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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门外传来一声尖叫声。
晏玖立刻飞奔出去,看见沈琼华摔倒在地上,他连忙上前把人抱起来,“你怎么了,摔倒了哪里?”
沈琼华不说话,红着两只眼睛像个兔子,哀怨地看着晏玖,默默偏过头去。
晏玖看了一眼,发现她把手掌跟手臂都摔破了皮,丝丝血迹冒出来,倒有些吓人。
晏玖只好把人抱回房间,顺便给她清理伤口,沈琼华却在此时闹了脾气,不肯让他碰。
晏玖抓住她的手不许躲避,“不及时清理,伤口会感染。”
沈琼华掉着眼泪说,“你不是要和离,还管我做甚!”
“和离书不都被你撕了吗。”晏玖看见她把和离书给撕成碎片,落在院子里。
沈琼华一听到和离就炸,气呼呼道,“你休想再予我和离书,我不按红印,便不作数!”
和离书不是休书,男方写了就作数,还要女方按印,再去官府登记分割财产,才算和离。
沈琼华不按印,到是不算真的和离。
晏玖耐心劝她,“我们真的不合适,你为什么就不愿意回头?以你现在的年纪,还可以重新找一个更好的……”
晏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沈琼华打断,“再好又如何,总归不是你,我也看不上!”沈琼华哭得梨花带雨,惹人心疼。
“别哭了。”晏玖有些无措,带给她一方丝帕。
沈琼华接过,擦了擦眼泪,她想了想,还是哭着问,“你是不是外头有了人?”
晏玖:“……”他不知道该怎么说。
沈琼华见她不说话,大受打击,哭得更伤心,“若是如此,你带回来就是,我自会好好对她,不敢怠慢了去,何需要和离。”
晏玖:“……”
他一边无奈,一边又为沈琼华悲哀,更愧对她的深情。
他何德何能配得上?
太多的难以启齿,无法宣之于口,他也没办法厚颜无耻的继续做沈琼华的丈夫。
他不是好人,也不自认君子,更不屑做一个伤害无辜女子的行径。
他不能心软,心软就是害了沈琼华一辈子,是他之前欠缺考虑,给了沈琼华希望……
晏玖冷起心肠道,“我在外这些时日,遇见了一个人,深得我心,你知道我晏玖的脾气,既是喜欢了,便要得到手,自然也是不愿意委屈了她。”
沈琼华泪眼朦胧,委屈万分,“她就那么好,好到你不惜和离,也要让我腾出主妻之位。”
晏玖垂眸,语气坚定,“是。”
“我不信,那你之前为何对我……”
晏玖打断她,“我只是出于愧疚,对你好些,算作补偿罢了。”
沈琼华这回是真的伤了心,偏过头去,默默哭泣。
晏玖站起身,“和离书我会再起给你,你想清楚了,便同意了罢。”
他走出门瞬间,传来沈琼华无法压抑的哭声。
晏玖站在门外许久,狠心离开。
——
晏玖消失一段时间后又重归朝堂,议论纷纷。
陆远舟见到他反倒笑意盈盈,上前寒暄,似乎一切如常,他们之间没有因为外界的传言而有所改变。
晏玖也顺势约他喝酒,陆远舟有意为他接风洗尘,把地址定在自己府上。
晏玖没有异议,自然应邀。
两个人不谈政事,只论风月,他二人兴趣相投,倒也畅谈无阻。
晏玖心中有事,很快喝得醉醺醺的,陆远舟给他安排了客房,再派人去侯府通报一声,自己也晃晃悠悠地回房休息。
陆远舟刚一回房,就发现了不对劲。
他屋子里有人待过,时间还不短!
他如画的眉眼瞬间清明,连忙朝晏玖那边客房而去,正巧看见有人欲要进他房门。
陆远舟上前阻拦,不小心发出声响,晏玖惊醒,“然弟?”
陆远舟立刻道,“晏兄,我叫人给你送一壶解酒茶可好?不然明日可就不好受了。”
晏玖呓语,回应一声:“随便……”
“晏兄好生休息,我便不打扰了。”
晏玖没有回应,想来已经睡去。
陆远舟拉着人离开,一出房门就冷下脸来,“你又来干什么!”
皓澜不悦道,“你护着他干什么!”
陆远舟冷道,“那你深夜闯人房屋,又想干什么?”
皓澜:“自然是要杀了他,此人留不得。”
“我可没有收到命令,你莫不是擅作主张?”陆远舟眉目冷冽,似有怒气。
“是不是有什么关系,此人是我宋国恨不能千刀万剐的仇敌,你不会是忘了?”
“国破家亡,血海深仇,我自不会忘,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你擅作主张,我焉能让你为了一已私欲,坏了殿下大计。”
皓澜冷哼一声,盯着陆远舟道,“我方才可是亲眼见你们饮酒作乐,共谈
', ' ')('风月,我很怀疑,你是否还记得自己的职责所在。”
“我做事,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教训?别太自以为是了,没有主人的命令,你就不要横加干涉,否则……你不会想让殿下知道吧?”
皓澜冷笑,“但愿如此,如果让我发现你有二心……我的弯刀,你是挡不住的。”
陆远舟说,“我自有分寸,不劳你惦记。”
皓澜转身离开,陆远舟站了许久,才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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