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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轻舟被打入悬崖的那一瞬,他以为自己死定了。
耳边是凛冽呼啸的风声,身体下坠的速度快的惊人。赵轻舟浑身僵硬,很快,他便猛然一震。
身体像是砸在了什么坚硬的东西上面,剧痛侵袭,碎裂的胸骨刺破内脏,他的喉中猝然涌起大量的腥甜。
耳边嗡嗡巨响,赵轻舟痛苦的吐出几大口浓烈的鲜血后,接着他便不省人事。
不知过了多久,赵轻舟混沌之际,只听闻耳边一道稳健轻盈的脚步,那脚步声逐渐清晰,来到他的身边。
一双宽大的手抱起了他,赵轻舟跌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有人捏着他的下颌,片刻,唇上湿润的触感传来,苦涩的液体不容他反抗,强势渡进了他口里。
……
赵轻舟再次清醒过来的时候,那人正在喂他喝药,他心知自己是大难不死,应该是有人救了他。几天下来,他虽然感谢对方救了他,只那人却一直是以口哺喂他喝药,这点委实令他心生恶心。
赵轻舟身受重伤,下半身还动弹不了,他蹙起眉头,晃了晃头表示抗拒,却不想这轻微的动作仿佛惹怒了对方。
那人覆在他的唇上,察觉他醒了过来,渡喂的动作一顿。
紧接着,赵轻舟便惊恐的发觉,那人喂完药后,却并未如同前几日那般马上离开,而是变本加厉,脑后的大掌控制着他的头,往上稍加施力——两人相贴的唇便纠缠的更紧了。
赵轻舟还未来得及挣扎,一条湿热的大舌已经粗暴的撬开他的牙齿,长驱直入,在他口中肆意搅弄。
赵轻舟心头震怒,恶心连连。
几日下来,他已然知道对方是一个男人,身为男人,居然对着同样身为男人的他起了淫欲之心,哪怕这人是他的救命恩人,也着实令赵轻舟心中起了不小的杀意。
待那人吻够了,舌头从他嘴里离开,赵轻舟才咬着牙,冷声道:“你是谁?”
许久未开口说话,如今他的声音格外的沙哑。
抱着他的男人,抬起手,用粗粝的指腹擦拭掉赵轻舟唇边遗留下的一丝水光。
“你的救命恩人——燕席。”
那人开口,声音带着一丝压抑的暗哑之色。
赵轻舟也是男人,也曾风花雪月过,知晓这是男人动情的信号,当下便冷了脸色。
燕席?武林之中的高手他绝大部分都知晓,却从未听闻有这么一号人物。
赵轻舟想睁眼,却发现自己眼睛上蒙着块纱布,药草的涩腥之气萦绕在鼻尖,久久不散。
赵轻舟抬起手,摸了下自己的眼睛。
燕席见他动作,对他道:“你的眼睛伤了,接下来恐怕要失明一阵。”
赵轻舟抿紧唇,默然不语。
许久,他才沙哑问道:“这里是哪里?”
燕席将他抱回了床上:“这里是天狼涯底,我的住处。”
不等赵轻舟出声,他便兀自道:“涯底凶险万分,空中常年浮聚着一层毒雾,毒雾将你的眼睛毒伤,不过也幸好你命大,正巧被我遇见,你体内吸进去的毒气并不算多,我才救活了你。”
燕席把他抱回床上,却也没有打算离开,依旧抱着他,搂着他盈盈一握的细腰,不着痕迹的摩挲着。
赵轻舟不知是虚弱没有发现他的动作,还是没有力气阻止,疲软地靠在他身上,咳了两声:“多谢……”
“不用谢这么早。”
燕席突然摸上赵轻舟的脸,灼热的呼吸喷洒在他雪白的面颊上,漆黑狭长的双眼,沉沉的看着他。
“我救了你,所以现在你这条命是我的,以后我要你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不许反抗。”
2
燕席抱着他,准备再次喂他喝药的时候,赵轻舟脸色极为难看的阻止了他。
这时他的双臂已经可以抬起,即便他现在暂时不能视物,武功也已经废绝,但人在失明状态中,听觉便会自动被放大数倍,所以在黑暗中,赵轻舟准确无误抓住了燕席端药的那只手腕。
“多谢恩公……近几日来的照顾,药我自己来喝便好。”
语气中的抵触之意不加掩饰,燕席不悦,目光随之移动。他看见那只握住自己的手,如玉精雕细琢而成一般,白皙修长,十分的精致,手背白得能看见青色的血管,鲜血藏在那薄薄的皮肤之下,汩汩涌动。
燕席眸色渐深:“你的命是我的,我说过,不许反抗我。”
如此专横霸道。
赵轻舟抿紧了唇,心中一口恶气憋着无法吐出。
他权衡利弊,考虑到自己现在重伤还未痊愈,又只身一人,还得靠这个男人继续照顾,哪怕再抵触,也不能这时与对方撕破脸皮,而且燕席这人性格阴晴不定,惹怒他也只对自己有害无益。
可男人的态度实在太过恶劣,赵轻舟委实不想和他继续这样纠缠下去,便委婉道:“你想要什么?”
燕席注视着怀里的人,火热的视线紧盯着
', ' ')('赵轻舟已经恢复过来些许血色的双唇,双目微眯。
赵轻舟一双眼被白布所覆,大半张脸被遮挡,只露出尖尖的下颌,却也丝毫难掩他秾丽艳绝的容貌。
他的皮肤生的极白,鼻梁秀挺,唇形也生的极为好看,殷红的唇色点缀在脸上,宛若一朵红梅盛开在白雪之中,摄魂夺魄的美。
燕席的目光逐而变的侵略,犹如骇人的野兽盯上孱弱的猎物,蠢蠢欲动。
“我要你。”他说:“我要你嫁给我。”
疯子!
赵轻舟心底咒骂。
“抱歉,再下并非断袖,也无龙阳之好,倘若恩公喜欢,待我伤好之后回去,定亲自挑选当今世上最美的男子献身与恩公……”
闻言他的话,燕席轻笑一声,语含古怪:“谁说你可以回去了?”
赵轻舟一愣,不明白他这话什么意思。
燕席心悦地摸着他的脸,滑腻的触感从指尖传至心头,好似一簇火苗在燃烧他的指尖,灼灼的滚烫。
“我只要你,而你也不能回去,要留在这,一辈子陪着我。”
“不可能!”赵轻舟寒着脸,拳头紧攥,顿时危机十足。
这个男人,果然不是正常人!
“你虽救了我,但我不能留在这,伤好之后我必须要回去。”
他因为一本剑谱而遭友人背叛,被对方废了武功,最后又被逼落悬崖。结果他死了倒也罢了,只他现在大难不死,所以他必须要回去报仇。
燕席垂眸,视线落在赵轻舟毫无知觉的腿上,唇角似噙着一抹怜悯的淡笑:“你想走,这恐怕由不得你了。”
他心知赵轻舟的身份决计不一般,无论是他的衣着打扮还是气质谈吐,都已说明他是出生于钟鸣鼎食的富贵人家。只燕席早已武功盖世,已经到了登峰造极之境,早几年前江湖里便已经无人是他对手。
正所谓高处不胜寒,没有对手的燕席便颇感无趣,只好寻了个地方隐世起来,本打算就此孤寂一生,却不想赵轻舟的出现,仿若一颗石子狠狠砸入他的心湖,溅起汹涌的水花,漾起的波澜许久不散。
燕席见着赵轻舟的第一眼,就打算决定将这个人占为己有。所以当一头青丝如瀑的赵轻舟奄奄一息躺在涯底的湖边时,身上的长袍早已褴褛破败,露出底下那具白皙似玉的身体时,燕席三十年来从未有过的感觉,从未体验过的情欲,就好似汹涌的岩浆猛地爆发开来,炸的他理智全无,宛若置身烈火之中。
——他要他。
彼时,燕席如同走火入魔了般,无法自控的将赵轻舟带回了家,为他搜罗奇珍异草,费劲力气,运用深厚的内力将他从死亡中救了回来。
所以,既然赵轻舟的命是他救的,那赵轻舟就是他的。即便他是男的,只要他要,他就别想跑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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