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梦槐郑重地说:“我想请你们帮我一件事。”
“请问是什么事?”以于梦槐修为之高,常玉书不知道他们有什么能帮到他的地方。
“我虽已将日月壶交与他人,但魔族不知道此事。我在日月壶中看到,魔族会在三天后攻打方丈派。我希望你们能与我派一起,抵御魔族。”于梦槐之所以请求昆仑派三人,看中的不是他们的修为,而是凌星渊身上那股可以改变命运的力量。
常玉书惊道:“魔族竟然要攻打方丈派!”
虽然魔族觊觎神器,但之前都是潜伏在门派之中,伺机偷窃。这样光明正大攻打一个门派,还是第一次。更何况这个门派不是什么小门小跑,而是五大仙门之一的方丈派。
“我在日月壶中,并未看得太清楚。我看到了金玉琉璃宫起火,地上满是方丈派弟子的尸体,许多魔族站在尸体上。”于梦槐说起壶中情景,便觉得心痛。若是壶中情景成真,那么方丈派不知道多少年才能恢复元气。
常玉书沉声道:“五大仙门,同气连枝。方丈派有难,我等岂能袖手旁观。我们便留在方丈派,与方丈派弟子共御魔族。”
凌星渊点头道:“师兄说的是。”
“若是魔族来了,便要他们尝尝我的厉害。”徐子真想到纪心慈死在魔族手中,便觉得满腔恨火。
“多谢。”于梦槐鞠了一躬。
常玉书连忙回礼,“这是我等仙门弟子应该做的。”
于梦槐对燕鸿振说:“鸿振,带你昆仑派的师兄弟下去休息吧。”
燕鸿振说:“是,师父。”
第四十九章
燕鸿振带着昆仑派三人去了房间, 然后告辞离去。
凌星渊在房间里收拾东西,忽然听到了敲门声。
他打开房门,外面是常玉书。
常玉书手里拿着一个枕头, “你之前说睡得不好, 我就做了这个草药枕头, 一直忘了给你。今天想起了,就给你送来了。”
“多谢, 师兄进来喝杯茶吧。”凌星渊没想到常玉书还记得这件事,他接过枕头, 心中又是尴尬又是感激。他说自己没睡好, 其实并不是真的没睡好,不过是与碧无情夜谈罢了。
常玉书进了房间, 在桌边坐下。
凌星渊把枕头放在了床上, 然后在桌边坐下,给常玉书倒了杯茶。
常玉书端起茶杯, 却没有喝,缓缓转动着茶杯,“说起来,师弟的年纪也不小了, 凡人在师弟这个年纪, 都已经成亲了。”
凌星渊愣了一下, 说:“我在玄洲的时候,父亲说过,亲事由我自己做主, 因为没遇到心仪的女子,所以没有成亲。”
他心里纳闷,不知道常玉书为什么要跟他说这种事。这件事,实在不适合师兄跟师弟说。若是由长辈来说,还比较合适。
常玉书问:“师弟修仙之后,也没有遇到心仪的女子吗?仙门之中,诸位师姐妹月貌花容,远胜凡女。”
凌星渊答:“心仪与否,不仅看容貌,更看性格。”
再美的容貌,也会有看厌的那一天。在凌星渊看来,与人相伴,性格更重要。若是性格不合,哪怕是倾国佳人,也会终成怨偶。
常玉书又问:“那师弟喜欢什么性格的人?”
“师兄这么问,难道是要为我做媒?我可没听说过师兄有什么姐妹。”凌星渊打趣道。
“不是,只是……”常玉书没有说下去,一双明眸看向凌星渊。
凌星渊在常玉书的目光中,不自在地偏过了头,“师兄为何这样看着我?”
常玉书没有回答凌星渊的问题,也没有继续问了,“许久未与师弟切磋了,不知师弟剑法精进了多少,师弟可愿与我比试一番?”
“好。”凌星渊出了房间。
常玉书跟在凌星渊的身后,也出了房间。
两人在小院里相对而立,身旁是一株木槿,开着淡粉色的花。
虽然只是切磋,但常玉书还是神色郑重地拔出了玉山剑。他从不小看任何一个敌人,哪怕是不如自己的敌人,这是他活到如今的原因之一。
凌星渊没有用星沉剑,而是从储物戒中随便拿出了一把剑。
常玉书问:“师弟为何不用你常用的那把剑?我不需要师弟让我。”
“不是让你,只是我那把剑锋利无匹,若是用那把剑,师兄的这把玉山剑恐怕就不保了。”凌星渊说出了原因。
“原来是这样,师弟请吧。”常玉书因为自己是凌星渊的师兄,修为又比他高,故而让他先出剑。
“师兄小心了。”凌星渊出剑了,剑似行云无定,缥缈难寻。
常玉书也出剑了,剑如山岳巍峨,沉重难撼。
两人过招,便如云绕山间,云不能撼动山峰,山也奈何不了行云。
常玉书心中感慨万千,谁能想到凌星渊入门不久,就已经到了与他不相伯仲的地步。若是再过几年,他这昆仑派中青年一辈第一人的位置,恐怕就要让给凌星渊了。
凌星渊心中对常玉书也是十分敬佩,他修为不高的时候,只模模糊糊知道常玉书很厉害,到了今天,他才清楚地了解到常玉书的剑法是多么严谨有度,而这正是他缺乏的。他与常玉书交手,以前想不明白的一些地方,此刻豁然开朗了。
两人过了大概几百招,常玉书后退了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