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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开什么玩笑!”单钊猛地攥起岳松的衣领。
岳松较单钊要冷静很多,他挥开单钊的手,推了推鼻梁上歪了的镜架:“那你想怎么样?虽然你穿着这身制服,但说实话,我并不信任你,也不放心你。今天下午你和副队说的那些我都听见了,你们提起的那个人,我知道他!”
单钊一惊,瞳孔骤然紧缩,岳松居然知道“单江”?
他为什么会知道单江?!
单钊的表情实在太过惊讶,岳松一眼就看穿了他内心的慌乱。
那个名叫“单江”的人和刑骁母亲的死有脱不了的关系,就凭着、这一层,他就不可能让单钊和刑骁单独在一起。
于是岳松趁单钊动摇之际,又抛出一枚重磅炸弹:“既然你和单江有亲戚关系,又认识刑骁,那你就应该清楚刑骁母亲是怎么死的。你觉得你这种身份,有资格在这里质问我么?”
说完,不等僵立着的单钊回神,就擦过他的肩膀朝刑骁走了过去。
刑骁虽然神志不清,但他们说的话他全听见了。
他没想过岳松会用那件事来逼单钊作出让步,因为即使是他自己也从未相信过那件事的真实性。
他相信单钊,也相信单钊的父亲不会愚蠢到用这种方式报复他,更何况从一开始就是他刑骁对不起单钊一家。
刑骁睁开眼睛,用潮湿的目光虚弱地注视着向自己身体压来的男人,在对方朝他吻过来的那瞬忽然抬起手扇了过去。
“岳松……你疯了,你忘记宰丞了吗……?”
刑骁浑身已经没剩几分力气,这轻飘飘的一下连岳松的脸皮都没打红,但岳松的身形还是僵硬地顿住了。
他目色深沉地盯着刑骁看了一会儿,然后用力抓住刑骁的手腕拉到头顶,凶狠地亲了下去。
“唔嗯——”
刑骁的身体极度饥渴,但他的思维在这一刻变得无比清晰,他扭头躲过岳松的吻,忿然又难堪地喝斥着:“岳松……你松开!我们早就没有关系了……你已经有男朋友了……!”
岳松的吻没有停下,听后也只是潦草地苦笑一声:“小丞在那天就已经跟我说分手了。”
“什么……?”
“中秋那天晚上,我把他送到家门口,他就跟我说了分手。”
岳松含着刑骁的唇瓣不甚清晰地说着,一只手还在刑骁起伏不平的胸口贪婪地抚摸,从他瘦削狭长的锁骨一直摸到充血挺立的乳首,惹得刑骁喉间溢出一连串的低哑呻吟。
刑骁被药性掌控了的身体享受这种对待,但他的意志不想受岳松摆布,他咬紧了牙问:“……然后呢?然后你就同意了?他只是说气话,难道你都没有挽回一下吗?……你不知道宰丞有多喜欢你吗?!”
“那你又知道我有多喜欢你吗?”
一连串的反问终于逼得岳松动作停住,但换来的不是岳松的回答,而是他愤怒的诘问。
俊雅的脸上是前所未见的复杂情绪,愤怒中带着悲伤,悲伤里掺杂了怨恨,像是遭遇了挚爱背叛的可怜人,每一丝表情都在控诉刑骁的无情。
刑骁懵在那里,只红着眼睛呆呆地看他。
岳松因为刑骁这无知无觉的眼神心口又闷又痛,像被人用钝器砸过一样,他捂住刑骁左胸心脏的地方,压抑下愤怒用尽量平静的声音陈述:“刑骁,你不知道,因为你从没把我放在心上过。”
他将鼻梁上的眼镜推到一个合适的高度,又将散落在额前的碎发一把捋向脑后,浅薄的唇角勾起一个悲凉的弧度:
“你当年喜欢我,其实是因为你觉得我看起来很像刑渊慎,对吗?”
岳松这一问声音很轻,落在刑骁耳中却是振聋发聩。
刑骁迟滞了一瞬,然后从药物导致的意乱情迷中彻底清醒过来,并开始剧烈地挣扎,一旁的单钊更像是突然想明白了什么,看向岳松的眼睛骤然一深。
难怪他总觉得这个岳松看起来那么叫人不顺眼,原来他看到的不单是岳松,还有那个该死的刑渊慎!
可对话这话又是什么意思?
刑骁在刑渊慎手底下受尽折磨,怎么可能会喜欢那个禽兽!
然而岳松不会回答他,甚至也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他压制着刑骁扭动不停的身体,捧起那张满是怒色的绯红脸蛋亲了亲,单薄的嘴唇凑到对方耳边,张合间说了一句只有他和刑骁能听见的话。
这一瞬,时间像停顿了,单钊看到刑骁身体慢慢变得僵硬,然后像没了气息般停止了所有的反抗,并重新闭上眼睛,什么都不说了。
“你对他说了什么?!”单钊意识到不对,连忙冲了过去,但这时候岳松已经把刑骁翻过了身。
曲线优美的脊梁隐没在雪臀深处,毛茸茸的兔尾巴沾染了晶莹的水液,嵌在诱人的深谷中央,两个男人在这一刻同时屏住了呼吸。
岳松缓缓伸出手,触碰了一下那个尾巴,刑骁滚烫的身体瑟缩了一下,发出一声微弱却黏稠不堪的鼻音。
', ' ')('单钊像受到了什么巨大的刺激般,脚步一顿,面色骤变。
他硬了,或者说他早就硬了,只是刚才因为他过于担心刑骁而没有察觉,可此刻他再也不能忽视下身那处炙热的欲望。
他有一个瞬间完全被这个欲望掌控了,不想去考虑岳松说了什么,也不想去管刑骁是不是因为吃了药才这样,他就想脱了裤子压上去,把自己的东西插进刑骁的身体里然后狠狠地鞭挞他,占有他。
他怀疑中了药的不是刑骁,而是他自己。
单钊被这种强烈到可怕的冲动紧锢在了那里,身体颤抖着,并扪心自问,岳松不配,他就配吗?
当年刑骁到底是为什么要把他关在工地,别人不知道,他自己难道不知道吗。
是因为他嘴贱,是因为他愚蠢,因为他什么都不懂却学着那些无聊的人嘲笑刑骁的母亲不知羞耻、人尽可夫,把梁蝶端给他的刑骁的生日蛋糕丢进肮脏的泥沟里,说我才不要吃你给的东西。
所以刑骁教训了他,命运也惩罚了他,他咎由自取,却将责任全部推卸给刑骁,自私地憎恨了他很多年。
而现在在刑骁赤裸的身体前,单钊恍然发觉自己的心也变得赤裸一片,他终于有直面自己过往的勇气,终于开始为当年的过错反省,也终于将这份迟来的后悔转嫁为了更深重更不堪的下流欲望。
他想,无耻如刑渊慎,卑鄙如岳松,如果他们可以,那自己为什么不可以。
当他想到这里的时候,他的手已经向刑骁的身体伸了过去,和岳松一样,覆在了这具他们极度渴望的美丽的躯体上。
刑骁一直紧闭的眼睛轻轻颤了颤,缓缓睁开了一条透着水光的缝。
单钊从那层薄薄的水光里看到了刑骁从不示人的脆弱和悲伤,再一眨,就无声地碎了。
刑骁朝他们笑了一下,说:“……你们做吧。”
***
刑骁重新合上了眼睛。
他毫无防备地趴在柔软洁白的床垫上,四肢伸展,桃粉的肤色和交错的红痕令他散发出致命的诱人气息。
岳松埋头在他脊椎线上一路吻过,一直吻到那团雪白的尾巴,他捏住那东西轻轻抽了抽,刑骁就敏感地呜咽起来,身体忍不住地蜷缩,当年始终没说话,也没阻止,于是岳松便握住那尾巴用力往外扯。
“嗯——”
刑骁后穴猛然缩紧了,他立刻咬住垫在下头的被子,不让自己发出奇怪的声音,但那种拉扯的感觉太强烈,尤其当最宽的地方被拽出体外时,他觉得自己的身体都空了。
被撑开太久的后穴留出了一个深不见底的肉洞,并随着他急促的呼吸翕张不止,有冷风丝丝灌入,可非但没能令他的身体冷却,反而叫他更加空虚难忍。
单钊看得眼睛发红,强迫自己转移了视线,吻着刑骁的脖颈想要抚慰他,但刑骁没什么反应,只是把被子咬得更紧。
岳松拨开刑骁两片丰润的臀瓣,伸出根手指小心地往里插入了半截,旋转抠挖了一阵后忍不住说道:“好湿……”
再取出时,手指果然已经被晶莹的水液给湿透了。
于是他又加了一根插进去,这回一直插到了指根尾部,甚至拟着性器的出入缓缓抽插起来。
刑骁强撑着不出声,可实际上他的身体已经因为这两根手指的进入而感到了难以忍耐的快乐。整个晚上都在渴求疼爱的肠肉终于得到了回应,紧紧裹住那个入侵者,不知羞耻地蠕动收缩,像在谄媚一般讨好着对方,岳松察觉到了,于是插入的手指又增加了一根,将那地方再度扩张开一分。
刑骁以为这就是极限了,没想到紧接着又有一根手指蛮横地挤了进来。
他身体一僵,因为他察觉到第四根手指和之前三根不是同一个人的,前三根虽然骨节分明,但指腹光滑无痕,而第四根却明显要粗上两分,且指腹布满了粗茧。
他费力地撑起头,朝身后瞥了一眼,果然看到单钊和岳松两个人挨在一起,同时用手进入了他。
刑骁想说点什么,但最后还是没有说,有一丝从心底蔓延开来的难过在他身体百骸发散出去,无法描述,也无法驱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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