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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秋是在医院的病床上醒来的。
单人间病房中弥漫着消毒水味,路易斯的墨镜摆在床头,人并不在房间里。安秋一手抚上小腹,先前让他昏死过去的剧痛已经平息了,但是并没有任何手术痕迹。
针水顺着注射器一点点滑进他的皮肤,也许是药物起了作用。安秋坐起身,他这才发现身下难以启齿的地方似乎有些皮外伤,与平面接触的时候非常疼。
他龇着牙,还是坐了起来。
病床周围没有任何能表明他病症的东西,他的手机此时也许在海边租住的别墅里放着,显然路易斯没来得及把它带来。
安秋小心地挪下床,尽量不影响到针水,在他穿拖鞋的时候,病房门的方向传来了门把转动声,路易斯提着一个热水壶走了进来。
“你们东方人的习惯,多喝热水。”路易斯歪头,用一种关切的语气说,“亲爱的,你怎么起来了,你没事了吗?”
“我感觉还不错。”安秋说。
路易斯倒出一杯水,坐到了床边,说:“事实上我们只给你吃了一些止痛药,到医院之后,医生说你一切正常,健康得现在就能去参加军队面试。”
“我健康的时候也做不到,路易斯。”安秋轻笑着,把手伸向那杯滚烫的水。他显然忘记了这杯水刚被倒出来,果不其然,他的手在触碰到杯身的那一瞬,立即就收了回来。
路易斯伸手把水杯挪远一些:“你应该有点耐心,开水……”
他本想说开水可不能喝,但他手里刚刚亲手倒的那杯水却不是开水了,它们在一瞬间,变得与室温无二。
“亲爱的,你会变魔术吗?”路易斯感到有些不可思议。
“什么?”安秋眨了眨眼,也摸了摸水杯,却又把手缩了回来,这次是被吓的。
路易斯当即起身,把被子里的水倒在卫生间,又倒了一杯开水,放在安秋面前。安秋小心翼翼地把手伸过去,指尖触碰到杯身,勉强坚持了一秒。
路易斯再次伸手触碰,却也被烫得弹开。
“是错觉吧,一定是。”路易斯呼了一口气,牵住安秋的手,“安秋,你还没告诉我,你在那座岛上遇到了什么?”
“我被海浪冲到了岛上,口很渴,还遇见了野兽。”安秋说。
“然后呢?”
安秋摇摇头:“我昏迷了,醒来就见到了你们。”
路易斯听出了话里不对劲的地方,半天缺水并不会让人因脱水晕厥,即便安秋经历了海中的长时间浸泡和一段时间的日晒。他是一个有海洋经验的人,不应该那么脆弱。
但看安秋的神情,他没有说谎话,他自己也在为此感到困惑。
“既然身体没问题,我们就先出院吧。”路易斯说,“我相信你也不喜欢这里的消毒水味,而且我们的假期非常宝贵。”
“你说得对,路易斯。”安秋表情柔和下来,“海边的渔船怎么样了,你在风暴之前把它们收回来了吗?”
“我和戴维开船去找你,其他人联络救援队,大家都很忙。”路易斯耸了耸肩,“只好再为你做一个了,还好我擅长这个。”
“谢谢你,路易斯。”安秋望着他的眼睛,弯眸笑了。
“不客气,谁让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呢,安。”
***
两人一起去办理了出院手续,事实上安秋并没有什么行李,他身上的衣服还是路易斯在医院旁的商场现买的,不太合身,露出了他身上多处擦伤。
当他弯下腰时,甚至能从他宽大的领口望见裤沿。在安秋的腰上,有一条长长的红色勒痕,近似于绳索捆绑之后留下来的痕迹。不过这些都无从追究,他们也只好作罢。
路易斯的车还在海边,他们只好打车回去,途中恰好遇见晚市挂起霓虹灯带,他们一起下车,一路上买了许多点心与贝壳制品。
回到别墅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海风轻轻吹起浪,看起来祥和安宁,好像昨天的风暴与它毫不相干。
安秋回到房间,第一件事就是洗澡。虽然在医院时有人给他擦过身体,他还是感觉到了一股无法抹去的黏腻感,尤其是两腿之间,好像随时会有什么滴下来一样。
路易斯没有打扰他,提前说了一声晚安之后,帮他关上了房间门。
安秋来到浴室里,一边给浴缸放水,一边脱下他不太合身的衣服。所有被遮挡的痕迹都在此时暴露出来,刮伤、掐痕、勒痕,从他的腿根到腰部满是痕迹,就连两股之间,都有一圈暧昧的、像是被吸吮出来的红色印子。安秋无法欺骗自己,那就是吻痕。
怎么看他都像是经历了一场激烈的性事,而非海难。
但在他的脑海中,关于这件事的一切都变得慢慢模糊了。他不记得当时他为什么不顾阻拦一定要出海,他不记得他如何来到那座岛上,明明他的周围都是红树林,他也不记得在听到野兽的动静之后发生了什么,他只记得他很渴,嗓子快要冒烟,嘴唇也已经干裂。
此时他的嘴唇却是软润的
', ' ')(',没有一点裂纹。
浴缸中的水放好了,安秋脱下拖鞋,迈步踩进浴缸中,温热的水逐渐包裹了他的全身,他忽然想起了在医院时那杯温度忽然变化的水。
当时他以为那杯水是凉的,而后来一次他清晰地知道了水是烫的。
会不会是他的意识影响了客观事物?这个荒谬的念头一出现,就被安秋否定了。他仰头靠在浴缸壁上,陌生的花纹吊顶没能让他的思绪停下来,反而越来越乱。
他放慢了呼吸,什么也不做,只是在心里从1到10默数着数字,这是他静心时一贯采用的方法。不知数到了第几组,恰好是在“5”这个数字上时,安秋的腹中忽然有了感觉。
是什么东西快速滑过肠道的感觉,安秋大感不妙,立马想从浴缸里出去,从他的身体深处却传来了极为陌生的触感。
在他紧缩的肌肉之间,那个向外滑的东西一时停住了脚步,调转方向,朝着安秋的体内钻去。
它并不是什么秽物,倒像一个有知觉的生命体。
安秋把手伸向双腿间,尝试着放松。他身体里的东西像是感应到他的召唤,慢慢地向穴口浮动,把他的身体一点点撑开。
这种感觉对安秋来说陌生极了,他扶着浴缸站起身,本想去马桶上解决。却在他臀尖离开水面的一瞬,体内的东西瞬间向深处钻入,包裹住了安秋莫名熟悉的一处地方。安秋生出几分不妙的预感,几乎在一瞬间就应验了。那个地方传来一下尖锐的疼,然后一阵发麻,瞬间变得敏感无比。
安秋几乎是摔回了水里,他坐在自己的小腿上,腰臀无力,一手紧紧抓着浴缸边沿。
体内的东西像是被他惹恼了,再不肯出来,包着一处地方不住地折磨。安秋感觉出那是电流,却对此没有一点办法。他的阴茎在连续刺激中缓缓抬了头,他无师自通地把手伸向身后的肉穴,在一番心理挣扎之后,还是把手指插了进去。
异物侵入的感觉依旧让他很熟悉,体内的家伙埋得极深,直到安秋的一整根手指全数没入,他也没能碰到那东西分毫。
就在他的手指侵入之后,折磨人的电流终于停了下来。安秋头上满布冷汗,他费尽力气也够不着,还被持续的快感折磨着,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仅仅是那一点的触碰,为什么会给他带来那么大的反应。
他将手抽出,这次没有再出现电流,只有持续不断的吮吸感。安秋腰以下的身体完全没入水中,等了许久,那东西却没有继续向外的意思,一直吮吸着,越来越重。
这些不熟悉的快感几乎剥夺了安秋的理智,他的眼泪也在此时滑落,身体抽搐着,一股脑地在水中射了出来。
肉穴里的东西再不动弹,它变得柔软又温柔,却存在感满满地撑开了安秋的身体。安秋狼狈极了,用酸软的双腿勉强站立起来,翻出浴缸,艰难地扶着墙面行进。
他体内撑得难受,似乎是因为离开了水,那东西又开始放出细微的电流惩罚他。安秋沉浸在不应期的痛苦中,性器无从抬头,只有清透的前列腺液滴下来,与他走过的痕迹没为一体。
那像是一尾上岸的鱼拖行出来的痕迹。
安秋回到房间里,勉强够到他的手机,给路易斯打了个电话。对方可能也在洗澡,第一个电话没有接到,等安秋打第二个时才被接起来,路易斯的声音有些沙哑,带着湿气。
“怎么了亲爱的?”路易斯说。
安秋尽量控制住声音里的颤抖:“路易斯,你有空吗,能不能来帮帮我?”
路易斯应了一声,很快敲响了他房间的门。安秋连回答的力气也没有了,他的阴茎高高立起,身后的肉穴里也淌出了汁液,像是馋着什么,不断地微微张合。
没有听见回答,路易斯直接推门而入,看见的就是浑身赤裸的安秋跪坐在床边,面色潮红,两眼水灵灵地望着他。
“路易斯,我身体里有东西,你能帮我取出来吗?”安秋把手搭在自己饱满的臀肉上,那里满是各种红色的痕迹,而且显然不是安秋一个人能弄出来的。
路易斯的呼吸变重了。他从没想过安秋会对他说出这样的话,但当这一幕真实出现时,路易斯发现他无法拒绝。
“亲爱的,你再说一遍。什么东西,在哪里?”
安秋还有一些基本的羞耻心,他无法把自己的感觉明明白白说出口,只好侧过身,抬起一只腿,露出他微绽的穴口。外沿依然是生嫩的粉色,内里猩红的黏膜却可窥见一二,那里看上去并没有什么异样,它只是蠕动着、轻轻地颤抖着。
路易斯低下头,一手捂着嘴。他对处于煎熬中的好友,有了生理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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