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很多人受伤,排队售卖到此结束,要买点心的留下府上的牌子,我们派人送货上门。”
店员吼完,两人一组出动。
一个拿着赠品券,一个挎着空篮子。
一手发券,一手收府牌。
领到的就立马离开,没一会儿,街道上空了一大半。
良辰派了个人去镇抚司找陆凛风来帮忙。
店员们都被良辰叫出来,去检查伤员的情况。
大部分都是轻微擦伤,拿烈酒消消毒,送上一盒点心,就千恩万谢地走了。
几个伤重骨折的,都是被马给踩的。
良辰指指吴岳,道:“这该你负责吧!还有,你的马捅了这么大篓子,我给你善后,这点心局今日的损失,少说也有五百两,该你出吧!”
吴岳本来理亏,可一听要他赔五百两,他瞬间炸了:“你敲诈呢?一个卖点心的,开口五百两?”
“呵!”良辰气笑了,“哪儿来的愣头青!五百两我还少说了呢!”
“嘁!”吴岳根本不以为意,道,“五百两,我都能买你好几个点心局了!”
他们在这里吵吵,身后传来一阵整齐的马蹄声。
良辰抬眼一看,陆凛风亲自带着一队锦衣卫来了。
“出什么事了?”陆凛风下马,走到良辰身边问。
“呵!”吴岳嗤笑道,“难怪这么嚣张,原来有锦衣卫做靠山!”
陆凛风眼锋凌厉,朝他扫过来。
被云隐那张寒冰似的脸冻多了,吴岳完全不在怕的,对视了上去。
“怎么回事?”陆凛风盯着他问。
吴岳还没出声,刚才被他暴揍的那个仆人就抢先说:“是他,刚才突然打我,把马惊着了,才出了这事。”
“哟!”良辰笑出声来,“还是自己主动找事的!你全责!今天这钱,不赔也得赔!”
吴岳也知道这场灾祸得怨他,于是从怀里掏出钱袋子,给几个重伤的人,一人发了五两银子。
又拿了些碎银子,雇了人抬他们去医馆。
这么一来,他仅有的那点儿积蓄,花光了……
吴岳真是欲哭无泪。
两匹马还倒在地上,他试图唤醒马儿,他还急着去南伶馆截人。
他觉得自己像是个四处破风的屋子,还到处都是捅娄子的。
这不,良辰又凑上前来,戏谑道:“还挺大方!我的呢?”
吴岳气不打一处来,冲他吼道:“你什么你!要不是你开这个破店,把路堵死,能有这破事吗?”
“嘿!我这店开了十多日了,从来没出过事。要不是你挑衅在先,怎么会惹出这么大麻烦!”
两个人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跟乌鸡眼似的,互相啄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