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人被泼了个透心凉,身体的燥热逐渐褪去悠悠转醒。
琉玉站在床边一只脚霸气地踏在床边,一手撑着下巴一手拿着木盆虎视眈眈地盯着他。
琉云笙摸着发疼的后脑勺,睁开眼睛对上琉玉的目光,方才那些面红心跳的画面瞬间涌入脑海。
琉云笙低咳一声起身,无视琉玉的目光径自到屏风后换了身干净的衣袍以内力烘干了头发才缓步走出来。
琉玉依旧保持着方才的姿势,不同的只是换了个方向瞪着他,大有你不给我个合理的解释我就死给你看的架势。
“咳”
床榻已经湿透自是没法再坐的,琉云笙轻咳一声落座在不远处的凳子上,目光闪烁着一会儿看门一会儿看桌子就是没把视线落在琉玉身上。
琉玉砰的扔掉木盆搬了张凳子坐在琉云笙对面,眼神儿直勾勾水盈盈地盯着他,咬牙切齿道,“你不打算给我个解释吗?姑奶奶的清白险些被你毁了”
“咳咳”琉云笙突然不断咳嗽起来,琉玉吓了一跳以为是被她的水泼着凉了脸色不由缓了缓。
“抱歉”咳嗽许久,琉云笙淡淡吐出两个字,随即耳根逐渐泛起红色。
“就这样?”琉玉僵着脸道。
琉云笙再咳一声,“是我不好”
琉玉翻白眼儿,“现在不是你好不好的问题,这毒究竟是谁下的,你若是再不解毒会不会出什么事,方才一盆凉水只是暂时让你清醒,若是拿不到解药待会儿你再变成禽兽怎么办?”她实在是担心万一他再毒发她指不定就从了他。
琉云笙总算拿正眼瞧她,“楚韵此时应该从京都赶过来了,不会有事的”
琉玉吐血,“她赶过来至少也得七八日,那时候你早就爆体而亡了”
“不会,我懂些医理能撑到楚韵赶来”琉云笙不为所动。
琉玉差点没一巴掌拍死他,“我说你怎么这么死脑筋啊,找个姑娘给你解毒不就行了非要那么麻烦”
琉云笙突然深情地凝望着她,“你愿意吗?”
琉玉心口一窒,“我,我自是不愿意的”
“那便让楚韵来”琉云笙不动声色掩去眸中的复杂淡然道。
“可是,你可以寻其她人啊!”琉玉就不明白了,别人不是女人吗,干嘛非得是她。
“你若再多说一句我便让你来做解药”琉云笙突然沉下脸色冷声道。
琉玉吓得赶紧捂唇后退一步。
琉云笙自觉失态微微缓和了脸色,不紧不慢地从袖间取出一白色瓷瓶递给琉玉。
“这是?”琉玉疑惑。
“凝香玉露”
凝香玉露,琉玉猛地瞪大眼,是楚悦口中千金难求还治好了她脸上的伤的凝香玉露?
琉玉郑重接过,颇为深明大义道,“既然你都拿这么贵重的东西来赔罪了,我也不好再责怪你,今日的事咱们一笔勾销就当作什么都没发生”
琉云笙既不说好也不说不好,只是目光颇为复杂地盯着琉玉的脖子,最后轻轻点头,“好吧”
琉玉欣喜地收好瓷瓶,“那我便先走了,你早些休息”
一高兴就忘了门被秦羽反锁的事,琉玉拉了拉门没反应,再拉一拉,还是没反应,然后委屈地转头,泪眼汪汪地瞅着琉云笙。
被这眼神看得无奈,琉云笙淡淡唤了声秦羽,门便应声开了。
琉玉一愣一愣地出门,见着门口冷如冰霜的秦羽,冷冷哼了一声帅气走人。
“主子”
秦羽脸色不太好地走进屋顺便带上门,恭敬唤道。
琉云笙抬了抬手,慵懒随意地开口,“去查一查,琉璃”
秦羽愣了愣道,“是”转而又颇为犹豫地指了指琉云笙的唇,“主子,你受伤了”
后者微愣,伸手一摸,果真破了一道口子还有血液凝固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