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玉书还剑入鞘,“就到这里吧。”
除非两人以命相搏,否则一时之间难分胜负。而他是不可能同凌星渊搏命的,所以继续比下去,也没有意义了。
凌星渊也将剑插回了剑鞘,“多谢师兄指点。”
常玉书感慨道:“于掌门说‘后生可畏’,真是一点没错。”
凌星渊笑道:“今日和师兄的比试,真是畅快。”
“若你还想与我切磋,随时可以找我。剑法上有不明白的地方,也可以问我。我虽不及……白师叔,但在剑法之上,也有自己独到的心得体会。”常玉书看着凌星渊说。
“师兄待我真好。”凌星渊不知道其他师兄弟,也是不是像常玉书和他这样。
“我……”常玉书欲言又止。
凌星渊问:“师兄想说什么?”
“没什么。”常玉书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他从木槿上摘下一朵花,“送给你。”
凌星渊拿着木槿花,不知道常玉书为什么要送一朵花给他,“师兄我回房了。”
常玉书“嗯”了一声,看着凌星渊回房。
凌星渊回到房间之后,随手把那朵木槿花放在了桌子上。
……
这天晚上,凌星渊枕着常玉书送给他的草药枕头,睡了个好觉。
他起床之后,看到了桌子上的木槿花。过了一夜,木槿花已经略显枯萎了。
忽然,外面响起敲门声,还传来燕鸿振的声音——“凌师弟,起床了吗?”
凌星渊打开门,“燕师兄找我何事?”
燕鸿振微笑道:“凌师弟忘了?我说过要好好招待你的。”
凌星渊眨了眨眼睛,“可是魔族……”
燕鸿振打断了凌星渊的话,“就是因为魔族可能会来,若是我死在战场上,就没有机会了。人活于世,就应该及时行乐。”
凌星渊觉得燕鸿振的话有道理,又觉得好像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燕鸿振拉着凌星渊就走,“来,师兄带你看一看方丈山。”
凌星渊只好跟着燕鸿振走了,他看着燕鸿振的背影,觉得这位燕师兄,可能性格跟他想得不太一样。
两人走了一会,路过了一片田地。这片田地十分广阔,一眼望不到头,田中种着许多褐色的伞状植物。
凌星渊看着田里的植物,“这是……灵芝吗?”
他虽然挥金如土,但也知道灵芝的珍贵。这么一大片灵芝,价值简直难以想象,哪怕买下一个国家就够了。
“凡人通常叫它做灵芝,不过我们叫它芝草。虽然不能像传说中那样包治百病、长生不死或是飞升成仙,但是延年益寿还是做得到的。至于我等修真者,可以拿它来炼丹。”燕鸿振顺手从田里摘了几株芝草,递给凌星渊。
凌星渊捧着这几株芝草,不知所措。
燕鸿振笑道:“拿着吧,这种东西我们方丈派多得是。”
“那就多谢燕师兄了。”凌星渊把芝草收入储物戒中。
两人又走了一会,走到了一处泉边。泉水清冽,翻涌而出。
燕鸿振拿了一个木瓢,舀了一勺泉水,然后递给凌星渊。
凌星渊拿着木瓢喝了一口,竟然是酒味的,十分甘美。
燕鸿振又拿出了一个葫芦,装了一壶,递给凌星渊。
凌星渊将葫芦放入储物戒中,“燕师兄待我如此热情,你要是有机会去昆仑,我也要好好招待你一番。”
“你这话,我可记下了。”燕鸿振又拿出一个木瓢。
两人坐在泉边,你一瓢我一瓢喝着泉水。
凌星渊感觉自己有了醉意,就不喝了。他身怀太多秘密,怕自己酒后吐真言。
燕鸿振喝得比凌星渊多,此刻已是醉醺醺的了,“我……带你去看龙蛋。”
“今天就到这里吧。”凌星渊哭笑不得地说。
“不行……我一定要带你去看。”燕鸿振打了个酒嗝,站了起来。他没走出几步,身体就往前一扑。
凌星渊连忙抱住了燕鸿振,他看见燕鸿振已经睡过去了,松了口气。要是燕鸿振发酒疯,他可不知道怎么办了。
他想把燕鸿振送回房,但是又不知道燕鸿振住在哪里,只好把燕鸿振扛回了自己的房间。他扛着燕鸿振,就像扛着个麻布口袋。
他把燕鸿振放到床上,从储物戒中拿出醒酒药,喂燕鸿振服下,然后他自己在短榻上打坐。
醒酒药的效果不错,过了一会,燕鸿振就醒了过来。他想到自己醉酒时所为,脸色微红,“让凌师弟见笑了。”
凌星渊咳嗽一声,说:“燕师兄真是……赤子之心。”
燕鸿振下了床,“我先回去了。”
“燕师兄慢走。”凌星渊说。
燕鸿振逃也似的走了。
……
又过了两日,魔族果然来攻。
方丈山下,魔气冲天。一队魔族身穿黑甲,旗帜鲜明。领头之人,正是魔族护法玄雷。
众人在金玉琉璃宫中,用水镜观察山下情况。
一名方丈派弟子说:“这点人马,就想攻打我方丈派,莫非魔族以为我方丈派无人。”
常玉书皱眉道:“魔族不是愚蠢之辈,一定还有其他依仗。”
燕鸿振猜测道:“莫非魔族已夺舍了我方丈派的弟子,想要里应外合?”
“纵然魔族夺舍了方丈派弟子,但想要以几个人来决定一场战争的胜负,这是不可能的。”凌星渊否定了燕鸿振的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