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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飞白顿时被惊得睡意全无,他使劲揉了揉眼睛,愣愣地盯着地上那个人偶。
虽然昨晚醉得不轻,但任飞白还是一眼认出,这就是那个女人塞给自己的人偶。
但是……自己昨晚确实已经把它扔进垃圾桶了啊……
这……这大白天的,活见鬼了不成?!
任飞白不敢细想,他火速捞起地上的那个人偶,再次扔进垃圾桶,随后将其连里面的垃圾一起打包带下楼,直接扔进了前来收垃圾的垃圾车里。
看着垃圾车“哒哒”地远去,任飞白这才松了一口气,转身回了屋里。
再一次处理掉人偶后,任飞白安心了不少,也不再想那些疑神疑鬼的东西,只觉得许是自己昨晚喝得太醉了,扔的是别的东西也说不定……
在家里洗漱完毕吃了早餐后,任飞白就挤上了早高峰的地铁,一路来到公司里,简单跟同事寒暄几句就投入了工作中。
昨晚江玉成的话犹在耳畔,他可不觉得那位以刻薄跟恶毒出名的总裁是开玩笑的……
在任飞白噼里啪啦的打字声中,一晃时间便到了中午。
同事们都跑去吃午饭了,任飞白为节省时间点了外卖,此时外卖还没到,他正坐在椅子上改着方案,便听得办公室内一阵骚动,一抬头,就看见江玉成板着张脸从门外走来,直直奔向他。
“操……”任飞白暗骂一声,感觉来者不善,赶紧站起身来迎接,“江总,有什么事吗?”
江玉成也不跟他打哈哈,直接了当地问道:“方案呢?”
任飞白更直接,他将桌上的电脑转过来对着江玉成道:“在做了。”
江玉成大概扫了一眼,便淡淡地说道:“这种东西,全删了吧。”
任飞白闻言脸色一变,还未等他出声询问,江玉成又简短地吐出两个字道:“换人。”
“江总!”任飞白急了,瞬间提高音量冲着江玉成喊道:“这个项目我跟了很久了,要是突然换人,客户……”
“你以为客户很满意你这种连个像样的方案都写不出的废物么?”江玉成冷漠地打断任飞白的话,一双眸子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最后视线停留在他的办公桌上,眉头微微一皱道:“下午有大客户要来公司洽谈,与工作无关的东西不要摆在台面上。”
“我哪有……”任飞白嘟囔着低下头审视桌面,诧异地发现自己电脑旁竟然端端正正地立着那个本该在早上就被扔掉的人偶!
他愣愣地盯着人偶,呆在原地,连江玉成接下来说了什么都没听进去,脑子里一瞬间涌出了许多灵异故事……
“任飞白!你听到了没有?!”
耳边的一声呵斥将神游天外的任飞白拉回现实,他浑身一颤,如梦初醒般猛地抬起头,发现江玉成正怒火中烧地盯着他。
“你能干就干不能干滚!”江玉成显然对任飞白竟敢当着自己的面走神这事感到十分愤怒,他扬起手里的文件“啪啪”拍着任飞白面前的办公桌道:“是不是觉得被降职还不够?真想让我开了你是吗?!”
“……降职?”任飞白喃喃重复着这句话,逐渐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望向江玉成道:“为什么?!”
江玉成此时已平复了情绪,他用那双漂亮的眸子盯着任飞白,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对他说道:“能力不足就要懂得让位,下午跟来接替你的同事交接一下,然后收拾收拾搬到你的新部门去!”说完,看也不看僵在当场的任飞白一眼,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
任飞白呆呆地在原地伫立许久,心中五味杂陈。他低头看了看自己努力了一上午的方案,又转头看了看周围的同事,不论哪一方都是一片死寂,绝不给他半点回馈。
“操!”任飞白突然发泄般猛地一拳砸在办公桌上,台面的人偶被震得歪在一旁,同时一根头发丝悄然飘落在他手掌前。
本来任飞白压根就没注意到这么细小的东西,然不知是不是巧合,被震歪了的人偶突然“啪嗒”一下摔在桌面,头部正好压住了那根发丝。
当任飞白发泄完毕,认命地开始收拾东西,同时将人偶拿起准备再次扔掉时,那根被人偶压住的发丝便赫然出现在了他的视线里。
任飞白出神地看着桌面上那根头发丝,不知怎么地,竟鬼使神差地将那根发丝捡了起来。
手中的发丝不长不短,呈纯黑色,乍一看就是很普通的一根头发,但任飞白却能肯定这是江玉成的。
他进这家公司时为了庆祝,特意去染了个深棕色头发,到现在还没褪色,而他左右两边一望过去全是长头发的女同事,今天也没有哪个男同事来到他工位上过,他本身还有轻微洁癖,每天上班时必定会仔仔细细地擦一遍工位才落座,所以这根头发也不可能是昨天的。
任飞白望着手中这根江玉成的头发丝,又望了望桌面上的人偶,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沉思中……
他作为一个从小接受二十一世纪新教育长大的青年,其实根本不信这些神啊鬼啊什么的
', ' ')(',但……要知道,神鬼这种说法之所以会流传这么久,除了古代科技不发达,很多自然现象没法解释外,其实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当某些人实在无力改变眼前的现状时,便会将希望寄托于未知的力量。
任飞白自认不是这种人,但却悄悄把那根头发丝用纸巾包好,小心翼翼地放进了口袋里。
反正这种东西又不会是真的,今天遇到了这种事,拿来发泄一下也不过分……
任飞白如此说服着自己,低下头默默收拾起了工位。
一天的时间很快过去,转眼又到了下班点。被降职之后暂时无事可做的任飞白终于能准点下班,赶在7点之前回到了家。
他吃完晚饭,清洁好自己,走进卧室,坐到书桌前开始翻找。
江玉成的头发丝有了。而他作为公司总裁,一切信息都是在网上公开的,所以生辰八字也很好查。现在就差那张被虫蛀了三个洞的纸了。
任飞白不怎么写字,所以房里的纸并不多,加上他有点洁癖,纸被虫蛀的概率很小,本以为希望渺茫,然而令任飞白没想到的是,在翻找一通后,居然真从一沓A4纸中找到了一张左下角有三个洞的纸……
他盯着那张不多不少刚好有三个小洞的纸,一时间分不清是被虫蛀的还是其他原因,但又转念一想:反正这种事又不会是真的,就跟小学生画个圈圈诅咒讨厌的人一样发泄一下而已,搞这么认真干嘛?
想到这,任飞白不禁嗤笑一声,在心里嘲讽自己一根筋,同时将那张纸抽出来,只撕下被虫蛀的那个位置,同江玉成的头发丝一起扔到碗里,然后点燃打火机将其烧成了灰烬。
接着他往碗里倒入一些清水将灰烬化开,然后拿出人偶在桌上摆好,边打开电脑玩游戏,边静静等待着半夜十二点的来临。
时间过得飞快,当任飞白打完三局游戏坐在椅子上伸懒腰之时,无意中瞥见了电脑下方显示的时间——23:59分。
好险,还差一分钟。
任飞白暂时放下游戏,端起碗,专注地盯着电脑上的时间。在时间变成24:00的那一刹那,他迅速将碗里那一点灰水混合物往人偶的口中倒了下去。
当然也没忘了同时在心中努力想着江玉成那可恨的嘴脸。
那丁点灰水很快倒尽。任飞白略带紧张地观察着桌上的人偶。一秒,两秒,一分钟,两分钟……任飞白足足盯了那人偶五分钟,却一点变化都没看见。
“傻子。”任飞白摇着头,自嘲地笑笑,一下靠在了椅背上,“任飞白,你真是又废物又可悲,居然要通过这种搞笑的方式来发泄……”
然而就在他移开视线后的几秒钟里,桌上的人偶竟迅速起了变化,等任飞白再望向那人偶时,它已彻底变成了江玉成的模样。
还是不穿衣服的版本。
“……”
任飞白盯着桌上那个缩小版的江玉成,顿时惊得目瞪口呆。他使劲揉了揉眼睛,颤颤巍巍地伸手拿起它,只凑近看了一眼就吓得立马扔了出去。
这尼玛的也太吓人了!
白天看到他还不够,怎么晚上还要看到他啊!
与此同时,远在豪华别墅里的江玉成突然在睡梦中被惊醒。他迷迷糊糊地坐起来揉了揉自己的后脑勺,总感觉刚刚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下一样……
任飞白这边,缩小版江玉成被“咣当”一声扔在桌上,柔软的双腿顺其自然地岔开,让任飞白不小心窥到了其胯下风光。
要么说这人偶邪门呢,就连胯下那私密之处都模仿得栩栩如生;在江玉成白皙修长的两腿间,一根颜色粉嫩的阳物软软地垂在一边,再往下,便是一条嫣红水润的肉缝……
等等,肉缝?
任飞白惊疑不定地再次抓起人偶,小心地掰开其两条腿,将垂下的阴茎拨到一旁。在房间明亮的灯光下,他赫然看到了处于阴茎下方的不是阴囊,而是一条像女人阴部那样的肉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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