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以来都是他在追逐她的背影,可是追逐到之后呢?
欺骗、出墙、逃离……无情的践踏他的底线。伤口结痂,可留下的疤依然还在。
其实楼苍之自己也不明白,他追逐的究竟是那一抹柔软的微笑,还是为了弥补心中的镜花水月。
为了她,刘迣参他赖用职权,飞扬跋扈,字字诛人诛心。是以即便知道或许能从那书吏身上得到她现在所用的身份,叁贰壹六7壹扒零伍也不打算深查了。
不是想要自由吗,如她所愿。
或许没了他的追逐,她会过的更舒心。
“公子甚至雄伟,仙仙吃的嘴儿疼……”
“顶……顶到肚子了,大人真伟岸……”
“姐夫……姐夫肉棒好大……啊……”
一幕幕抵死缠绵的画面浮现在脑中,而在这些缠绵中,她对他有过不同的称谓,欺骗的证明。
似乎一直以来都是他在被她牵着鼻子走,只是他不愿去剥开真相,楼苍之心头升腾起一丝懈怠,哪怕此刻满脑子还是那个人,他也不允许再沉溺进去。
下定了决心,楼苍之叫来张婆子,让她即刻起,封了栀兰院。
人,只要下定决心,坚硬心房,总能迈过去的。
又有两个姘头走了
…
奉阳通往望崖山的泥路上,一辆牛车在熹光里不急不缓地行驶着。驾车的男人头戴斗笠,大半张脸隐在斗笠内,只余下鼻尖下的半张脸在光与影的交叠里,却更加突出男人的鼻尖的削挺和下颌的分明。
牛车车厢露天,铺着厚厚一层稻草,稻草上躺着个容貌极其秀丽的少年,皮肤异常的白,像是伤重刚愈,没什么血色。
少年那本该柔静美好的双眸却萦绕透着一股阴鸷,散发出意欲择人而食的狠意,破坏了容貌的秀丽之美。
“爹,你把我穴道解了,我要回京城去。”
男人声音如秋晨般微凉,“她心里没有你,你留下来做什么?再让人刺上一刀吗?”
“又不是要害。”
“你还想刺中要害?”
“我要回京城。”
“不可能。”
男人挥起鞭子,语气不容置疑。
少年僵硬着身体,心烦意懒。
男人和少年正是从刘府逃出来,藏匿起来,养了一段时间伤,然后出京的卫秋阳和卫尊父子。
望着蒙蒙亮的天空,卫尊不再和父亲辩驳,父亲这人有时候固执起来没法交流。那天夜里,她刺的并不深,反而是他主动把刀压深的,当时没细想,只是觉得自己一腔真心喂了狗,才引刀自残,后来细想,她分明是手下留情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