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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啊,能怎么样啊,我和我媳妇儿可是两情相悦!”
··豹厌笑得欠揍,对身边情场失、甚至可以说还未进入情场的蟒流野炫耀地指指手脖子上的红色痕迹,“看见没,我们床上和谐的很呢~”
··蟒流野没应声,身子站得笔直,神色淡然,好似一大早就特意“偶遇”向冰蓝眼眸兽人取经的人不是他,尾尖却不自然的动了动。
··拖着长长蛇尾的兽生性内敛,不爱说话,也不擅长和人交流,更别说和别人探讨自己的感情问题,而且他这样炫耀的嘴脸对一个不想单身的单身兽人伤害性太强了。
··让人的拳头迫不及待的想要和黑发兽人的脸“亲密接触”一下。
··但没办法,他身边只认识这一个不是单身的,而且豹厌早早就把人吃到嘴里了,看起来感情也很好。
··向成功者寻求指点总比什么都不做的好,蟒流野垂下眼睫。
··成功者突兀的打了一个喷嚏:啊嚏——
··难道是睡了三天地板感冒了?
··待会儿要向媳妇儿撒撒娇。
··豹厌摇摇头,没再多想,“告诉你我有什么好处吗?”
··黑色兽耳的兽人倚在树边上昂起头,尾巴一摇一晃。
··自从知道西门喜欢他的耳朵和尾巴,豹厌就一直保持这幅模样,即使在其他兽人眼里看来这简直像是和还不会收起兽身形态的羸弱小孩似的也不在乎。
··蟒流野垂眼看他,“你想要什么?”
··豹厌摸摸下巴,“我什么也不缺,想要的东西……”有着大猫尾巴的兽人没控制住流露出点点苦相,他只想要自己媳妇儿让他上床睡觉,娇娇软软的可爱媳妇儿被自己欺负狠了连抱都不许抱,他其实也很惨的好吗。
··他都乖乖打了三天地铺了,紫发的美人还一点松口的意思都没有,嘤嘤嘤,豹豹真的知错了嘛。
··心里超无节操的打滚,豹厌面上竟还绷的住,他早早就打算好了,要把这些天的憋屈发在蛇形兽人身上,谁让他有求于人呢,被自己支使两天就能得到建议,分明是他赚了。
··豹厌这样想着,很快说服了自己把心虚抛开,头扬得更高了,“算了,我先告诉你好了,谁让我们是好兄弟呢?”这样待会儿说条件他应该也就不好意思赖账了。
··算盘打的很精明,蓝眸兽人却没留意到蟒流野眼里沉沉的流光。
··“……大概就是这些了,流野,我讲得还算明白吗?”豹厌灌下一大口水,留意到地上的影子都有了变化,拍拍衣摆站起来,“我可是把我知道的都说了。”
··墨绿色竖瞳的兽人点点头,用尾巴从一边的草丛里拖出一头野猪,“谢礼。”
··豹厌摆摆手,脸上浮起不怀好意的笑容,“不用,我不要这个,我是想……”他还没说完,蟒流野就点点头,“我明白。”
··豹厌心里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什么?你明白什——”
··这一次打断他的是一根劈面而来的粗壮蛇尾,猎猎风声证明了它的危险,豹厌毛都炸了,匆匆后跳勉强躲过这一下,“喂!你做什么!”
··蟒流野言简意赅,“帮你。”
··拿我撒气对你重新爬上你媳妇儿的床有什么用,我有更好的办法帮你。
··啪——
··豹厌:“嗷!!!”
··已是正午,西门甩甩手上的水珠,心中稍有一些奇怪,平日豹厌这时早就回来了,怎么今天到现在了还没动静呢。
··西门虽然被南宫和豹厌他们保护的很好,但是对这个世界的危险性心知肚明,不免多想,烦乱之下打算去院子里等人,手里的水果洗到一半也放下了。
··也是巧了,他刚刚出门就远远看见眼熟的黑发兽人,半扛半扶带着豹厌缓步走来,西门吓了一跳,小跑过去试图帮忙,他抬住兽人另一只垂下来的手臂,眼睛在他身上的伤痕流连,眼圈都红了。
··“他这是、他怎么了?”
··豹厌勉强笑了笑,“没事,小伤,岚岚你别担心。”
··蟒流野默默点头。
··两人把豹厌扶进屋里坐下,西门红着眼圈看向蟒流野,蛇尾兽人还是很重视心上人这个最疼爱的弟弟的,主动开口解释,“没事,捕猎时伤到了。”
··他把尾巴上的野猪丢到角落,西门被转移了片刻注意,蟒流野回头看向耳朵低垂的豹厌,见他眼神复杂,嘴角似是嘲讽似是冷笑,便垂着眼睛慢吞吞地说:“遇上了有点威胁的猎物。”
··豹厌简直要拍桌而起,“你放——”
··顾忌自家媳妇儿在这,他哽了半天才把就要脱口而出的脏话咽进去,哪个兽人能接受被别人当着自己配偶的面说弱?
··“我明明就是——”
··半天没说过一句完整的话的兽人又被另一人冷淡的口吻打断,“似乎膝盖受了点影响,近期尽量少受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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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豹厌动作一滞,“你……”
··少受寒=地上凉=不能睡地上了=能上床和媳妇儿睡觉=受了伤还能让媳妇儿心疼照顾——
··这样的等式瞬间从心里划过,豹厌喉结滚动。
··心情沉重.jpg
··好家伙心脏还是你脏啊。
··西门一错不错盯着豹厌,纤长的手指伸向男人身上的青紫,却不敢触碰,闻言也是胡乱点头,“我知道了,谢谢你。”
··豹厌:“……”
··“给。”
··他放下一把草药,并不多言,风轻云淡地提出告辞,西门连忙说要送他,被劝了回来,也就承了情没多寒暄,回身看住豹厌,“竟是个热心肠的人呢。”
··豹厌:“……”
··西门注意到他表情不太对劲,立刻紧张起来,星眸含雾,“很疼吗?”他半蹲下来,凑近兽人的膝盖,“是哪里疼啊,我给你吹吹?”
··他垂着头,豹厌看不到男人的表情,只听见他稍带点哽咽的声音,“你、你小心一点啊,要是骨折了可怎么办呢,我们去找北堂吧……”
··豹厌立马就慌了,也顾不得在心里扎某人小人了,急忙把男人拉起来圈进怀里,“岚岚别哭,我真没事,也不疼,只是擦伤而已……”
··“别哭别哭,真的一点事没有,你哭得我都不知道怎么办了。”
··“呜——”
··“好啦好啦,再哭就亲你了!”
··“不、嗯唔——”
··……
··那边的笨蛋夫夫如何腻歪,深藏功与名的某人完全不知情,也只拿着从豹老师那里得到的“教材”认真研究。
··蟒类兽人愿意为了唯一在乎的人,做所有先前从不在乎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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