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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这是家吗?
穹形屋顶,奢华高调灯,木质地板像打了蜡一样光滑,如若没有那细如叮当玉镯似的银质锁链,吴畏似乎真的可以自我欺骗做一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贵族小公子。
昨晚的蹂躏已经随着今日的夕阳西沉而了无踪迹,宽松的睡裙笼罩着空洞肉体,趿拉着锁链,吴畏跪坐在落地窗前,没有加固栏杆的话,他好似下一秒就要破窗而出、肉体跌落、灵魂逃脱。
下体没有丝毫遮挡物,与冰凉地板就这么亲密接触着,恢复紧致的穴口因为温差刺激而不自觉张翕。被彻底肏开了的身体,外界给予的一丁点刺激,都能引起吴畏最隐秘也是最明显的反应。
甬道内潮水翻涌,动作稍微移动一下,“咕嘟咕嘟”冒泡声都能被有心人捕捉,木地板上随之多了一丝黏腻水渍。
握住栏杆的手指渐渐收紧,吴畏眼神死死盯着花园内正在聚会的主客们,他们在黑夜来临前尽职演绎着宾主尽欢,红酒、美人与香水,在觥筹交错里不停流转。
宴淮搂着“新宠”笑靥如花,陆泽林当着段桦面故意打趣,“哟,这位是谁啊?我们淮少给介绍一下呗。”
段桦手里的香槟再次见底,他这几日一直被莫名的烦躁包裹着。想找的人找不到,自动贴上来的替代品又参差不齐,家里也是一个个不让人省心,这会儿他可憋不出一句好话。
宴淮还来得及没回陆泽林话,段桦就插话讽刺道:“这眼光真是一日不如一日了,‘肆景’以后要是都这水准,你干脆提前关门大吉吧。”
宴淮挑眉,眼尾的光扫过不远处的二楼主卧,在众人的不经意里刻意确定了窗户旁那一抹小小身影。剥削者吃饱喝足,一般也就不在乎旁人的挖苦,何况还是位没吃到“葡萄”的狐狸呢?
可宴淮不是一般人,他还嫌段桦不够烦,故意给人添堵:“我们果果当然比不上嫂子甜美多汁,这还不是大哥家里人不带我和陆泽林一起玩嘛,那不得自己找乐子?”
老话说得好,人经不得念叨,吴莉一直关注着段桦这边的动向。见他们周围想要搭讪的人越来越多,受危机感指使,她连回敬的礼貌都不顾,着急快步走向人群聚焦的中心点。
被拒酒的富家千金一脸不屑,和身边的小姐妹嘲讽,“就这上不了台面的样子还想稳坐段家少奶奶,做梦呢!”
身边的女人以她为首纷纷迎合:“是啊,乡下来的穷丫头就是小家子气十足,我赌这个女人撑不了三个月!”
更有甚者嗤笑,“还三个月?我赌一个月,段少就会甩了她,就赌VLTN新款包包!”
他人的“终身幸福”在这群含着金汤匙出生的金贵小姐面前,都不值得一款奢侈品包。
“桦哥,你们在聊什么呢?”
众人见吴莉前来,面色一转,各怀鬼胎。
陆泽林还在拱火:“哦,嫂子来了啊!宴哥在怪大哥独享美人,率先毁了三家约定呢!”
这句话重点不在“独享”,更不在“约定”,而是容易忽略的“率先”二字。
确实是段老太太不守约定在先,所以也就怪不得他和宴淮了。
吴畏盛了一潭死水的眸子在看到吴莉的那一刻,忽然有了一丝波动,嘴唇张了张,无声吐了两个字——“阿姐”。
阿姐会救他吗?阿姐不会救他的,因为那时候他因为胆小也没有选择去救阿姐,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
太阳散了最后一点光辉,落到地平线下,绚烂的灯光开启了精彩的夜生活,可这一切都与无畏无关。
佣人来送晚餐,敲门三声毫无回应,虽然知道吴畏肯定老老实实呆在屋内,但碍于主人的命令,佣人不敢擅自开门,只能给主人拨打请求电话。
“抱歉,接个电话。”和众人打了个招呼,宴淮独自走到后院僻静之处。
“可以进去,看着他把饭吃完,不肯吃立刻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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