靡声响在教室内环绕回响。

这种体验跟看黄片还真不一样,真实得都有点恶心了,偏偏跟前的人还不规矩,脚在他小腿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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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下地蹭,项之昂板着脸收拢双腿,把那只作乱的脚箍住。

“再动就给你掰断。”

他凶巴巴警告她,脚夹紧了,耳朵也给她堵上。

外面的声音远了,耳朵里只剩模糊不清的嗡嗡声,好不容易酝酿起来的暧昧气氛消散不见,那瓶加了催情药的水也白白浪费掉,只那么点蹭在“席颂闻”裤子上,催个屁的情。

江柠丧眉耷眼。

计划再一次以失败告终,终究只有她受伤的世界达成了。

江柠也是个有脾气的,祁樾不让她睡就算了,席颂闻拒绝她也没什么大不了,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多的是。

隔天她就跟叶嘉怡坐在球场边,对着场上活力无限的男孩们指指点点,这个脸蛋不错,那个身材挺好,总归要挑出个合心意的调调情做做爱。

说到底,自从跟祁樾有了床上关系她就只试过一个男人,有两次生出找别人的心思都被祁樾“身体力行”压了下去,祁樾以前最怕她玩腻了,床上床下事事顺着她,既然现在他不听话,就别怪她找别人咯。

江柠看上一个金头发的帅哥,打篮球的,高壮腿长,那方面想来不错,叶嘉怡瞟了眼,晃晃指头说不行,给的理由是白人尺寸不错但硬度不够,然后指了个亚裔面孔的黑皮体育生,说那个看着挺行。

“怎么看,兄弟们。”

俩女孩研究男孩的时候,对面看台仨男生也正在关注她们。凭祁樾对江柠的了解,他百分百肯定她是在挑选下手的目标。

这姑娘胆子大是公认的,她打小就爱跟漂亮男孩儿玩,搂搂抱抱都是小菜,高兴了还能捧着人啵唧一口,他们三个就早早被她打了标记,六岁以前都是“江柠专属物”。

等到逐渐长大,大家都有了性别意识,男孩们才知道要和她避免肢体接触,但那时候江柠的“鱼塘”也在不断扩大,不再只有他们三条小鱼,她多了很多很多选择,与此同时,祁樾也多了很多很多担心。

他从小就把一颗心拴在了名为“江柠”的树上,小时候过家家都要争着抢着当江柠的小丈夫,拿着他爸送他妈的钻石戒指,学着电影里的男主角单膝跪地,笨拙地念着拗口肉麻的台词,向扎小辫的小女孩求婚许诺。

既然承诺了要跟她一生一世,那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她被别人拐跑,所以每当江柠身边出现风吹草动,他就会拉响警报,伙同另外两个各怀目的的共犯,发起为“柠”除“害”的紧急行动。

在这件事上,三人出奇的统一。

席颂闻是江柠名义上的兄长,即便认为祁樾不是最佳人选,但全世界的男人没几个好东西,与其被外面的人骗身骗心,不如把她拴在身边,至少他们知根知底不会害她。

跟那两个比,项之昂的原因最简单,他跟江柠水火不容这些年,破坏江柠好事就是他的爽点。

祁樾问他们看,项之昂手肘搭在后排,耸耸肩膀,懒腔懒调出声:“还能怎么办,你去死皮赖脸哄呗,反正是你闯出来的祸。”

“你以为我不想?谁叫你这么惹柠柠讨厌,我顶着你这张脸动她一根头发她能把我碎尸万段。”

祁樾口无遮拦埋汰项之昂,被项之昂抬脚踹在小腿上,他当即抄瓶水砸过去,俩幼稚鬼没个消停时候,席颂闻坐远了些,斟酌着开口。

“所以现在只有两个选择,要么我和项之昂去阻止,要么告诉她真相。”

打闹的两人望过去,异口同声:“废话。”

“不然就告诉她得了。”祁樾捞起那瓶被摔得奇形怪状的饮料,拧开盖往嘴里灌。

项之昂觉得这傻缺又犯病,给他一记眼刀,“你能保证她不说出去?”

祁樾神色一顿,想起这两天江柠那室友的种种撩拨,那姑娘该是从江柠那里得到不少项之昂的信息,什么星座血型就连他穿多大尺码都一清二楚。江柠那单纯的心眼子,还真可能把他们的事当八卦讲出去。

祁樾揉了把脸,“那怎么办,你们说。”

只剩下一个选择。

项之昂跟江柠不对付,他不可能拉下脸去哄人,所以只能席颂闻去。他可以做到死皮赖脸,却又想到祁樾昨天那些话,万一哄着哄着发展到上床那一步怎么办?

祁樾知道席颂闻有顾虑,要不是身体互换这档子破事,他哪里愿意让席颂闻替自己,毕竟现在不同以往,他在床上哄人的招数更多,江柠也是吃他这套的。

“实在不行,你就试试用手、用嘴,都可以让她舒服。女孩子要哄的,哄好了一切好说。”

祁樾纠结半天,这才很不情愿地传授经验,他说话没顾忌,席颂闻下意识看了项之昂一眼,人瞧着一点不意外,似乎早知道他们私底下那些事。

事实也确实如此,祁樾处男开荤那天第一个电话就是打给项之昂,他半夜三更兴奋得睡不着,搂着熟睡的江柠把好兄弟吵起来,对着手机炫耀说哥们儿把第一次交出去了,当时没说是谁,但项之昂一听就知道是江柠,祁樾这死心眼除了江柠谁都看不上,宁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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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一辈子飞机也不可能跟其他姑娘上床。

项之昂看热闹不嫌事大,拍拍席颂闻肩膀,说去吧,为妹妹献身,挺伟大。

祁樾到底有点介意,紧跟着也拍拍席颂闻,提醒他别做太过,得有分寸。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把席颂闻赶上架,当晚他硬着头皮去楼上,来到江柠房前敲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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