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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弄了……!”
四根手指在刑骁体内扩张了很久,像一种无声而缓慢的刑罚,没有痛楚,但快乐的本身就是一种痛楚。刑骁终于忍不住出声中断了他们的动作,攥着床单的两只手握成拳,凸起的骨节泛出暧昧的艳红色,“你们要做就快点,你们……你们都不用回去汇报的吗……”
两个人先后抽出了手指,一个清冷平静的声音告诉他:“已经汇报过了,这里不会有人过来。”
说完,岳松与单钊互看了一眼。
尽管二人此刻所思所想不尽相同,但眼下的亟待他们做出的选择却是完全一致——你先来,还是我先来。
僵持不下。
于是刑骁开口唤了一声:“……单钊。”
单钊朝刑骁看过去,就见刑骁软软地趴在那儿,对他无声地比了个口型,过来。
单钊没有再和岳松争,他依言坐了过去,刑骁勉力支起身体,趴到了他的胸口上。
此刻单钊已经除下了穿在最外头的防爆服,身上只留了件黑色的制服衬衫,刑骁贴上去的时候能清晰地听到他砰砰砰的心跳声,又快又有力。
单钊不知道刑骁要做什么,只感觉到有两只手慢慢摸到自己背后,把他用力环了起来,一颗带着点湿意的毛茸茸的脑袋蹭着他的脖子贴到了他脸上,呵出的热气打在他耳朵边:
“单钊,你亲我吧……我让你亲。”
心跳仿佛漏了一拍,单钊一瞬间想起了中秋那天他和刑骁在筒子楼的老房子里发生的那段对话,他想亲刑骁,刑骁却不让他亲。
他扣住刑骁的后脑深深吻下去,而同一时间,怀里人的身子忽地往前一缩,突然咬下的牙齿差点磕到他的舌头。
他硬忍着没睁眼,因为他知道,刚才那一下是岳松进入刑骁了。
刑骁用了全部的力气抱着单钊,努力无视下身正在承受的一切来和单钊接吻。
他曾经有想过如果他今后有机会和单钊在一起,两个人肯定是要做这种事的,他会很配合,单钊喜欢什么姿势他都可以去尝试。但他没想过他们的第一次会发生在这种情况下,会发生在有第三个人也在搞他的情况下。
可是他没有拒绝的权利,因为岳松凑在他耳边对他说的那句话是,这是你欠我的。
是他欠岳松的。
当年他意识到自己居然爱上了自己亲哥的时候,他又慌又怕,觉得自己是个变态,彻头彻尾的变态,不光是同性恋,还想搞乱伦,简直该死。
于是他在慌不择路中选择了岳松,那个和自己拥有同样烦恼的孤单的少年。
他留着和刑渊慎相似的短发,戴眼镜,但度数不高,鼻梁又窄又挺,嘴唇也是单薄的形状,不说话的时候气质冷冷的,但笑起来却很温暖、很动人。
和刑渊慎真的很像。
如果不能喜欢哥哥,那就喜欢一个和哥哥很像的人,那时候的刑骁就这样简单地做出了这个决定,却从没想过自己某天会因为这个决定付出多么惨烈的代价。
害人又害己。
被肏弄多年的后穴早就习惯了性事,加上药物的催情效果,那里变得无比湿软,无论多么激烈的冲撞他都能承受。可他没想过即使换了一个人,换了一根东西,对方干他的动作和力道也仍与刑渊慎如出一辙——强取豪夺、恣意妄我,仗着他的包容肆无忌惮地往他最脆弱的地方狠劲地捣,捣得他浑身上下没有半点力气,五脏六腑都要颠倒过来。
岳松对刑骁的身体没有经验,在刑骁叫走单钊后,他心里就只剩下终于能得偿所愿的亢奋和激动,尤其是他进入刑骁的那一刻,他粗硬的东西被刑骁紧致潮湿的甬道紧紧裹住,他彻底失控了。
他从未体会过这种滋味,和他曾经经历过的那些人完全不一样,刑骁的身体对他而言是特别的,独一无二的,那么紧、那么软,只是简单的一个挺胯,就能感觉到里头的热液源源不断地淋下来。层层叠叠的肠肉致密地裹挟着他,在他青筋勃动的茎身上密密匝匝地吮,像有无数张小嘴在亲他吻他舔他咬他,让他根本不能也不愿遏制这股想要彻底征服这具身体的火热冲动。
他痴迷地抱着刑骁瘦长的腰肢,一次次全根抽出,再悍然撞入,恨不得将自己两颗精丸都挤进刑骁身体里去。
他觉得自己此刻就是个渴到极致的沙漠旅人,而刑骁就是他的绿洲,他渴了太久,严重缺水,直到这一刻他总算能扎进刑骁的身体敞开畅饮,没有极限地从刑骁身上汲取他梦寐以求的东西。
他爱刑骁,远胜过刑骁爱他。
因为刑骁心里面的那个人,有着一副和他酷似的外形,但名字却叫作刑渊慎。
高中的时候,他戴一副有着琥珀色半透明镜框的粗边眼镜,但有一天刑骁对他说,他的眼睛生得长,眼皮有点内双,适合戴细框的眼镜,银丝所制,简约而锋利,看上去会很像成熟的社会精英。
岳松觉得刑骁的眼光不错,他也常在报纸上看到戴那种眼镜的上层精英,尤其是横港刑家的大少爷,每次被
', ' ')('媒体拍到,挺拔的鼻梁上都架着一副细框的银丝镜,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整个人看上去冷峻、锋利,偏又文质彬彬、儒雅内敛,举手投足间无一不是他向往的气质。
可他从没想过,那个人就是刑骁的哥哥。
他更没有想过,自己在刑骁心里头竟是他亲哥的替代。
直到他收到大学入取通知书的第二天,那个平时只会出现在屏幕或者报纸上人男人突然出现在了他面前,用冷淡而轻蔑的眼神自上而下地俯视他,并对他说,你就是岳松?倒的确有那么点像。换个学校吧,我不希望我的弟弟把恋兄情节无限制地扩展到其他无关的人身上。
于是他知道刑骁不爱他,刑骁只是在爱一个影子。
积压了多年的不甘和愤懑终于找到了宣泄的口子,他已经不敢再奢求能和刑骁有什么未来,他现在要的只有当下,只有这一刻。
而他要在这一刻,在刑骁身上烙上自己的印迹。
岳松的动作越发粗暴激烈,把刑骁撞得直往前撞,如果不是有单钊在前头支撑着,刑骁可能早就受不了了。
他的身体从胸口到腰腹全都被恶意掐出的指痕覆盖,乳首被捏得发肿,两瓣挺翘的臀肉在无情地撞击下变得通红,可他不觉得痛,他只觉得他的身体不属于自己了,它在情欲的火里几乎要被烧成灰烬。
岳松终是在连番不断的撞击下找到了刑骁最脆弱的那个点,他调整角度重重碾过去,明显感觉到了刑骁身体的变化,就像一朵之前无论怎么摧残都不肯开的花,终于绚烂地绽放了。
“嗯啊——!”
刑骁猛地搂住单钊的脖子,咬在单钊肩膀的齿关突然松开,一声软得简直不像是他本人声音的吟叫从喉咙里溢了出来。
岳松的亢奋瞬间暴涨到了极限,他找准了那一点开始狂插猛干,并腾出只手握住了刑骁硬得发痛的前面,只进出了不到十下就把刑骁插得射了。
“哈啊……停下,等、等一等,我……呃嗯嗯——!”
高潮中的刑骁全身都极度敏感,可来自身后的越来越重的撞击不容他有片刻退缩,那根属于岳松的滚烫性器把他牢牢钉在这方寸之地,激烈的快感像从四面奔涌出的铺天潮水,把他的负隅顽抗扑倒再扑倒,到最后连他自己都放弃了抵抗。
岳松没有戴套,最后一下冲撞直接顶进了最深处,然后抵着他肏得烂软了的肠壁上放肆地射了出来。大量的精液像没了开关一样一股接着一股地射进去,刺激得刑骁不住地往单钊身上靠,却又被岳松强行拉了回来,硬生生射到结束。
射完后岳松也没有立即抽出,而是就这埋在里头的姿势缓缓抽动着,并俯下身去亲吻刑骁被汗水打得湿透的背脊。
刑骁伏在单钊腿上剧烈喘息,岳松在事后的吻让他浑身都开始战栗,但他累得眼皮都睁不开,更没有力气让岳松赶紧退出去。
岳松只看到刑骁湿润的唇瓣在一张一合,像在低低地喃着什么,他抱住刑骁然后凑近去听,就听到刑骁在一遍遍地重复着同一句话,他说:
“我不欠你了……”
“岳松,我不欠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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