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节(2 / 2)

他俏脸上笑意融融,神态恍若孩子般天真,让人无法拒绝。

一个多时辰後,马车驶入了小侯爷的府第。

白一提前上路,早已请来了薛神医等候在卧房里。仁杰不放心,握着小侯爷的手,陪坐在床旁,仔细观看诊脉。

他是医学院的高材生,对於西方药理比较熟悉,最近才开始钻研中医,希望为小侯爷出一份力。

看小雪受苦,仁杰心里堵得难受,更让他内疚的是,小侯爷是为了他……才变得如此虚弱……

小侯爷服用了薛神医新配的药丸,自觉身子好些了,便在仁杰怀里扭来扭去,“小杰,我想去花宴,好不好?我要拿金牌……”

他俏脸上笑意融融,神态恍若孩子般天真,让人无法拒绝。

然而,仁杰却能读懂他的心情,小雪十分清楚冒险过毒的後果,他沸血症一旦发作,死亡的阴影便笼罩在两人的头顶。

聪颖而善良的小雪,为了不给仁杰增添心理压力,便做出兴高采烈的模样,打算与仁杰共度剩下的日子,让每一瞬间都充满意义。

“好的,我们走。”仁杰体谅小雪心意,不忍破坏他的兴致,於是,亲自动手,将他打扮得如冬熊一般厚实,套上白狐狸皮的锦裘披风,然後捧着这心爱的宝贝上了轿子,往皇城而去。

马车停在赛场附近,不久,阿飞和丁二前来探视。仁杰掀起轿帘,请两人入内商议。他殷切地看着阿飞,“怎麽样?我们的参赛资格没被取消吗?”

阿飞愉快地笑了,嘴角的酒窝旋开,“幸不辱命。”

丁二道,“多亏怀礼和宪王大人力排众议,说服了皇上及其他评判,紫衣侯便顺水推舟……”

个中的曲折,他添油加醋,滔滔不绝地大谈了一番,小侯爷听了格格地直乐,调侃道,“丁二,如此好口才,可以改行去说书,保证混得风生水起,日进斗金。”

“那个行业竞争激烈,属下就不去凑热闹了,“丁二得意洋洋地挑眉道,“今天,我带着面具,代替仁大人出场,虽然相貌不同,也有几分俊雅的风范,吸引了不少美女呢。”

仁杰大笑起来,“丁二爷,的确英俊潇洒,仁杰不能及也。”

阿飞重新戴上银制面罩,灵动的眼睛眨了眨,“你们看,我和薛侯爷有些相像吗?”

仁杰认真打量,心里不禁一跳,初时觉得阿飞模样俊俏,如同小了一号的美公子,如今他身量变高,人更加沈稳温雅,与小侯爷的相似度竟有七八分,不熟悉的人晃眼一看,几乎辨不出来。

“阿飞,你和小侯爷长得如兄弟一般。”仁杰不得不承认。

“除了那簇白发,”小侯爷显然也为这个发现而新奇,“不如,我认阿飞做兄弟,你们说好不好?”

仁杰微笑点头,“好,我早就当阿飞是自己的弟弟。”

阿飞抱拳行礼,“承蒙侯爷不弃,阿飞深感荣幸,只是担心高攀不上。”

小侯爷有些艰难地探进几层厚重的衣服里,扒出一块翡翠玉佩,“阿飞,你收下,这是我们兄弟的见证,那些结拜酒席俗礼日後再说。”

阿飞高高兴兴地接过,“多谢侯爷,如今我们毒公子又多了一位。”

丁二在一边羡慕地说,“你们三只毒虫组队,将来称霸天下,不要忘了小人。”

小侯爷斜瞟了他一眼,“尽说些笑话,还不快带路去赛场。”

“得令!”

阿飞领着仁杰等进入各自的展示帐篷。

比赛的规则,今天上午参赛者报到,布置竞赛场地,下午由观众投票,不论官民皆可,选出前三名,次日,由皇上亲自面试钦封冠军。

仁杰所献的鲜花,是白云寺珍藏的千叶牡丹,花一千二百朵,其色有正晕、倒晕、浅红、浅紫、紫白、白檀等,独无深红,层次分明的重瓣花朵,花面七、八寸,一朵千叶,香气袭人,世所罕见。

原本花期为初夏至深秋,怀礼请能人巧手栽培多年,研究出暖棚催养法,可以令牡丹在初春季节开放,此时恰逢其会,所以大放异彩,彩帐前,人们的赞叹和惊呼声此起彼伏。

喧闹吵杂的气氛中,不远处传来一个清雅的笛声,曲调缠绵欢快,仿佛故友情人聚首,感慨中透出新的希望,不亦乐乎。

仁杰帐篷前的人群,忽然自动闪开,一位冷俊的男子,白衣胜雪,神情温文尔雅,将一款玉笛插入腰带内,慢吞吞地走到仁杰面前,望着他因惊讶而张大的嘴,好笑地问,“我的出现,真的那麽让你意外吗?”

仁杰握着对方的手,双目星光闪烁,掩不住真心的喜悦,“啊,朱颜,你也来参加百花春宴?”

美少年之36计第74章三岔口

“我此行,其一是为了百花宴,”朱颜满腔的情恋,千丝万缕,无法细述,脸上现出一个完美的笑容,掩饰住他内心的涌动,“其二是为了你十一郎。”

故友相见,仁杰喜上眉梢,握着对方的手久久不放,“太好了,你已找到解沸血症的良方?”

“十一郎,我试制了几颗药丸,对初期症状有些效果。”

朱颜专注地打量着仁杰,积蓄已久的思念和爱意,犹如野火燎原般,瞬间占领了他的心房。

他原本一直在担忧,仁杰是否相逢不相认,视自己同陌路,或者板起脸来打官腔,毕竟在百变门中,仁杰吃了不少苦头,而自己在相见之初,也曾任意欺辱过他。

然而,仁杰笑容坦荡荡,正如他的为人,诚挚可靠,让朱颜有些忐忑的心情,悄悄地安定下来。

一直侍立在旁的十郎,小跑步过来问候,“帮主大人,小十给您请安。”他手里抱了把椅子,乖巧地放在朱颜身後。

“帮主大人,请坐。”仁杰笑望着跃跃欲试的十郎,“这些日子,小十长高了,也有出息了,现在是七品副医官,为皇城内的侍卫宫女诊脉。”

十郎摸摸脑袋,小脸上掩不住得意之色,“多亏仁杰哥帮忙打点,还有帮主大人教诲得当,我才有今天。”

他心中感慨万千,忍不住诗性大发,“往事知多少,不堪回首月明中,想当年在大护法门下……”

朱颜及时地打断了他的长篇演讲,神态温雅地说“十郎,你能有所成就,是十一郎的功劳,我为你感到骄傲。”

十郎得到帮主的肯定,十分兴奋,灵活眸子泪光闪动,“帮主,我有时,会想您和百变门。”

“小篮子和小包子也来了京城,正在我的展示处帮忙。”

十郎有些呆不住了,双睛发亮,征询仁杰的意见,“仁杰哥,我可以看望他们吗?”

“去吧。”仁杰自然不会阻拦。

十郎走出帐篷,使了一个心眼,他将门帘拉上大半,遮挡住大部分观众的视线。他是百变门的弟子出身,当然要为自己的帮主谋些福利,薛小侯爷,对不住了,嘻嘻。

丁二一直在帐篷前面接待观众,脸上笑嘻嘻,招呼大家投票,好不快活,心里却不断的嘀咕,这白衣帮主竟然厚者脸皮来魅惑仁大人,可恶!

小侯爷上回中毒吃了暗亏,京城可是我们的地盘,不能再由这厮张狂放肆。

我得赶紧报知侯爷,过来把这故作文雅的家夥清理了。

丁二思量妥当,回头向仁杰告假,“仁大人,侯爷他身子不好,我想过去探视一下。”

仁杰点头,“代为问候侯爷,我晚些时候去看他。”

几扇彩雕屏风,巧妙为二人围出一个独立空间,将所有好奇的目光隔绝。

尽管几步之遥,就是无数观赏牡丹的百姓,朱颜却不受影响,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自在。

终於与仁杰独处了……

朱颜含情脉脉地望着仁杰。多少次午夜梦回,人面不知何处,绿波依旧东流。

早日与仁杰相见的愿望,渐渐成了他恢复行走的动力,经过一次次艰难的跌倒,骨裂,受伤,复健,他真的站了起来,开心的一刻,他只想与仁杰分享,所以,他千里迢迢的赶来实践自己的诺言。

有一天,我要去京城,与你把臂同游,共赏明月。

朱颜满腹感慨,神色依然从容淡雅,关切地问,“十一郎,你有些憔悴,京城的日子十分辛苦吧?”

仁杰斟了一杯茶递给他,“多谢帮主关心。不瞒你说,我在朝中看似逍遥,实则危机重重,随时可能引来杀生之祸。”

“真的吗?”朱颜大为紧张,捉住仁杰的肩膀,用力地摇晃了一下,“我能为你做什麽?”

朱大帮主对仁杰的感情十分深厚,少年时代,他遭受师姐的欺骗及师兄弟的侮辱,又遇上古怪的师傅,於是性情大变……後来,他被困在碧寒潭底,生死一线,是仁杰以德报怨,力挽狂澜,为他医治身心的疾病,夺回帮主宝座。

这份恩情,朱颜时时挂在心间。没有一个人可以伤害仁杰,否则,就是与百变门,与自己为敌。

朱颜着急地追问,“快告诉我,是谁、哪一派势力?我帮弟子遍布天下,或许我可以设法除之。”

仁杰感动地说,“朱颜,你已经为我分担了许多,说起来,我欠你不少情。”

“我们关系亲厚,记得吗?你得称我娘子,好生伺候,”朱颜凝视着让自己魂牵梦萦的俊颜,压抑下激动的心情,故意以开玩笑的轻快语气,提起当年的趣事,“如今,你相貌变俊俏些了,我自然要看紧相公,免得……”

一阵急促的脚步响起,有人由帐篷外闯进来,威严地低喝,“仁杰,你和谁躲在里面?”

朱颜眉头一皱,来人并不是小侯爷,除了他,天下无人有资格干涉仁杰,是谁怎麽没礼貌,不知道尊重别人的隐私?正要反唇相讥,仁杰微笑地拍拍他,示意暂且忍耐,稍安毋躁。

仁杰起身移开屏风,笑盈盈地向来人行礼,“拜见惠王爷。”

李翔潇洒地一摆手,“免礼。仁杰,刚才我听到有人唤你相公,这是怎麽回事?”

“李翔,这是旧事,不提也罢。”仁杰打了哈哈,并没有介绍朱颜,也没有邀请李翔入座。

李翔立刻起了很强的戒备,看来,这位白衣人与仁杰关系匪浅。

他坐在皇城楼高处,初春的风,带着寒气吹得他头昏不适,枯坐了许久,他心心念念的仁杰大帅哥,一直没有出场,好生无趣。

好容易熬到近午时,仁杰却与小侯爷同时现身,李翔灌了一肚子冷风,变作了一腔陈醋,真是酸不可挡。

谁知,一会儿功夫,一位白衣美人前去拜访仁杰,迟迟未离开。

李翔忍无可忍,踢开裁判的专座,下了城楼直扑仁杰的展示棚。

当他听到那人自称是仁杰的娘子,李翔腹中的老醋,又化为火油,!的一声燃成熊熊烈焰,他掉过头,怒不可遏地瞪着朱颜,“你这刁民,见了本王,还不下跪行礼?”

朱颜的一口闷气顶在咽喉,不动声色地冷眼回视对方。他是叱吒江湖的武林高手,对官家口服心不服,李翔仗着权势恶言相向,若在平日,朱颜或许会赏他几颗小毒丸,此刻,看在仁杰的面子,他暂时隐忍不发作,相信仁杰会打发这无礼的王爷。

仁杰果然迎上去,手扶在李翔的肩膀,轻巧巧的一推,侧头望着对方的冷脸,“李翔,你好威风,怎麽,想要吓唬我的客人吗?”

他与李翔数日未碰面,乍一见,心里也有几分欢喜,语气不知不觉地亲昵起来,“王爷,还是那麽任性啊……”

仁杰的神情亲切愉快,甚至难得带有一丝宠溺,让李翔满腔的怒火消了大半,俊目眨了眨,嘴角止不住上扬,“仁杰,你才回城,累吗?”

“还好,多谢你。”仁杰拉着李翔往外走了几步,“对了,我途中选了个小礼物,改日送到你府上。”

“谢谢!”李翔剩下的小半缸醋,被悄悄晾在一边。

他用情已深,一颗心为对方牵挂,对仁杰的细微变化十分敏感,自然能体会出仁杰待自己,已经超越了普通友情。两人从最初的全武行对擂,不打不相识,到如今养成相互照应的默契,李翔颇感安慰。

四下无人时,他常先出手挑衅,如大男孩子般打打闹闹,有时肢体接触,仁杰也不像以前那麽抗拒了。

朱颜坐在角落,出於身陷情网的特殊直觉,无法不留意到,仁杰与那位凶悍的俊王爷之间,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暗潮涌动……

他的眉头蹙起,一股凉意慢慢弥漫胸口,难道我来得太迟,连後备的第二顺位,也轮不到了……

一寸狂心未说,已向横波觉。

朱颜经历生死离别,大起大落,帮主之位失而复得,身体残疾渐有恢复,本已看破红尘,却无法斩断那一线牵挂,有时从疼痛中挣扎醒来,仁杰早已不再身边,室内灯光晕黄,窗外虫鸣凄凄切切,满腹思念,一襟幽事,且向谁说?

自古多情空余恨。

其实,他也隐隐明白,自己的一份绮恋,只怕要付予东流水。可惜,人的理智始终敌不过感情……

他来京城,不过是想离仁杰近些,好好陪着他,也算了却自己的心愿。

如果,人的心,可以选择喜欢的对象……或许,有一天,他会从这种没头脑的痴心妄想中,清醒过来。

朱颜独坐不语,心里默默地叹息,脸上仍然维持微笑,一个淡淡的温和的笑容。

仁杰与李翔正在窃窃私语,丁二掀开帘子走进来,抱歉地说,“打搅了,我家侯爷身体有些不适……”他顿了顿,故意没有说下去。

仁杰心头一紧,立刻转头问,“怎麽了?他的伤寒症发作了吗?”

“……”丁二依照主人的吩咐,没有多言。

仁杰搓着两手,踱了几步,着急的神情已经掩饰不住,“嗯,我不放心,得去瞧瞧。王爷,对不住……”

李翔拍拍自己的官袍,矜持而无奈地答话,“唉,去吧,你那病美人,还真缠人。”

仁杰没有理会冲鼻而来的酸味,“李翔,改日我会登门拜访。”

李翔冷哼了一声,笑容有点勉强,“好,静候你的光临。”

他拉起仁杰的手,警告性的瞪了朱颜一眼,大声炫耀,“仁杰,你与本王在伊湖泛舟时,所喝的三十年竹叶青,府里还留了一坛,下次我们不醉不归。”

仁杰笑眯眯的甩开他的手,转而搭在李翔的肩上,随口取笑道,“嗯,考虑考虑,万一你借酒装疯,我可受不了。”

李翔心里挺高兴,仁杰不拘礼节的谈笑,无形中显示了两人的深厚交情,在白衣人面前,他顿时觉得底气十足,胜券在握。

朱颜有些坐不住了,站起身来,准备告辞,“仁杰,我……”

他是聪明人,小侯爷是主要对手,实力深不可测,看仁杰的现在表现就知道了,至於其他人,状态不明,少纠缠为妙。

仁杰转身向朱颜抱拳行礼,“很高兴见到你,今晚我为你洗尘接风,好不好?”

朱颜心里顿时轻快起来,笑得欢畅,“哈哈,那麽我就叨唠了,是去你府上吗?”

仁杰道,“随你,京城出名的酒楼很多,如来我家,你不嫌弃的话,我可以亲自下厨,炒几个你喜欢的淮扬菜。”

李翔一听不乐意了,拽着仁杰的衣袖,硬把仁杰的脸扳过来面对自己,附在他耳边悄悄地控诉,“仁杰,我还未尝过你的手艺,你怎麽能厚此薄彼!”

仁杰感觉棘手,试探地问,“如果请王爷今晚光临寒舍,不知朱颜兄有何意见?”

朱颜当然很不情愿,不过,人生的挫折,让他看淡了许多事,想那王爷也是情场失意人,不如顺水推舟,维护仁杰的面子。想毕,他清雅地笑道,“王爷身份高贵,小人高攀了,自然是荣幸之至。”

仁杰见朱颜态度温顺大方,不禁对他增加了一分好感,这些日子,他遇见不少带刺冷美人,伺候得有些辛苦,唯有朱颜善解人意,体贴好说话。

“委屈你了。”他感触地望向朱颜,“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当朝监国大将军惠王爷,这位是朱颜兄……”

朱颜读懂了仁杰未尽之言,自己的委屈求全,显然获得了对方的赞赏,他腹中直乐,脸上的笑容变得真诚,向李翔恭敬地行礼,“草民拜见王爷。”

李翔心中一动,此人与仁杰颇有渊源,若能纳入自己门下,行合纵连横之策,联手打击让人十分嫉恨的小侯爷,岂不甚妙?

李翔呵呵的笑起来,忽然变得和蔼可亲,伸手扶起对方,“朱爷,你是仁杰故友,我们有空多亲近亲近。”

朱颜一点即通,当下明白了王爷的用意,也不说破,作出高高兴兴地模样,“多谢王爷。”

两人的态度转了180度的大弯,从互相敌对,变得老友般的拉着手不放,仁杰有些摸不着头脑,任他机智聪慧过人,也未料到此二人腹中暗藏锦绣,有意联合对付他心爱的小雪宝贝。

丁二见三人其乐融融,更是莫名其妙,他咳嗽了一声,插嘴问道,“仁大人,是否需要小的在此为你守卫?”言下之意,是催仁杰赶紧上路。

这时,阿飞沈稳地走进帐篷,向仁杰粲然一笑,“我来接待投票的观众吧。”

“如此甚好。”仁杰顿时放下心来。

仁杰与各位辞过,匆匆赶往不远小侯爷的展示帐篷。

还未入内,就听到一个优美的女声,“薛将军,我想求父皇做主,为我们俩……,你还不快谢恩。”

那嗓音流露出几分高傲,几分骄羞,令人浮想联翩。

仁杰果断地掀开半垂的门帘,一个嫣红的身影,亭亭玉立,神态娇憨地凑到他眼前,“仁大人,你来此作甚,难道是为了……我吗?”

“哦?”仁杰略吃了一惊,後!排名第一的天之娇女,严重阻拦了他的视线,他不得不微笑寒暄,“小官给公主请安,多日不见,公主姿容更加娇美。”

银屏公主十分欣喜,轻抚自己的如云秀发,羞涩地问,“此话怎讲?”

她今日盛装出席,将一头丝缎般乌亮的头发,高盘在头顶上,插了一圈鲜花,衬得她肤若映雪,身上是绣有百花的丝袄长裙,披一领珍珠坎肩,每一颗都硕大圆润,在阳光闪闪生辉。

这麽隆重打扮,她自觉美艳无比,又有几分庄重,将整个宴会的女子都压了下去,便信心十足地望着仁杰,期待他能给予更详尽的赞美。

仁杰闻弦歌知雅意,“待臣斟酌一下。”说着,从公主身边绕开,向里走去。

他如愿地瞧见了一位绝色美男,金冠玉带蓝色锻袍,风姿翩仟恍若仙子,身後是薛府所献的蝴蝶兰,此精品万中选一,近百多朵巴掌大的白兰花,盛开在一人多高的三根花梗上,如流泉飞瀑倾泻而下。

小侯爷脸颊上有淡粉色的红潮,额头微汗,清冽冽地一笑,“仁大人请了。”

“薛侯爷,身子好些了吗?”仁杰只觉柔情荡漾。

美少年之36计第75章醋海生波

小侯爷答道,“还有些发烧,你不必听丁二的……”

守在门口的白一,声音平板地补充,“仁大人,侯爷吃服药後好些了,不过,他不宜吹风,要多喝热汤。”

“你们两个穷紧张。”小侯爷嘻嘻笑道,“略影已去张罗午餐,今天有雪菜黄鱼羹。”

银屏公主不甘受到冷落,惦记着自己的心事,追问了一句,“仁大人,你想出来了吗?”

仁杰转头向银屏行礼,“臣记起了一首古诗,可以体现公主的美貌。”他的目光不自觉地越过她,停驻在小雪身上。

可怜美公子,微笑摘兰丛。

仁杰慢慢地走向心爱之人,凝视着他吟诵,“鲜肤胜粉白,漫脸若桃红……”

见对方轻掀衣袖,整理兰花藤,仪态幽雅,似有香风拂面而来,他心脏跳快几拍,顿了顿,接下去说,“腕动飘香麝,衣轻任好风……”

银屏幸福地拍手娇笑道,“好诗!多谢仁大人美意。”

仁杰回过神来,礼貌地问,“公主来看侯爷,是有要事相商?”

“其实,我已同父皇提过,解除与薛侯爷的婚约,明日就会发圣旨下来。”

第2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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