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第174章 劳心切切 谁人之局(4)</h1>
九犀山?夜玄倏间晓悟大事不妙!九犀山正是自己带兵伏击幼弟夜兰之地!竟也是帝姬走失之所?如何会有这等巧事!围山数日搜寻夜兰时又何曾见过甚么帝姬皇女……况且此事过去一月有余,就是赠蔚璃白露马也是越王婚典之前,何以过了这么久,这位皇朝太子偏在今日忽然想起来要问这些?!
夜玄全然怔在那里,心绪一片乱麻。白露马是从盛奕手里夺来赠送蔚璃的,盛奕是自南国归来途中得友人所赠,倒是从未得空问过他那位友人姓甚名谁,总不会就是帝姬玉熙罢!?
帝姬走失,是生是死?事关皇家血脉存亡,误一词,错一念都是株连九族的万死之罪!一已性命不足以论,可身后还有驿馆诸臣,还有夜氏王族,还有西琅一国……无论如何也不能受这等不白之冤!
难怪廖痕有言:澜庭之地,有去无回!
“那么玄公子自何处得白露马?可否坦言告之?”凌霄君追问,面色略见阴沉。
夜玄兀自摇头:事况未明之先断不能牵涉盛奕入局!应当先知会驿馆臣卿速离东越才是!“可否容我回去驿馆,我须向人查明再来回复殿下。”话一出口更又急着骂自己愚蠢至极!慌不择路!岂非虎口乞食!
凌霄君也忍笑不住,讥诮问道,“玄公子只说馆中谁人与你同谋,本君替你请来便是。”
难怪廖痕会问:若然不归,当如何处?夜玄恨得咬牙,又急得心慌!自小带兵打仗也不曾有这等恐慌!无辜府臣竟被论以“同谋”?同谋何事?谋反叛君吗?
又想起廖痕关于棋局之论:切不可争一城一池之失,当作势以牵全局,方为帝王之策。而面前这位素有“谦谦君子”之称的储君殿下,所思所谋还真当是深沉幽远,所行所言还真真是帝王之策!
算算这位殿下来越都已近二月,竟丝毫未露帝姬走失之悲,他明明见得白露马也有半月之久,却未显半点惊疑之色。却偏偏在蔚璃选亲前一日将自己召来盘诘问罪……还真是一箭双雕的好计!
夜玄又想到盛奕一再言说:凌霄君断不会准许蔚璃另嫁他人!看来,都是真的!所以才会有召国世子被劫杀吗?只是不知那澹台羽麟并北溟之子又要被他怎样算计!
“殿下要娶东越蔚璃,何不与我等一起参列选亲,莫不是怕输给我等?竟要以这样阴诡手段从中破坏!当真非大丈夫所为!”夜玄冷笑讥讽。
凌霄君眸色愈见幽寒,笑意亦夹着冷冽,惟有言语依旧寡淡漠然,“大丈夫应不会强欺弱女子落水罢?尔之行径还敢舔颜求婚于越安宫,你琅国人可还知耻?”
“哼!若非霜华宫三载幽禁,她又怎会不堪春寒!分明是你们玉家作践东越在先,此间倒来指我抵罪!她真若就此死了,我大可一命赔她一命!也不劳殿下从中作梗!”
“放肆!”玉恒拍案而起,终掩不住满面怒色,“大胆狂徒!真是死不足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