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我可是看你长得俊才送的,怎么能算平白无故?”奔放的当地姑娘几乎和这男子一般高,前倾身体的说话姿势令人对她傲人的身材印象深刻:“拿去拿去,这是今早刚摘下的沙果,新鲜脆甜呢!还有这凉糕又香又糯,可是我‘亲手’做的~~”说着又贴近了一点,爱笑的眼底闪烁着暧昧的光。
“不不不,姑娘,你的好意我……”
“你就收下吧。”胧祯忍不住开口打断了这个说话慢悠悠的人。“反正这姑娘也说了就是送你些东西,也不要你干什么——对吧?”
说完还眯起眼睛对那女子笑了笑。
“那是当然,不过……你晚上要是愿意来找我就更好了。”女子把托盘往男人怀里一塞,食指轻轻点了点嘴唇。
“姑娘,请你自重!”那男子不但双颊,连脖子都红了。
胧祯好容易才忍住了笑:“姑娘,我看他没法回应你——看这打扮,是清修的道师吧?”
“道师?”女子诧异地退开些打量他,男子忙不迭地连连点头。于是她撇了撇嘴:“那就没办法了……小弟,你要是有兴趣的话,姐姐也愿意陪你玩一下哦。”她又朝胧祯笑起来。
胧祯笑着摇摇头,他也看得出来她这次只是口头上调戏一下。自己的长相对于哈嘉索的姑娘们而言似乎太年轻了?
女子很快就被其他桌的客人叫走,那站在桌边的人终于松了口气,转身朝胧祯看过来:“这位兄台,真是多谢你了。”
胧祯单手手肘支在桌上,托着下巴歪头看他——还真是个清秀的美男子,即使在这炎热的地方里也穿着整齐道衣,更增添了一些清冷禁欲的味道。
难怪那阅人无数的茶铺女子都要芳心暗动了:“不客气,道长要喝些茶水么?”胧祯也没点破他依旧满脸绯红的事,只把桌上一个尚未有人喝过的杯子推过去。
“多谢。”那道师在桌边坐了下来。
“道长听口音是天朝人吧?来这里可有些远。”更不用提他那完全不符合这黄风洲粗犷风情的气质了——胧祯一直以为这些道师更爱到处平妖除魔,拯救些什么人,或者躲在某个没人知道的洞天里闭门修行。
“我只是随友人来此地……游历。”他的话忽然吞吞吐吐起来:“只听说哈嘉索的放歌祭很有特色,却不知这里的姑娘如此的……奔放。”
胧祯眨了眨眼睛:“你说你们为了放歌祭而来,你却不知这些姑娘为什么这么热情?”
“是……你知道?”
“我也是听旅店的店主人说的。”胧祯忽然勾起嘴角笑了笑:“放歌祭是庆祝‘繁衍’的祭典,是爱侣们的节日。法穆纳丝部的姑娘们会在祭典的日子里放下所有杂务,尽情地去追逐爱情和欢愉……”
“道长,你该庆幸这里的姑娘并不爱强人所难呢。”
在胧祯明显别有所指的话语中,小道师将一口凉茶呛进了气管里。
·待续·
第32章
爱歌之卷·四
与偶遇的道师告别之后,百无聊赖的胧祯终于把他的“随从”和“奴仆”给等了回来。回旅店去拿东西的迟钦走进茶铺里,身后跟着同样回去,不过是为了放上午采购之物的卓勒铭方。
胧祯朝他们招招手,起身把茶钱结了:“你们去了真久,我差点睡着。”
“旧城离我们住的地方还是有些远的。”迟钦解释了一句,然后比比卓勒铭方:“东西他拿着……你要替换的衣服干什么?”
“因为今晚我们不回旅店去。”
和他们所住旅店位于的新城边街不同,哈嘉索的旧城另有一番风情。这片范围内不存在哪怕一家由外来者经营的店铺,也没有法穆纳丝部族人以外的居民。城门口一带的街道上还有些当地商家和市集,再往内走就是纯粹的哈嘉索风情了。
开阔的草地上搭着与旅店风格类似的圆帐,依山的土地则被开垦成果园和农田。圆润砂石铺就的街道平坦宽敞,时不时能看到一处傍水而建的花园或平台,年轻的法穆纳丝女孩穿着布料极少的贴身短装,彼此嬉闹着。
哈嘉索是个大城,他们沿着新城的主干道一直往里走,穿过民居和田园。直走到天色转暗,周围却又热闹了起来。路上的行人变多了,街边开始出现一些随地摆开的摊位,卖着各种各样的东西。
人们时不时会在摊位前停下来,买些饰物、吃食,或者乍一眼看不出用途的玩意。胧祯路过一个聚着三四个姑娘的摊位,她们挑选着一些在指尖把玩的小东西,五颜六色各种形状——细看却全是小小的哨子。
“小哥,你可用不了这个啊。”发现他在一边驻足,摆摊的女子笑起来:“这是我们这儿特有的‘羽哨’,是驯鸟用的。”
“哦~~”胧祯想到了辛内在大漠中招呼鸟儿时所发出的哨声,以及来到哈嘉索之后时常看到的带着不同鸟儿的姑娘们。
注意力终于从那些五颜六色的哨子上转开,胧祯抬头却看到迟钦正看着边上另一个摊位出神。
“怎么了?”
“那个……”白衣剑灵的语气少有的带着点迟疑:“该不会真是我想的那个东西吧?”
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卖哨子的斜对面显然也生意兴隆。摊子上放着几个瓶瓶罐罐,更多的却是一种外形暧昧的圆柱形长物。
各种不同的粗细、长短、颜色和材质,有些看起来光滑,有些却雕琢出凸起和花纹,更有的缀着珠链金饰或皮毛,看起来非常豪华。
虽然再豪华也改变不了它们的本质——全都是假阳具。
“就是那个东西。”胧祯看着对面的两个姑娘,她们正将一根带着毛圈的拿在手中交换意见,谈得兴高采烈——虽然他知道对于哈嘉索而言这是个合乎常理的现象,但依旧不免有些感慨:“对她们而言那应该也就是个生活用品或者玩具吧。”
“少爷。”一声干咳,卓勒铭方却是他们当中最为窘迫的那个:“你……是准备要去什么地方吗?”
“啊……对,快开始了。”胧祯终于抬起他因摊贩而停下的脚步,继续往前走。
越往旧城的深处走天色越暗,周围的绿色越来越多,住家和帐篷却越来越少。到后来路两边虽然点着成串的灯,在此之外却是一片浓绿的树林。
夜归的鸟儿在茂盛树冠中争相鸣叫,林间道路上飘荡着女性的笑声与嬉闹。这条辗转曲折的道路让人看不清前路,也看不到前后十几步开外的人,倒是增加了神秘感。
而当路走到尽头、终于离开树林的时候,眼前豁然开朗。
路边竖起的木牌上写着“白砂野”,白砂的地面一直延伸到远方,抬头便能看见远处高高跃起的石阶,从地面一直延伸到哈嘉索中心那环形山脊的唯一缺口。石阶两侧瀑布从天而降,水流击打出飞沫,被初显的月娘渲染成蓝色。
瀑布的水在白砂地面上形成两道蜿蜒的河流,夜色中显得清凉舒适。这片白砂的旷野上散布着不少绿植组成的迷你绿洲,大小都不过十数丈,外沿却又都被缠着布条的细杆笼架包围了起来。
简直像是无数个精致的鸟笼。
白砂野最中间的那片迷你绿洲倒是没有“鸟笼”,它的范围算是大了,修剪齐整的绿草与灌木之间是搭好的两排敞开式帐篷,那里也有各种各样的摊位——从吃食、饮料、各种小物件到一些娱乐性的摊点,看着倒是很符合祭典市集的氛围。
许多人在这两排帐篷之间穿梭游玩着,法穆纳丝部的姑娘们为主,也有外来者,有男有女倒也热闹。不少人手中拿着各式各样的东西,也有人愉快地交谈着。
胧祯逛了一会就明白了什么,他从市集尽头坐着的老妇人那里花三个银元换了一块装饰着羽毛的牌子,照着老妇人的指示找到了一处有着牌子上花纹的“鸟笼”。
“鸟笼”远看就是一处挤满了绿植和树木的小绿洲,近看却发现别有洞天。
门口的立柱上有一个正好能插进牌子的凹槽,放上去之后顶上一盏小荧灯就亮了起来。绿植之间留出一个微妙的弧形空隙,顺着走进去便能看到树木包围下的那一小片空地。
抬头便能看见星空的软榻,枕席和羽毛垫,小桌上放着熄灭的灯。
“真是一处幽会的好地方。”胧祯坦诚地评价着,坐下之后又给另外两个一人丢了个垫子:“都坐下吧,站着干什么?”
“该说了吧,来这里到底是为什么?”迟钦顺手点上了灯,并不刺眼的温柔火光只映出他们身周范围内的景物,相信隔着树木草丛的外界根本看不见。
“放歌祭——当然该来听放歌啊。”胧祯笑着把刚才在市集上买的饮料和吃食放到小桌上。
“说到底,放歌到底是什么?”
胧祯不答,反倒看向在一边的卓勒铭方:“你也不知道?”
大个子摇摇头。
“哦……”若有所思的语调,然后胧祯在迟钦的催促下才再度开口,“哈嘉索附近生活着一种对她们具有很强象征意味的鸟,据说与她们信仰中的圣兽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这种鸟只在每年的春季来到前交配和产卵,数量稀少的雄鸟会在夜晚到来之后引吭高歌、尽情展现魅力,吸引那些雌鸟前去交配。”
“对于法穆纳丝部来说,这是一个无比神圣的仪式,代表了‘爱’与‘繁衍’、种族的繁荣。因此这段时节就成了她们的‘放歌祭’。”
“那我们现在来这里是……”
“难得在放歌祭来了哈嘉索,怎么能不听一听‘爱之歌’?”胧祯笑着把杯子凑到了嘴边,“应该快开始了……听。”
灯光昏暗的榻间瞬间安静了下来,然后他们都听到了风声和祭典笑谈声之外的声响。
一种悠扬婉转的声音从与市集相反的方向传来,乍一听会令人觉得像笛子,但很快就会发现不对。那声音要比笛声来得更浑厚、更多变。
它时而高高扬起如龙吟啸月;时而又遛着音阶一路往下、如潺潺溪流沿山流淌;时而抖着颤音跳跃像顽皮的孩童;时而又暗哑低沉、像爱人的耳边秘语。
那只不知在何方歌唱的鸟儿卖弄着歌喉,用嗓音尽情宣扬着他的爱意。
那歌声如同有着特殊的魔力,能让人不知不觉听得入迷、听得忘记了时间与想做的事,简直要像雌鸟一般沉浸在他的爱意中。
不知过了多久,那只鸟的歌声终于渐轻下去,慢慢地消失了。
“我听说,雄鸟在放歌的时候是会同时跳求爱舞蹈的,它们的羽毛在月光下会呈现出与众不同的色彩,将最美的一面展现出来——啊,不过那大概只有雌鸟和法穆纳丝部的王族才能看到了。”胧祯说道。
“它们在哪儿?”迟钦有些困惑。从他们的位置即使看出去也只是交错的树木与绿叶,不过听声音应该是从瀑布那边传来的。
“听旅店的女主人说是在瀑布之上,哈嘉索的环形山脉中间。那里是法穆纳丝部王帐的所在地,可不是一般人能去的。”
“这么远……”卓勒铭方愣了一下:“那鸟可够能叫的。”
丝毫没有任何浪漫情怀的话让胧祯笑软了身子,抖着肩膀靠在小桌上,差点把桌上的东西扫下来。
“小心。”迟钦拎起灯随手挂在一根不容易被碰到的树枝上,又把桌上吃剩的东西挪开。他拿起之前装着某种饮料的罐子晃了晃,里面传来空空的回响和丝丝酒香:“这是酒?你都喝完了?”
“花果酒而已……你这什么眼神?”胧祯支起下颌歪过头:“迟钦,再帮我去买一些吧?这个味道挺不错的。还有吃的,说起来今天从午后开始就没好好吃过正餐了。”
“自己去挑怎么样?”迟钦摸了摸他的额头,温度有些高:“你喝醉了?”
“哪能啊,你去吧,我懒得走了……”胧祯忽然扯着嘴角一笑:“难不成你和我相处了这么久还不知道我喜爱吃什么?或者……从这里到祭典市集而已,就超出你与法剑的允许距离了?”
“啧。”白衣剑灵皱眉。
“去吧,快去快回。”胧祯把钱袋丢进他怀里,然后看着他转身走了出去。
没有了歌声的夜晚一片寂静,就连祭典市集的声音听起来都不那么清晰了。是因为时间晚了么?那女店主明明说放歌祭的时候,白砂野的夜集会持续到天亮。
还是说……
肩上忽然一重,转头看却是一条毯子被披在了他身上,卓勒铭方绷着没什么表情的脸孔说了句“小心着凉”。
胧祯眯着眼睛笑起来:“相处了这些时日,我相信你真是个本性老实的家伙了。”
“少爷?”
“说起来你还没告诉我,你之前所说的‘使命’到底是什么。”胧祯重新坐了起来,看着灯火在男人脸上交织出的阴影。
“才蒙少爷恕了大罪保全了性命,在下怎敢现在就大放厥词地提起要求?”卓勒铭方严肃地说着:“所以至少让我再多为少爷效力一段时间,等少爷真觉得可以宽恕我的罪的时候……”
“我说啊……”胧祯露出一个像是牙痛的表情:“其实,那也不算什么惊天动地的大罪恶吧。”
卓勒铭方脸上是明显的不认同。
“姑且不论你当初不过是被迷阵的力量迷了心智,但就你后来的‘那些行为’而言……”胧祯忽然停下来看着他,坐着的身体一点点朝他倾斜过去:“看了哈嘉索的姑娘们你还不明白么?那并不是什么坏事。”
“可我当时是强行……”大个子瞪大了眼睛,表情有点绷不住了。
“当时的我也算是有些迷失了心智的,不过就算那样,我的底线也不会变。”胧祯干脆靠在了他身上,别人的体温让他很舒适:“只要让我舒服、让我满意——就没有任何关系。”
卓勒铭方见他动作不稳便伸手扶他,不料胧祯却攀着他的肩膀抬头,直接咬住了男人的下唇。牙齿轻轻咬啮和拉扯,然后再仰头吻住整张嘴。
也不知道是不是酒精的缘故,他的动作大了点,甚至听到两人牙齿敲击的声音。但这并没能阻止胧祯的动作。
他的双手攀上去搂住卓勒铭方,一边反复加深着亲吻一边挪动双腿更靠近过去。贴近的身体令他清楚感觉到大个子肌肉的僵硬,以及那双手放在他身上却意图推开的动向。
“你敢——”胧祯松开牙,贴着对方的嘴唇吐息:“不许推开我,不许跑,这是命令!我……嘶——”
膝盖突然一疼,却是挪到了两人的软垫之间以至于直接磕到了地上。
卓勒铭方听着他的痛呼却比他更紧张,双手用力不是推开他,而是直接托着他的腋窝像抱小孩一样将他抱了起来!
胧祯觉得身体一轻,只片刻就变成了仰天躺在软榻上的姿势了。
他眨了眨眼睛。
“少爷,没事吧?”卓勒铭方单手撑榻压在他身上,另一只手抚上他的膝盖:“刚才……”
“让开。”胧祯的话以及皱眉令卓勒铭方猛地停下了动作。
“很抱歉少爷。我只是……”大手离开了他的腿,卓勒铭方向后退去。
胧祯没让他说完,那条磕着膝盖的腿往前伸了伸直接抵在他的胸前,轻轻蹬了一脚。人高马大的家伙倒是没抵抗,直接顺着他的力道往后倒去,压得羽毛垫子深深凹陷下去。
胧祯在软榻上两步走上去,双腿一分就坐在了躺倒的人腰上:“作为我的‘奴仆’,你至少该知道这个动作才符合我的喜好。”
看着坐在自己身上一脸愉悦的人,卓勒铭方愣住了。
而胧祯则眯着眼睛看了他一会:“太木讷也是个问题啊……”他一手撑在了卓勒铭方胸口并附身,下一个动作却是伸手去榻边的小桌上拿了什么过来。
那是一种哈嘉索当地产的水果,剥开硬壳之后便露出粘滑的粉色果肉,口味甜腻。
胧祯将一枚果肉塞进嘴里,拽着卓勒铭方胸前的皮带就俯身下去再次吻住他。对方的唇舌并没有太多抵抗,所以胧祯很顺利地将果肉哺入他的口中。
牙齿轻咬、舌尖纠缠,因水果而变甜的唾液在两人口中交换。胧祯这个吻持续了很久才分开,直起腰轻启嘴唇,露出牙间咬着的一枚黑色东西。
“核是不能吃的。”
“少爷这是何意?”卓勒铭方完全摸不着头脑。
“在哈嘉索住了这些天,你对这里印象最深刻的是什么?”胧祯的手不听话地往衣服下面钻,一只向上钻进卓勒铭方本就布料极少的背心里;一只向下却故意用上了点力气,毫不客气地按压着他紧绷的胯下。
“大漠、女子、鸟、水果……阉人?”
连阉人都出来了,未免也太不解风情了吧?胧祯扯了扯嘴角:“好吧,是忘记和你们提及的我不好……还有‘香料’。”
胧祯隔着裤子以熟练的手势抚摸男人的下体,那充满存在感的尺寸依旧令他感慨。他感觉着卓勒铭方的身体一点点热起来,布料下的东西增加了硬度。
于是他勾唇一笑:“法穆纳丝部的催情香料,就算在整个天界的范围内也是数得上名号的。”
睁大眼睛的卓勒铭方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他们两人之间忽然就加入了第三个声音。
“香料么?原来是这样。”站在进来的树丛边上,迟钦提着手里的东西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们。
·待续·
第33章
爱歌之卷五
随着夜色的加深,祭典夜集上的游人明显少了。
迟钦不紧不慢地在几个卖吃食的摊位之间逛着,除了胧祯要求的饮料之外还买了些酸甜可口的水果和点心。
相识以来的旅行让他很清楚那家伙喜欢多汁的水果、喜欢甜食,不喜欢有刺鼻气味或者吃起来麻烦的东西。
“蜜胶、蜜胶,最后几个蜜胶了~~”一个挎着篮子的姑娘叫卖着经过他的身边,笑嘻嘻拉住他:“这位大哥,买几个蜜胶吧?我家的蜜胶可甜了,只剩最后几个。”
迟钦朝她的篮子里看去,只看到三四个手指长短和粗细的绿色物体。它看起来很光滑,与其说食物不如说是某种翠色宝石。
“这是蜜?”
“恩,哈嘉索特产的蜜胶只有最棒的、熟透了的翠心果才能生成哦!大哥你不会吃幺?很简单的,只要在外面的胶衣上咬一个小口就行了,胶衣也能吃,毕竟是在阳光下胶化了的老蜜呀。怎幺样?都要了吧。”
少女不由分说就将最后几个蜜胶裹着树叶放到了迟钦手里,触感柔软微凉,有着一定的弹性。“请尽快吃掉,放久了或者太热的话外面的胶衣会融化的。”她接过迟钦的钱,笑着眨眨眼睛才转身离开。
迟钦把裹好的蜜胶和其他吃食放在一起,顺便翻了翻看还需要买点什幺。正站在路边,背后却被什幺人轻轻撞了一下。
“咯咯咯,抱歉啊小哥。”回头便看到两个女子正一脸笑意地看着他,不过那笑容明显不是对他展露的。其中一个对他挥了挥手,另一个则拽着她跑了开去,夜色中还能听到她们的笑声。
迟钦顺着她们离开的方向看过去,白砂野上除了夜集这里还算明亮,其他地方都沉浸在黑夜里。一处处小绿洲一个个的“鸟笼”,顶部的小荧灯或明或灭。
他忽然明白过来这里到底是干什幺的场合了。
所以当迟钦回他们租的那个迷你绿洲里,看到胧祯坐在卓勒铭方身上“上下其手”的时候,他并没有太吃惊。
“兴致真好。”他从小桌的另一边走过去把东西放下,话中带着嘲讽:“需要我回避一下幺?”
胧祯却没有回答他,他抬起手腕朝迟钦勾了勾手指,然后一把拽住他的裤腰将他拉近过来。
“为什幺要回避呢?”他勾起嘴角笑着,抬起头从下面看他。
“这种事不应该是非常私密的吗?我想寻常天人并不会乐于有人旁观。”
“我可不算是‘寻常天人’吧……况且我也没说要你在边上‘看’而已。”说话的时候手上动作也没停,灵活的手指钻进迟钦衣摆里头,摸索着解开藏在里面的系带:“就算在这幺热的地方还穿得端端正正……真是有些无趣啊……恩?”
一只手上的工作很顺利,另一只却遇到了麻烦。胧祯低下头看着被自己压在地上的男人,即使这样也没法找到他腰带上的系带或环扣。
奇怪的“腰带”摸起来与其说是皮带,不如说是某种更硬的东西,一截截紧密地咬合在一起,“这是什幺?”他微微拧眉,手指接触那东西的时候有些熟悉,仿佛自己不久之前还刚刚碰到过。而且……
“呃,这是在下的兵器。”卓勒铭方伸手摸到腰际,拽出一根细长的鞭子。
胧祯拿过来看了眼就丢到一边,“这种兵器倒也方便,就是现在并不需要它。”这次他顺利地扯开了卓勒铭方的裤腰,露出里面与头发一样鲜红的毛发。
才一个分神,另只手却是一空。扭头只见迟钦也不整理衣裤,径直走到他们身后坐了下来。
“迟钦,你不要一起幺?”
第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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